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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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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骆北延先开口了。他将一直高举着而忘记放下的手机搁下。

“最近…还好吗?”

他的话吐得极为缓慢,神情也起了波澜。眼神里的淡漠傲慢化作了一种十分真诚的关心。

“就那样。”

梁知淡淡道。顺势避开了他的眼睛。

“你呢,怎么样?”她随口问道。

“还行。”

“没想到这么巧。”骆北延笑了笑。表情不太自然。

“我也没想到。”

“来买围巾?”

梁知瞥过去看他,神色始终淡漠,“嗯。你也是?”

骆北延点点头,随后不说话了。

过了片刻,梁知:“来买女装?”

“替别人买的。”

梁知好似懂得了什么,垂下眼不再开口。

骆北延没有察觉到梁知的异样。只是一直静默着,仔仔细细地注视着对方。

她只穿了件浆白了的体恤和牛仔,扎着松松的丸子头。看起来并没有用那种追求完美的心态,一些碎发仍过分随意地散落着。相貌几乎没变,身体看起来却清瘦不少。突出的锁骨清晰可见。

他分明记得,上大学那会梁知最爱化妆打扮,现在却穿戴得十分寡淡朴素。看起来似乎少了很多朝气。

六年究竟发生了多少?

原以为再碰面,会有很多话要同她说。只是没想到真见了面,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好久不见。你变了。”

他的语气有几分落寞。

梁知不咸不淡地回着:“你也是。”

“……”

又是一阵僵滞的,长久的沉默。

“一起喝杯咖啡吗?”

骆北延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起来。神情也恢复了那种疏离。

好像刻意为了刚才表现的深情做反驳,以及为他遭遇的冷淡回应挽面子。

没等梁知开口。他又一脸歉意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围巾,笑道,“还是下次吧。我的账还没结。”

邀约听起来像是变成了一种客气话。

梁知闷着不说话。深深失落着,却努力保持神色的平静。

心想,下次?怕是再也不会碰上的。

她拎着手里的包,轻轻说了声再见,便转身走了。动作爽快利落。

直走到商场外,她才停下来,重重喘了口气。早已心乱如麻。

忍不住回想,为什么他的邀约不待她回答?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然后和他面对面坐着,好好问一问他,为什么当初要甩掉她?又为什么不辞而别?她实在有数不清的话要说,要问,要讨一个说法。

可转念又想,自己真的能对着六年不见的前任说出那些心里话吗?真的说得出那些现在听起来莫名其妙的情绪吗?

对于他来说怕是一种打扰。对于自己,又何尝不是多此一举?

梁知沉重地叹了口气。她终于意识到,一些过往的记忆留着终究是毒瘤。

周一下午在康复楼上班时,梁知始终心神不定,替病人拔针时漏了一根肚子上的针,却浑然不觉。直到那位病人哎呦地大叫一声。她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

“梁医生,怎么还有一根!”

病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睁着惊恐的眼睛。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

梁知连连道歉着,上班来第一次脸涨得通红。她嘱咐患者重新躺好,用棉球抵住皮肤,小心地拔出了那根被她遗漏的针。

“您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老太太摇了摇头。

这是她拔针生涯的第一次失误。不免羞愧起来。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那位老太太看起来并不咄咄逼人,只是方才被针戳到了,因而喊得大声。现在脸色重新慈祥了起来。

“不要紧。一些有经验的老大夫也有漏了的时候。”

梁知庆幸地笑了笑,舒了口气。心里默默感激着这位病人的大度。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家属却很不乐意,板着个脸,忍不住阴阳了几句,“做医生这行,最重要的是细心。要是婆婆刚才没发现这针,还不定戳到心窝里去呢!”

梁知扯了扯笑,“我的失误。下次肯定会非常小心。”

“下次?还有下次还得了?我再有钱,也不敢将婆婆往这害人的地方送啊!”家属眼神一狠,声音也更加尖锐刺耳起来,惹得病区内其他人也纷纷往这边张望。

梁知脸色险些挂不住,但还是忍住了。不住地陪笑道歉。

这位家属生着肥胖的脸和身材,金项链金耳环金手镯,一副财大气粗的富婆模样。梁知见她来过几次,有些印象——无非就是,有钱又高调,脾气也不好惹。病人老太太是她婆婆,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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