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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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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岑收回目光,片刻后童婉蓉放下餐具离开,环境中悄无声息。

童婉蓉走了,余光中他又看见了她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庞。

麻木。

而在脑海中这张脸庞的彼岸,他看到的是她另一番模样。

烫着大波浪,穿着吊带裙,手上夹着女士牌的香烟,坐在皮椅上与周围的朋友侃侃而谈,整个人妩媚、肆意又张扬。

她是照片中瞩目的亮点,好似周围的一切皆为她的陪衬。

而刚刚离去的她,留着一头褐色的短发,肩上搭着棕色羊绒披肩,整个人温婉又带了些死气沉沉。

即使身上穿着奢侈的服装,戴着昂贵的手表与金光闪闪的首饰,也无法抚平她眉眼间的惆怅与忧伤,也无法重新点亮她的人生。

江砚岑混乱的思绪中不知怎的蓦然和一种感觉连接起来,顺着这种感觉,伴随着纤亮的丝线,尽头是一个人影。

他想要往深处走去,看得更清楚一点。

猝然,江鸿不经意间刀叉触碰瓷盘的声音打断了那缕丝线。

他敛眸回神,脸色稍沉。

“我去书房。”

书房中。

江砚岑将汪极查到的资料,甚至可以说是证据,铺开在江鸿眼前。

江鸿垂眸,简单翻阅后,他漫不经心地将文件夹推开,双臂覆在桌面上,一副专心致志地样子,用干帕子擦着手中的沉香手串。

“这是做什么?”语气中尽是漫不经心。

齐贤站在一旁,第一句话便已经听出了江鸿的态度。

江鸿与江海虽为一母同胞的异卵双胞胎亲兄弟,但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很和睦过,两个人一碰面,言语间、气场中好似有刀光剑影。

这其实是源于二人一出生后,江鸿因为是长子便被带走由爷爷抚养,也就是江砚岑的太爷爷。

而江海则被留下来由夫妻二人抚养。

在不同的环境中长大,两个人的性格也大不相同,江鸿性子阴沉狠厉,但表面常端着气度的伪装,江海性子直率,像笑面虎一般。

彼此谁都看不上谁,心中都有着不相同却互补的芥蒂。

按以往的经验来说,江鸿从来不在意江海这个弟弟的死活,现在面对江海手脚的不干净,他倒是开始装傻充愣。

但江砚岑也不是吃素的,他今天来只是和江鸿打个招呼,而不是商量。

江砚岑不语,泰然自若地坐在他父亲的对面,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江鸿将擦拭好的沉香手串装进专门的盒子放进抽屉里。

“下个月你爷爷的生日……”他欲言又止,意味深长。

江砚岑打小是爷爷带大的,就连名字都是爷爷起的。某种程度上,爷爷有意将他与父母隔开来。

爷爷在他年少时教导他一切,所以在他心中,爷爷的地位要高于很多东西。

而爷爷的生日恰巧与江鸿江海二人的生日在同一天。

江鸿这句话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江砚岑的眸子落在江鸿脸上,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他的意图,遗憾的是没有。

片刻后,他清声哂笑,深邃的眼眸比山顶的雪水还要寒凉。

于是,纤亮的丝线尽头那抹身影,他终于看清楚了。

“爷爷临去世前说过,他喜欢清净。”

话音落下,江砚岑起身离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

南姜近来工作上的事物比较多,即使周末里也很难抽出时间来休息。

这天上午阚珺禾给她打来电话,说是玉佩已经雕刻好了。

当天傍晚临近下班时间,她才收拾了一番,驱车来到阚珺禾家。

随着即将步入夏天,日间的时间变长,今天天气晴朗,南姜下身穿了件百褶半身长裙,上身简单套了件淡蓝色的宽松衬衫,随着穿衣越来越薄,她瘦削的骨架越来越凸出。

此刻天色渐暗,空气中刮着略带暖意的清风,吹淡她身上的锐意。

来到阚珺禾家楼下,她抬头一眼便能锁定那扇窗户里散发出的莹莹灯光。

楼上。

阚珺禾刚好吃完晚饭,一个人吃饭常没个固定的时候。

她欢喜地跑去卧室拿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引着南姜坐到沙发上看。

二人齐排坐着,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递给南姜。

南姜接过,盒中是一块新疆的白玉,通体晶莹油润,沉稳内敛,品相相当不错。上刻有镂雕白莲,细腻温润,独具匠心。

莲的寓意古往今来皆象征着高贵的品质。

这块玉南姜并未提任何要求,她只告诉了阚珺禾是要送一位男性,其余的只管任由她自由发挥。

没想到她会刻出一朵白莲。

拿在手中,胸膛中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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