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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偎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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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能见到那双灼亮的眸子略眯,恨恨的口吻道:

“看来皇后确实是想为朕暖身了,那就——唔!”

叶昭南承认,她作为这幅场景的当事人之一,那绫罗般触感的一绺子发些许触在她脸上,第一个念头是:这狗皇帝的发质怎么会这么好!

至于第二个念头——其实也不算是念头了,她脑袋乍然一片空白,当机立断就踢了一脚,毕竟她从小就习武,防身之术说不上炉火纯青,却也游刃有余,等闲三五人也难以近身,差点就要跟上一掌了。

而后果就是……

叶昭南继续裹着喜被,仿佛要硬掰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样子,可她这个模样显然没人去瞧,因为当事人其二正背对着她沉默地躺着。

叶昭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小声问:

“皇上……?”

皇帝不回答,但她明白他没睡,只是在生闷气。

叶昭南委屈兮兮地又摇了摇:

“我真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突然趴上来……”

皇帝还是不回答,叶昭南竖起眉,掀开被子,一股脑丢在前者头上,高声说:

“楚、元、奕!你给我好好说话!”

楚元奕一把揭开喜被,总算有了动作,但也只是翻了个身平躺着,冷冷道:

“企图弑君,罪加一等。”

叶昭南挑挑眉问:“前面是什么罪?”

楚元奕继续冷哼:“要是朕以后无法绵延子嗣了,你说你有没有罪?”

听到这,叶昭南反而平静下来,毕竟与他相识这许多年,也能隐隐察觉出来什么时候该给个台阶下——比如说就在此刻。她便顿了顿,轻着声音拉长了调道:

“是——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认罪,陛下这回就饶了臣妾吧?”

楚元奕睃了一眼,那眼底似乎有什么静静的示意,叶昭南也就重新躺下来。先前是突如其来,这第二次,她当然不会再当头一脚了。

可前者只是又和她面对面躺了会儿,喜烛的烛光朦胧,他却目光如炬,倒看得叶昭南莫名心头跳了跳,不由自主地地垂下脑袋。交杂起来的热燥燥的呼吸并着热痒痒的吻,叶昭南骤然想起了每回归家时那群一拥而上的狗狗,舔得她一脸涎水。

不愧是狗!她混混沌沌地想,身下一阵麻辘辘的,并没有想象中的疼,模糊间她感觉楚元奕一边吻她,一边在她耳边呢喃:

“姐姐……”

“珮姐姐……”

以前让他叫都嘴硬不肯,怎么现在喊了一声又一声?好像把这些年的总数全部算了一遍,使人听得愈发面红耳赤。叶昭南倏忽清晰地发现,曾经那个比自己还矮至少半个头有着婴儿肥的少年,现在竟然有一个完全能将她环住的温暖的胸膛了。

楚元奕掀开那帘幔帐,下了喜床,抬起眼,那笔直的龙凤喜烛仍在烧着火苗。龙头龙身的龙烛描着火焰和祥云,点了颗龙珠做装饰物,凤凰形状的凤烛绘着牡丹与蝴蝶,雕着喜庆的花纹字符,惟妙惟肖,格外精美。

民间常说,点过龙凤花烛才算正式成为夫妻,也说燃起后整夜都不能让它熄灭,直至烧尽,才能长相厮守,白头偕老。楚元奕想到这,便去找了剪子,扬着下颏修了修稍许分岔的灯芯。

也许是染上温暖的褥子里有了空档出来,半把脑袋埋在被窝里的人模模糊糊地眯起眼,见那帐外隐约的身影,下意识小声道:

“皇上……?”

楚元奕放下剪子,烛光煌煌,映着秀丽的龙凤姿态,也映出叶昭南惺忪的睡眼,和现下依然能感受到的缠绵过的痕迹。他坐在床沿,还没做什么,就先蹦了一句:

“怎么了,皇后是还不困么?”

叶昭南没有回复,昏暗的寝床内也不太能看清她的表情,但楚元奕不知怎么,仿佛见到她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继续睡了。

他刚要伸过去的想抚发顶的手停在了原地,须臾后浑身微微振了振,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

不不不!——

他内心呐喊着。

他想说的根本不是那些!

楚元奕愣然了会儿,无力地放下手,从冰块脸转变成为一张苦瓜脸来,要是这时被叶昭南看到了,指不定以为这狗皇帝被夺了魂了。

什么「夜间吃这么多,也不怕积食」?他分明想让她吃得慢些,仅此而已;什么「哪有像这般能吃的女子」?他分明从小就喜欢看她吃东西的模样,特别令人有食欲……还有还有,什么「是还不困么」,他就是想关心,让她早点睡下,毕竟明日还要早起——

全被他搞砸了!

绝对被姐姐误会了!

楚元奕默默叹口气,并且不准备与任何人说这件离奇之事,因为听来实在太过天方夜谭了。

再睁眼后,他竟然在被服侍着穿大红喜服,从室外还传来了隐约的皇家礼乐。好在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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