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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蜘蛛尾巷的卡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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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愿意聘用父亲么?”

西弗勒斯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他无法回答母亲的问题,当然也知道母亲也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尽管他并不曾了解过麻瓜公司的招聘程序有哪些,可他想起曾经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看见的那些麻瓜家长们。

想来跟巫师界一样,体面的衣装,得体的谈吐是最起码的标准。

而托比亚早就没有这些了,艾琳本就不熟悉麻瓜界的装扮,连托比亚的旧衣服她都没法收拾了给西弗勒斯穿,更不用说在经济拮据的前提下帮托比亚添置新的体面的衣物了。

常年酗酒麻痹了托比亚的神经,现在的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即使面对最难搞的客户也能沉着应对的青年,蜘蛛尾巷里最不缺他这样的酗酒者,易暴易怒,稍有不慎的言辞都会引起他的不快。

每年圣诞节的时候,一两个醉汉冻死在这里已经不是新闻了。

说是冻死,谁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自己起了口角跟别人打的呢?

说起来,托比亚每晚喝的醉醺醺地第二天早上却总是记得要回家,这一点压根不正常,艾琳明显有做些什么,但是西弗勒斯没有问过这些,他觉得自己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

他沉默地将收拾好的魔药材料抱起了,重量对于一个长期营养不良的十一岁男孩来说有些吃力。

如果母亲不想再碰这些,那他必须自己想办法尽快整理好那些配方,起码这是目前唯一一个送到自己面前的,触手可及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艾琳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西弗勒斯来回搬了三四趟,艾琳一句话也没和他说,更别说和西弗勒斯一起搬运这些材料和工具了。

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吵完也是这样,一开始母亲还会抱怨父亲的偏激,后来就慢慢变成现在这样,自己问什么,偶尔也会回复一两句,但是更多的时候只是默默哭泣,什么也不回答。

不是没想过,为什么母亲不给颓废的父亲一个一忘皆空,他可不相信魔法部能严谨地监视每个混血家庭,禁止巫师在麻瓜伴侣面前使用魔法是不现实的。修改记忆明明是个绝佳的选择,可是母亲从未打算过这么做。

为什么要为了父亲的怒火放弃谋生的手段,明明在这段不和谐的夫妻关系里她才是更有力量的那一方不是么?

可这些话西弗勒斯问不出口,他曾经在莉莉身后,远远地见过来接她的父母,那些被关在门外,四处游荡的傍晚,他不止一次见过那对夫妇牵着手一起散步,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相爱。

如果,我的父母也能这样该多好啊。

幼时他曾这么幻想过,可推开门时见到哭泣的母亲,被关进阁楼时楼下震天响的争吵,几乎每晚都摔门而出的父亲,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碾磨成渣。

房间里,卡尔非常别扭地站在他的凳子上,那可能是这个房间里除了床铺以外唯一一个能落脚的地方了。

靠窗的书桌上有些杂乱地摞着些书册,原本空着的角落正摊着还没看完的《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语》,这是放假前埃弗里借给他的,图书馆里这本书不允许外借,西弗勒斯陆陆续续去看了好几个周末都没有看完,埃弗里看见他每次都借这本书,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本,跟他换了上半个学期的全部魔药笔记。

房间中央本来就架着坩埚,现在再加上这些魔药材料,原本就不大的屋子看起来更小了。

西弗勒斯将衣帽架上的外套围巾塞进狭小的衣柜里,将空出来的衣帽架往窗边挪了挪。卡尔很自觉地飞了上去,低低地叫了一声,歪着头看向西弗勒斯,似乎在期待着点什么。

看着这只明显在讨东西的金雕,西弗勒斯头疼起来,他的屋子里除了坩埚就是魔药瓶,并没有准备猫头鹰粮之类的东西。

卡尔见西弗勒斯没什么反应,不满意地又叫了一声,扇了扇翅膀,继续盯着他。

“知道了,你别叫了,等一会!”

西弗勒斯转身去了楼下厨房,端上来一小盆清水和一碟子面包屑。

“抱歉,家里现在只有这些,我会尽快写完回信让你早点回去的。”

卡尔盯了一会地上的水盆和面包屑,飞下来喝了点水之后,直接飞回衣帽架上,把脑袋塞进翅膀里,不理人了。

西弗勒斯发誓,他刚刚肯定从这只骚包鸟的脸上看出了震惊的表情!真是,跟你家小主人一样麻烦!

将书桌稍微收拾了一下,打开信件准备回信的西弗勒斯看到阿忒弥斯最后那段备注,回头看看把脑袋埋进翅膀里面的金雕,头更疼了,他确定,应该不用等这位大小姐来找他了,他待会就得去对角巷一趟,不管母亲有多情绪低落都得去,不然他相信空空荡荡的厨房里绝对搜刮不出一小片培根来伺候这只大爷送回信。

阿忒弥斯·马尔福小姐:

托您家需要培根喂养的金雕先生的福,我即将完成去对角巷购物的这一计划。接下来三天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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