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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封vlog(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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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捞起来横抱着,对阚以则说道:“她弟弟你照顾一下,我先把翘翘带去酒店了。”

再后来,进了酒店房间后,明翘拽着商墨的裤子拉链不肯松手,死活要替他脱的事迹不一一赘述,记忆如同洪水倒灌,明翘在床上哀叹一声,伸手扶额,宁愿失去这段记忆。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明潇雨的声音隔着房门听起来不太清晰:“姐……你醒了吗?”

深知自己酒后失言的明翘,此时不是很想面对昨晚的另外两个当事人,她沉默了一瞬,在敲门声响第二遍时,才开口:“有事?”

“没……没事,就是想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明潇雨的声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商……商墨哥叫酒店给你准备了吃的,要吃的话,我给你端进来。”

“不用了,让我一个人静静,今天叫阚以则带你出去玩。”

说完这句话,她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明潇雨也不敢打扰她,安静在酒店玩着手机,中午的时候,阚以则来敲他的房门,说要带他出去玩,明潇雨犹豫了一下,被阚以则劝说道:“你姐在宁州的时候,一般是不喜欢有人在她身边的,我想原因是什么你也应该知道吧。”

明潇雨眼里黯淡了一瞬,被阚以则勾过脖子,仿佛哥俩好的模样带走了。

明翘睡到下午两点多才醒,脑子里茫然一瞬,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起床洗漱了一番,又换了一套衣服,是今早上商墨叫人准备的,衣服是素雅的黑白色,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样式,但明翘知道他为什么会准备这套衣服。

没有惊动人,明翘乘着电梯下楼,走出酒店大厦,她今天没有化妆,不施粉黛的脸上看起来素净苍白,浅淡的瞳色在日光下看起来像笼着水光,藏着诸多心事。

哪怕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大年初一的宁州依旧显得冷清,这次回来得有些匆忙,很多事都没有准备周全,但商墨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走之前在酒店房间里给她留下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这是给她准备的临时助理。

下楼前,她拨通了电话。

一辆黑色的商务宾利很快出现在她面前,她上了车,跟司机吩咐道:“去附近的花店,买束丁香。”

司机,也是这次的临时助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闻言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好的,太太。”

明翘挑了挑眉:“你叫我什么?”

助理以为自己的称谓上有所冒犯,顿时有些紧张:“太太,是商先生叮嘱我这么称呼的。”

明翘眼底漾起浅淡的笑意,她没再说什么,拢了拢衣服的外套,点头道:“没事,走吧。”

车子穿梭过空荡荡的城市大街,驶向城郊的东桦山,停在一处僻静的墓园外。明翘让助理在墓园外等自己,抱着一束鲜艳亮丽的丁香花走了进去。

鲜少有人知道国内知名富豪明一非的前妻的墓地,是在如此荒凉、偏僻的地方。因为有安排固定人员按时打扫,倒也不显得杂草丛生,但墓园面积不大且地势不算好,便也鲜有人来。

明翘循着熟悉的路径走向墓园的一处静谧的角落,将手中的丁香花放到一座墓前,才抬眼看墓碑照片上的女人,那个女人有着一头微卷的披肩长发,模样恬静,五官有些深邃,带着明显的混血特征。十来年的风吹日晒,照片有些失色,但仍能看出女人优越的相貌,那是她的母亲,华蔓声。

明翘望着华蔓声的脸,神情有些怔忪,在有些悠远的记忆里,明翘其实鲜少看到华蔓声这样安静温柔的时候,她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闭着眼睛,呼吸轻缓平稳,像死了一样,那是她被疗养院的护工注射了镇定剂的时候,偶尔她也会清醒,清醒的时候她也会温柔地望着明翘,抚摸明翘的头发,轻声呼唤着:“翘翘,我的乖宝。”

又或者她也会忧伤地望着窗外,低声哼着没有人听得懂的歌,在护工靠近她的时候,一把将护工推倒在地,揪起明翘的衣服把她提起来,面目扭曲、目露凶光地掐住明翘的脖子:“明翘,我为什么要生下你?我被你害死了!”

“明翘,明一非为什么不来看我?他不要我了是不是?”

“明翘,我被你害死了!我被你害死了!”

“你为什么不去死?我为什么要生下你?你说啊!你说啊!”

“你一出生,明一非就丢下我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她状若疯癫,质问的声音破碎凄厉,带着彻骨的恨意和无尽的绝望,逐渐扭曲成明翘陌生的样子。

明翘的童年就在华蔓声的一声声质问里,在身上数不清的掐痕、淤青中逐渐泛黄褪色,混杂在昏暗腐朽的回忆里,仿佛一瓶被人喝了一口就搁置、逐渐遗忘的水,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腐烂变质,沉淀成浑浊的颜色,只要被外界轻轻触碰,就能晃动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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