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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认昂沁是老公(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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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沁自然不知道时傲心里的想法,他将人往凳子上一放,从值班室叫来老医生。

那医生得有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脖子上随时戴着银色听诊器。他操着一口有浓重口音的普通话,一边问时傲身旁的昂沁,一边从抽屉里掏出个水银温度计,递给昂沁,示意他:“塞到她的胳肢窝里。”

昂沁犹豫地握着温度计,看了眼时傲,时傲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抬起虚弱的手指,想让昂沁将温度计给她,她自己来。

老医生吩咐道:“还愣着干嘛?给她夹住呀!”

昂沁没办法,只能将时傲羽绒服拉链往下拉了一些,冷着脸将冰冷的温度计塞进时傲胳肢窝里。

继刚才被他背着进医院,时傲又一次和昂沁有了近距离接触,两个人都尴尬地别过脸,一旁的老医生继续问诊。

“她什么时候病的?”

昂沁摇摇头,“我不知道。”

老医生又问昂沁,“她对青霉素过敏吗?”

昂沁继续摇头,“我不知道。”

老医生放下手里的黑色签字笔,沉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当她的海日特敏?”

时傲听不懂蒙语,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只是注意到一向冷漠平静,仿佛冬日里结冰的伊敏河似的昂沁,脸上竟然闪过一丝仓促,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他别过头,没有回答老医生的话。

老医生叹了口气,又将刚才问昂沁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时傲,时傲摇了摇头,好奇地打量办公桌上摆放整齐的蒙语书籍。

老医生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估摸着时间到了,便示意昂沁取出时傲胳肢窝下的温度计。

昂沁早就恢复成一贯的冷漠样子,只是在将温度计递给老医生时,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你要打针,你知不知道?”老医生从厚厚的镜片下看了眼时傲,将温度计甩了甩,恢复原样后塞回抽屉里,“我给你开点药,再挂一瓶水。”他唰唰唰在白纸上写好医嘱。

老医生出了办公室,没过一会儿办公室里进来一个年轻的汉族女护士,她手里拿着针筒,针尖上还插着药水瓶。

时傲一看到针就晕得厉害,她哭丧着脸问护士,“可以不打针吗?”

护士笑着说:“可以呀,只要你不怕烧成傻子。”

听到傻子两个字,时傲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抿了抿惨白的嘴唇,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一咬牙,沉说说:“来吧。”她一边说,一边用恢复了些许力气的手扒开衣服,想要把肩膀露出来。

护士摇了摇头,“我不打肩膀。”

时傲眉头一紧,“啊?”

护士的声音温柔而沉静,“打屁股。”

时傲的手一抖,“……”

听到时傲要被扎屁股的昂沁,十分识趣地背过身退出了房间。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女护士似乎为了安慰时傲,在打针前,问她:“你看着不像本地人,你从哪里来的呀?”

时傲继续哭丧着脸,说:“首都。”

“这么远呀?来旅游的吗?”

时傲点点头,心里想着早扎晚扎都得挨这一次,不如动作快点,给他个痛快。

结果护士并不着急,将她的裤子往下扒拉了一些,露出洁白的臀部,她夹起银色盘子里的消毒棉,“我老家四川的,阿坝州的,你去过吗?”

“没……嘶……”消毒棉冰凉地擦拭过肌肤,时傲猝不及防地哼出声,她还在想着这个护士话怎么这么多啊,能不能快点呀,她裤子脱一半,外面很多人的喂!

时傲出声问道:“扎之前,可不可以通知我一下……”她好做个准备。虽然不想承认,但她从小就害怕打针。每次幼儿园要打预防针,她都要哭好久,哭得眼圈通红,时樾拿来牛奶糖哄她。

一想到时樾,时傲心里有些沮丧。大概因为生病,连细枝末节的情绪也被放大。

这时,护士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夏天的阿坝州美得就像一幅画,比内蒙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时傲哦了一声,说:“有机会……我一定……啊!”

话还没说完,护士眼疾手快地将针扎进肌肤里,疼得时傲嗷嗷叫。远在办公室外的乡亲们,都听到了她惨绝人寰的叫声,纷纷超办公室看去。

昂沁起初也被时傲突兀的叫声吓了一跳,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总是龇着牙,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时傲,此刻竟因为打针而疼得像只脆弱的小羊羔,不知怎的,他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昂沁轻声嘟囔道,“活该。”

办公室内,时傲疼得眼泪汪汪,鼻子一抽,埋怨道:“你怎么打之前不跟我说呀。”搞得她一点准备都没有,真的好疼!

“这不是打完了吗?”护士哈哈笑着,“叫你老公带你过去打吊瓶吧!”

时傲一愣,“啊?我没老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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