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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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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叨了一顿,然后四哥把我带到他家去,又是一通长篇大论……唉,我是没招了,才去的静姝房里。”

我心里一动,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又红着脸低下头,状似不经意地问:“她叫静姝?是‘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吗?”

“嗯,是吧,我也没问过。你还说没读过书,《诗经》的句子都知道。”

“是个衬得起她的好名字,娴雅安详,是女子的好处。爷说到《诗经》,呵呵,我能记住的句子两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在爷面前卖弄了,爷可别笑话。”

他翻身擒住我的手:“依我说,任谁的名字再好听,再有来历,也不如虞念好听,而且……”他坏笑着凑近我的耳朵,呵气道:“昨儿夜里那顿累,我最想跟你一起挨。”

九月底,精力充沛的康熙皇帝再次离京外出,这一次是西行,随扈的自然少不了他中意的十三阿哥,再有便是太子和三阿哥了。老爷子从前并不经常带太子出门,皇帝不在,储君监国才是常理,可自从索额图倒台后,他只要出门便几乎不会留太子在京,听说不仅如此,就连平时在宫里,也是朝上朝下不让太子离其左右。我想,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让太子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防止他再被人利用或是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告知世人,索额图及其党羽获罪,不但未曾牵连太子,反而使其更得圣心。至于个中滋味,是苦是甜,恐怕只有太子自己知道。

十三阿哥的境况却完全不同,论诗词书画、论骑马射猎,他一样也不差,上次又舍身救驾,皇帝让他随驾出巡,完全是出于疼爱,是犒赏的福利。上次他带我同去,这次自然不会放我清闲,我心有余悸地说:“这回出去您可不许再像上回那样冒险,要不然就别带我去。”

他不以为意地说:“是了是了,听你的就是。跟皇阿玛出去这么多回,也就遇上那么一次,还偏偏让你看见了,平白招你担心。

我说:“可不是,您是没看见您那样子,我想想就后怕!诶?那伙刺客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是索额图的门人余孽,乌合之众罢了。”他从身后揽住我,笑着说:“既然这么在乎我,这么离不开我,不如就……”

我将手里正在收拾的一条汗巾子拍在他嘴上,趁他愣神的功夫笑着闪身躲开:“爷说的什么我可没听见,咱不是说好了不提这茬儿的嘛,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不想给爷添麻烦。”

他走过来拥住我,埋首在我颈间,喃喃地说:“我不想委屈你,也不想总这么提心吊胆的,我去找皇阿玛说,他一定会答应的,就算只是个庶福晋,至少我能笃定,你是我的。”

我轻抚着他的背,柔声说:“你不用提心吊胆,哪怕这辈子我什么都不是,什么名分都没有,我也愿意跟着你……你若不弃,我必不离。”

自上次回来,花菇子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探究和淡淡的不屑,虽然敌意已经不明显了,但我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可怜我和十三阿哥之间最深入的接触不过马车上那一吻,并未将花菇子她们所想的那些“罪行”坐实,实在冤枉得很,所以这次我不停地在十三阿哥耳根子磨叽,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带上花菇子一起出去,她若不去我也不去,十三阿哥这才百般不情愿地点了头。

得知能出门,花菇子的兴奋溢于言表,忙着收拾东西,又问我带多少银子才够,出去一趟,总要买些新鲜的玩意儿才对。我哭笑不得地告诉她,我们出巡的生活除了单调就是乏味,唯一的娱乐就是能听听十三爷吹笛子,还得看爷有没有那份兴致,剩下的时间就算不用伺候主子,也得在行宫或驿馆老老实实地呆着,你还想满大街逛去?可是花菇子完全听不进去,还是将东西塞了一大箱子,银子装了一身,最后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

这一趟最远只到了西安,来回不过月余,可想而知,那样兴冲冲出去的花菇子,是怎垂头丧气地回来的,还直嚷着出去约束多,反不如在家里自在,今后说什么也不跟着出门了。

我们才到府门口,就意外地看见基本不出西跨院的寒翠立在门口翘首眺望,见十三阿哥跃身下马,便当先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不待十三阿哥叫起,她已声音雀跃地禀报:“奴才冒昧,先恭喜十三爷了,我们姑娘这几日身体不适,结果请大夫来一诊脉,竟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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