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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高一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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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那句中气十足的声音时,黑衣老大就从驴车上站了起来,吩咐老三道:“奶奶的,有硬茬来了!你看好车,别让人惊到小娘子,若是小娘子少一根头发,我拿你是问!若是情势不对,你先带小娘子走,扬州府码头碰面。”

瞌睡着的老三立刻惊醒过来,正色道:“得令!”随后转身撩开车帘,隔空解了里面人身上的穴位,叮嘱道:“小娘子,坐稳扶好了!”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递过去:“若是有歹人进来,撕开了往他脸上扔,自己千万屏住呼吸!”

黑衣老二看着人群似惊弓之鸟散开,露出一大群精壮大汉,直觉就要坏事,扭头向黑衣老大看去,老大已跳下驴车走到场边,对他摇摇头,他便明白了,冲为首的汉子拱手道:“某和弟兄们打北边来,路过贵地,不知阁下是哪条道上的?”

为首的汉子年约三十上下,一脸横肉,额上一条大疤,背后插着一把大刀,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是从咱家门口路过,总得留下点什么!我家三爷看上你家小娘子了,如若识相,把小娘子留下,给我家少爷当个洗脚丫头,尔等自去!”

黑衣老二闻言大怒:“某若是不识相呢?”

被拥在正中的绛衣青年哈哈大笑,敲着扇子道:“不识相就打得你亲娘都不认识你!来呀,都给爷上,往死里打!”

话未落音,十余个大汗纷纷拔刀亮棍,分作三路饿虎扑羊般向外乡黑衣人打去。

乍然生变,一场热闹变惊吓,围观的乡亲们纷纷尖叫着抱头四下逃开。

黑衣老大、老二从未见过如此不由分说、说打就打的路数,根本来不及拿兵器,只得赤手空拳和他们缠斗起来。

黑衣老三一看形势不对,驾着驴车就往外跑,怎奈那头驴年老体弱,根本跑不起来,被后面四个壮汉几步追上,一刀砍在驴腿上,老驴惨叫着倒地,连带着驴车向外歪倒。

黑衣老三即刻跳车,反手从车架下抽出一杆长枪,一枪横扫过去,锋利的枪头如疾风般扫过,四个壮汉万万没料到这看起来最弱的赶车人竟然能耍长枪,一时躲避不及,两个堪堪翻跟头躲过,另外两个已挂了彩,四条大腿鲜血直流,顿时倒下哀嚎不止。

黑衣老三横枪站在驴车前,竖眉一声大喝:“还有哪个不要命的,尽管给爷爷放马过来!”

两个没受伤的壮汉被他的气势压制住,从地上翻起来之后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只拦着他不让他走。

绛衣青年从后面跑上来,一脚踢在其中一个腰上,骂道:“给爷上!贪生怕死就不配当爷的人!”

两个壮汉立马挥着大刀朝黑衣老三扑了过去,绛衣青年悄悄绕到驴车后面,把扇子别在腰上,一手抽出一把长剑,一手去撩车帘,想看看这传闻中美貌无双的小娘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黑衣老三余光扫到绛衣青年的身影,双臂骤然发力,一竿长枪蓄满风雷之势朝两人刺去,两名壮汉只觉枪影漫天,狼狈躲闪间不禁心惊胆颤,随即传来“啊”的一声惨叫,一人被刺中了肩膀,另一人想逃,被长枪正中后背,带起一道血影。

绛衣青年的手撩开车帘,露出一个靠坐在狭窄车厢内的红衣少女,少女戴着白色幕篱看不见面容,但身形极美,连坐姿都透着无尽的窈窕柔弱之感,他大喜,猥琐地笑起来,半个身子探了进去,伸手去扯少女脸上的幕篱,红衣少女惊惧地往后靠了靠,然后芊芊素手一挥,一蓬黄色药粉在他眼前炸开,因着距离太近,他已避之不及,只觉得双眼剧痛犹如剜目一般!

“啊!我的眼睛!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绛衣青年噔噔后退几步,长剑落地,捂着脸杀猪般惨叫起来。

黑衣老三冲到驴车前,刷地合上车帘,回身一抖长枪,锋利的枪尖抵在绛衣青年的胸前,骂道:“黄口小儿!哭你妈的哭!再哭爷爷一枪捅穿了你!”

说着手上发力,枪尖刺破衣服即刻见血,绛衣青年连连后退,双手在空中乱舞,惨叫不止:“饶命!好汉饶命!尹二!尹二,快救我!”

场上形势大变,原本缠斗着黑衣老大、老二的壮汉闻声全部往黑衣老三处杀去,但黑衣老三有绛衣青年为枪下人质,八九个壮汉将两人团团围住,却不敢轻易动手,为首的尹二挥着大刀恶狠狠地道:“马上放了我家三爷,滚出白岩镇,咱家饶你不死!”

黑衣老三呸道:“死到临头还嘴硬!龟孙儿中了我的毒药,这眼睛再有一炷香就瞎了!识相的,都给爷爷我跪下,磕十个响头!”

尹二等人在白岩镇作威作福惯了,何时受过这种气,啊啊叫着一拥而上,三个去救那绛衣青年,其他人劈头盖脸杀向黑衣老三。

黑衣老大、老二此刻已从驴车下取了兵器,俱是又重又锋利的长枪,见老三被围攻,老大大喝一声:“上马!奶奶的,杀!”

两人翻身上马,一抖缰绳,纵马冲入场中,长枪配合马力,竟如骑兵一般勇猛,很快将尹二等人杀得七零八落,丢盔弃甲!

尹二前胸后背都中了枪,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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