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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敏河再遇昂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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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傲回到德布家时,拖娅正在用小刀切洋葱。砧板旁放着4、5个鸡蛋。

拖娅一见时傲,便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呀?昂沁不在家么?”

时傲想到方才昂沁对她的敌意,气不打一出来,但面上只点点头,淡淡说道:“嗯,在院子里等了他一会儿,他骑马回的家。”

听到昂沁骑马,拖娅笑了起来,一脸自豪,“我们昂沁不仅会修车,骑马也很厉害。今年的那达慕大会,昂沁是赛马第一名呢!”

原来他这么厉害?时傲挑了挑眉,一屁股坐到一旁的木头凳子上。

拖娅一聊起昂沁,就像被打开了话匣子,“我们昂沁会的可多啦!挤奶、煮奶茶、煮手把肉、修汽车、赛马,没有他不会的!谁要是嫁给他,享福的哟!”

时傲却不以为然。那个昂沁像个木头一样,一点情趣都没有。哪个姑娘要是跟他在一起,那不得活活闷死!简直可怕!

拖娅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和做不完的活,她沉浸在每日忙碌的家务中,自得其乐。时傲坐在木头凳子上有些无聊,便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拖娅也不推脱,笑着抓了一把生蒜给她,让她剥。

时傲先将一头整蒜掰成小块,然后用指甲抠掉蒜瓣根部比较硬的部位,再一点一点撕掉外皮。有些蒜皮特别娇气,赖在蒜头身上不愿下来,她便要多费些功夫,一点一点用指甲抠掉。

因为剥得很认真,时傲并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迎风站在门外的昂沁。倒是拖娅先看到他,放下手里的活,出声唤他的名字,“昂沁,你来啦!快进来!快进来!”

昂沁经过时傲时,带进来一阵寒气,他的头发和肩膀上还沾着没有融化的雪花,发梢则被雪水打湿,几根细碎的长发贴在耳边。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透明塑料桶,是他今天去镇上买的。拖娅之前就想要,但一直没买,他便记在心里了。

拖娅看到塑料桶,眼睛一亮,开心地挥起手来,“给我的吗?天呐,我真喜欢!你不知道,我跟德布说了好多次想要一个新的塑料桶!昂沁好孩子!”拖娅拿起塑料桶仔细端详起来,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开心。

拖娅因为一个塑料桶而欢欣雀跃的模样,让时傲也跟着表情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草原上的女人,愿望总是朴素而简单。他们会因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塑料桶而开心好几天,也会因为家里的牛羊今天多产了一桶奶而手舞足蹈。

这种快乐,是生活在复杂城市里的时傲所没有的。

拖娅放下礼物后,拉着昂沁说了好一阵子话,她问他,“你吃饭了没有呀?刚刚的布里亚特面包好不好吃?家里的牛羊可好哇?”

拖娅一边说着,一边又看向时傲,“这就是首都来的客人,刚刚我拜托她去给你送面包呢!你已经许久没过来吃饭啦,今天便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吧!”

时傲被突然点名,只瞥了昂沁一眼,便又低头认真剥蒜,那股子认真劲儿,像刚被允许上手术台的实习医生。

昂沁摇摇头,“不了。抢修公路的工人需要帮忙,我回家拿点东西便过去。”

得知昂沁不能留下吃饭,拖娅有些失望地撇嘴,但仍旧不忘说:“那么改天你一定要来!有你在,我和德布不至于太冷清。”

拖娅往昂沁怀里塞了好几个布里亚特面包,又从客厅的木头柜子里拿出招待客人时才吃的点心,一并塞到他手上,“带去分给德布,还有其他人,大家一起吃吧!”

饶是昂沁有一双大手和宽阔的胸膛,也再不能装下更多的东西了。但他无法拒绝拖娅,便只能点了点头,说:“好。”

他那副一脸无奈的表情,惹得时傲不合时宜地噗地笑了出声。

昂沁和拖娅同时看了过去,时傲意识到自己的笑声有些突兀,便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端详起手里的蒜瓣,憋笑道:“这颗蒜让我想起小学语文老师,矮小精悍、白白胖胖,哈哈哈。”

昂沁静静地打量着时傲,她白净的脸上多了些滑稽,有些呆有些傻,倒没有先前那么惹人嫌了。只是还是让他再一次联想起在海拉尔见过的疯子,零下20度的冬天穿着短袖,追着他一个劲儿地说“热很、热很”。

那股子痴傻的模样,和此刻的时傲很像。

倒是单纯的拖娅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摔在地上。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火热起来。

时傲在说完那番无厘头的话后,懊恼地咬了咬牙,恨不得找块地缝钻进去。尤其在总是无视她的昂沁面前,她的胜负欲比任何时候都旺盛。

昂沁向来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他捧着满满当当的点心,和拖娅道别,“您做的布里亚特面包很好吃,我先走了。”

眼见昂沁要从面前走过,时傲抓住时机重重地嘁了一声,势必要挽救因为刚才那个冷笑话,让她输掉的面子。

然而她越是较劲,昂沁越是不搭理她。这让时傲浑身难受,心像被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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