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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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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说温驯,也不算是桀骜,但总有几分捉摸不透,大抵是随的主人。

马儿探头越过矮墙,熟练四下嗅嗅。

马主人顾五郎,则是站在一旁,见它当真要去吃,才拍了它一掌,“收敛些。”

白鹤也很委屈:原本就是自家地盘,它往日也是随意觅食的,今日怎么就吃不得了?

顾五郎轻斥,也得哄着它,顺着鬃毛,再和里头炸毛的小郎君说话,“你家还挺热闹的。”

许平安小腰还叉着,对着第三位不请自来的客人,闷声道:“郎君有何贵干?”

顾五郎喜爱和这样思绪外露的人打交道,当即便笑道:“方才下山,顺手将你家的柴火给拎下山了,但又不好高声呼唤你们来取。回过头一想,我辛辛苦苦砍的树,就随意放置在道旁,若是给人顺走了,岂不是白费了我的力气?”

话里话外,皆是在说他砍树、劈柴、送木头的三大功劳。

许平安更是郁郁,只好如实道:“我和二姐去搬回来了,多谢郎君仗义相助。”

柴也送了,话也答了,顾五郎按理该走了罢。

丝丝不合时宜的香气,从石屋溢出,也扰乱了思绪。

肚里装了一锅蘑菇汤的人,不由脱口问道:“你家这么早就做饭了?”

“没有。”许平安头也不回说道。

这样直白,或许能击退寻常人;而顾五郎偏还悠哉悠哉和他对望,两人仿佛三岁稚子,谁也不让谁。

直至许抱月端着香气的来源出现。

顾五郎还算守礼,朝她拱拱手,无言问安。

许抱月也胡乱跟着回礼,心道:这顾五郎的戏份,是不是多了些?算了算了,我一个在流放路上嗝屁的女配还管得了一个男配的事?

“平——”

刚喊了一半,莫名对上了眼神熠熠的顾家小腿,许抱月再瞟着花婆婆家,改了口,“你,肚子饿了么?”

“我不饿。”

“饿了。”

许平安和顾五郎同声说道,说完再面面相觑。

许平安脑门上只差刻一句:我二姐问我肚子,你答什么?

顾五郎亦是镇定,端的是云淡风轻,甚至补一句:“这是什么饼?甚是美味。”

“菜饼子。”大厨许抱月如实道。

“原是如此,怪道如此美味。”顾五郎又道。

如此,再不请他吃一个,都对不住他的两个“美味”。

终归是男女有别,许平安端着碟子,客客气气请他吃一个。

顾五郎比白鹤客气些,若不是他动作快,碟子那几块菜饼,都能叫它那大豁嘴一口吞了。

“见笑了。”

他笑着握住了筷子,再若无其事夹了一块,垂眼细瞧:果真是名副其实的菜饼子,连油水都没有。

再扫一眼许平安,家里连油都没有,难怪他母鸡似的护着。

自己甚是不知礼数。

论罢,顾五郎面上也是一派淡然,将菜饼子送入口中,缓缓嚼着,眉心微皱。

“我二姐手艺很好的……”

或许是见着他皱起的眉头,许平安咕哝着,“午食我们也吃了一锅蘑菇汤,还有几个烤的,可香了。”

闻言,顾五郎舒展了眉结,也没评价菜饼子味道如何,先是戏言道:“如此,想来小郎君还欠我一顿烤蘑菇。”

“你……”

他说这些,是为了说烤蘑菇的事吗?

许平安有苦发不出来。

顾五郎翘起唇角,再夹了一块去蘸酱吃,依旧没有品评。

许平安巴巴望着,他翘起唇角,拱手作礼,一拍白鹤,飞身上马,走了。

走了。

徒留一道清亮的哨声。

许平安苦着一张脸,碟子里只剩两个饼子。他扭头同许抱月诉苦,“二姐,你说他做什么来的?我怎么觉着他就是惦记着家里的粮食。”

许抱月虽也疑惑,但还是安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两个菜饼子。他今日替我们砍了树,也劈了柴,不想还替我们拎下山了。若非亲眼得见,我都不知晓原来柴刀也是能劈柴的呢?”

“噢。”

许平安闷闷道。这话,很是耳熟。方才,顾五郎也是这样说的。

二姐,可真是知恩图报的人。

顾五郎也太厚颜了些!

*

一样的话说来,二人得了截然不同的评议,顾五郎再得了一顿嫌弃。

他全然不顾,策马回了家,正巧府里送了霍大厨出来。

管事的也是讪讪笑着,更是鞠躬致歉,“这佛诞刚过,我想着主子该用些荤腥,这办错了差事不要紧,幸而没连累了您。”

霍大厨也是连连拱手,一个劲地把责任揽自己身上,“老朽和您想一处去了。我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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