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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新王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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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月穿戴战甲,骑着马,在一方高地上,不远处有一棵盘枝错节的枯矮老树,余下的便是茫茫白沙。大漠的月光,一览无余的映照着眼下的王宫。几只乌鸦飞过,凄厉地叫着,突然,一只猫头鹰冲破夜宵飞了过来,稳稳落在拓跋月的肩膀上,拓跋月解下鸟腿上的信,展开,只见上边用浓墨潦草的写着一个大字“归”。拓跋月嘴角扬起一模弧度,用口信告诉远方的士兵“撤退”。转身便骑马朝着王宫方向飞驰而去,飒爽的身材,英俊的姿势在沙地上投下一片清冷的孤影。

拓跋王宫易主不异姓,通过谈判的方式,拓跋月以和平方式取代老拓跋王,成为新的大漠王。在这个月光丰沛的夜晚里,拓跋王室实现了政权的平稳过渡。以年轻的血液重新滋养拓跋王姓,这对于应对强大的鲁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而此时,拓跋垣城脸上露出解脱般的神态,他生来便被禁锢于这王位之上,没有治国的才能,也保护不了最心爱的人,这王位对于他而言,是枷锁,是牢狱,是他日夜想要摆脱却不能宣于口的苦果。拓跋月不一样,他年轻,对于治国理政有着自己的理解,现在也算顺势而为。

拓跋月派出的人在支离破碎的庙里,找到了礼方蒙。礼方蒙瘦了一大圈,犹如惊弓之鸟,惊恐地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谨慎的听着外边的动静,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大漠军到的时候,他惊慌失措的满地乱跑,大喊着“不是我,不是我。”他内心深处以为他们是为了萧书书的死而来。

大漠军把礼方蒙带回大殿,拓跋月冷冷下令:“扔进地牢里。”礼方蒙一边大叫,一边被拖走了。

礼方蒙不仅要时刻提防着鲁国大军压境,作为大漠王,他还要操心百姓的安居乐业。他立志要改变大漠人民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生活现状,所以一上位便颁布了指令,严禁大漠军强取豪夺百姓钱财、吃食;严禁对百姓,妇孺的欺侮;废除繁重徭役;严禁王室不必要的开支;扩充军队规模,提高军队待遇。此外,他还下令将徭役充军,此举对于应对战事十分有利。此时此刻,新王上位,他最需要的便是立一位王后,借助她的家族力量,稳固和推进自己的统治,当晚便挑选了一位家里氏族庞大的女子为王后。

萧书书穿戴整齐,坐在洞外,她轻轻地抚着头发,看着孤零零的月亮,听着乌鸦嘶鸣。宫殿里轰轰烈烈的进行着的改革,为大漠未来五十年的繁华奠定了基础,而远在拓跋月洞里的萧书书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在等拓跋月回来,让他看看她新换的头发样式,新穿的大漠服饰。不过,很晚了,月亮从东南移到了西北,拓跋月却也没回来。

勾玉传回了消息,今晚新王后就入宫了。

十里嫁妆,红色的灯火绵延到远山之外。

火红色的轿子里,珠光宝气的新娘面无表情,她姿容艳丽,面容姣好,面对着未知,她好看的额头微微蹙起。

萧书书的心再一次感受到了下坠感,冰冷,酸楚,说不上来的怒火噎在喉咙,她甚至没有理由发泄,这些情感来的那么快,那么莫名其妙。他的爱和呵护,马上就要转移到其他人那里了,而这个洞,萧书书回头看看这个灯火通明的洞,他可能再也不会来了。

萧书书远远看到一个女子,穿着大红的衣服,摇曳生姿的走着,她仿佛幻影移形般,刷刷几步便到了跟前,萧书书大惊,起身想要逃跑,红衣女子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萧书书感到一阵眩晕,这个手掌强劲有力,萧书书挣扎不脱,脸上青筋越来越突兀,马上就要晕了。突然,萧书书手形一闪,从发髻上摸下一支发簪,转身对着红衣女子刺去,久违的内力在身体里逐渐运转起来,脚下移动着,和红衣女打起来,一时间脚底下沙尘四起。红衣女子无论体力还是武力上都远远不敌萧书书,她一掌拍在红衣女的小腹之上,红衣女吐出一口鲜血,飞出去数米远。打斗停止了,飞扬的沙土却越来越浓,萧书书呛得直咳,眼睛也睁不开,看不清四周的事物,突然间,红衣女闪现在她身后,眼瞳已然变成红色的,将一枚定魂针拍进了她的脖颈,萧书书昏了过去。

红衣女带着昏迷的萧书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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