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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话题都被岚医师终结，纪清雪放弃了跟她聊天的欲望。

她打算去看看宁有缺，虽然对方还没醒，但说不定她运气好呢。

何况，纪清雪回来后还没有单独和宁有缺说过话，她还在宗门时，两人关系也说不上多好。

宁有缺性子冷，话少，像那高山上的洁白雪莲一样高处不胜寒。她的本命法宝是一把琴，以音律攻击，琴声为辅，当时还吸引了不少刚入门的弟子想要和她一样的攻击法宝。但自从她走火入魔后，宁有缺就渐渐的被他们遗忘了。

那时候弟子们都说关修衍跟宁有缺是天造地设，他们无论是才情还是样貌都十分般配。

但宁有缺疯了，他们又说关修衍和纪清雪同样郎才女貌。

当真是铁打的关修衍，流水的各类女子。

纪清雪前去宁有缺的洞府，其他弟子都去看来做客的女剑宗的客人们，听说那一男一女外貌十分出色，比关修衍纪清雪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一路上没碰到几个弟子，倒是顺利的到了宁有缺的洞府。

开门的是扶寄师叔，一脸胡子邋遢的，纪清雪一眼就认出来。

“扶师叔……你怎么在这里？”

扶寄向来都窝在他自己的炼丹房，纪清雪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对方。

一个清脆的女声回复了她，“纪师姐！是岚医师叫我们来的。你是不是也觉得好神奇，师叔竟然会走出他那个破破烂烂的炼丹房。”

这小姑娘倒是很大胆。纪清雪干笑一声，摆摆手说，“我什么都没说。我是来看宁师姐的，她醒过吗？”

还是苏小小回答了她，“没有呢，宁师姐好像做恶梦说过话，喊了关师兄的名字。”

纪清雪干巴巴的“哦”了声，又瑟瑟的问扶寄，“师叔，我可以去看下师姐吗？”

她其实有点怕这个扶寄师叔，小时候她调皮的很，被纪封阅抓去扔给扶寄呆过几天。那阴冷潮湿的房子总让她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一只老鼠窜出来，以至于到现在纪清雪都不喜欢那样的环境以及扶寄师叔。

扶寄看着她，没回答。

苏小小以为扶寄又在发呆，喊了他一声，“师父，纪师姐问你话呢。”

“她没醒。”扶寄只是冰冷的吐出这三个字。

纪清雪头皮发麻，听到这声音就跟噩梦复苏一样，她深深觉得那小姑娘还敢当这样人的徒弟，也是一种很强大的本事。

“哦，那我等她……”

“纪师姐，等等！宁师姐醒了，她叫你过去呢。”

苏小小在房间里照顾宁师姐，她看到对方睁开的双眼涣散，但嘴里却是念起了纪清雪的名字。苏小小连忙喊住想要离开的纪清雪。

纪清雪愣了下，但还是点头，她走进屋子里，眉头下意识的皱起来。房间里一片昏暗，还有股刺鼻浓烈的药材味。那躺在床上的人影影绰绰，模样消瘦，脸颊都凹陷进去，哪里还有清冷白莲的美人模样。纪清雪不由心酸，曾经宁师姐也是人人仰慕钦羡的人，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宁师姐……”纪清雪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吓了宁有缺。

岚医师说她不想活，宁有缺这样子只怕活着也是一种痛苦。

“清雪，你坐过来。”

“……好。”

纪清雪轻轻握住宁有缺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指，又是忍不住神色黯然。

“我听说你回来，本来还想找你说说话，没想到自己又走火入魔。”宁有缺说一句话就要喘息平复。

她活的太艰难。

“我，宁师姐，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难道是为以前的事不成？”

宁有缺说到从前，眼中闪过一丝光，有眼泪从她眼角流下来。

纪清雪不敢说话，她是死过一回的人，可宁有缺却是濒死的人，她们之间也不知道是谁更惨。

“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倒霉的是我，我……我，我喜欢关修衍吗，想来以前也是喜欢过的，毕竟那样风姿卓越的人，又有谁不喜欢呢。但是若说因为他没有回应自己的喜欢而走火入魔，我现在却觉得好像荒诞很多。关修衍是很出色的人，但难道我不是吗……如果我不是，那些弟子们只怕也是会有诸多诋毁的吧。毕竟宗主并不喜欢我……”

从生重病以来，宁有缺就没有在喊过宗主一声“爹”。

宁有缺看出来，宗主眼里只有宁盈，明明那甚至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我发觉了宁盈并不是我的亲妹妹，宗主才将我一个人扔在这个洞府里。”

“师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纪清雪手抖了下，不可置信的看着脸色灰白的宁有缺。

“我知道，我从来都清醒的很，宁盈并不是宗主和我娘生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捡来的。”

宁有缺脸上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