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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损了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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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的动作已经让他额头上添了一层薄汗,姜蔓儿猜测是疼的,毕竟手臂的动作会牵扯到伤口。

其他的伤口不论,那箭伤的疼痛是姜蔓儿想也不敢想的,箭头深入皮肉,那老大夫为了将他取出,是剜掉了血肉的,宛溪地小,医馆的麻药也不充足。

姜蔓儿觉得徐恪瑾昨日直到今日才从昏迷中苏醒,可能是因为中途醒过,又因为后来的手术疼晕过去了。

她看着徐恪瑾小口小口的饮水,直到杯中水都被他喝进肚子才拿过杯子。

碰上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姜蔓儿眨眨眼,想问徐恪瑾还要不要再来一杯,却见对方缓缓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笑。

她也笑起来帮着徐恪瑾回复平躺的姿势:“世子稍等,我去熬一碗粥来。”

姜蔓儿转身,错过了徐恪瑾看着她冷漠与怀疑的目光。

伤口的疼痛让人难以恢复,徐恪瑾转过头,看着斑驳的棚顶,心中有了估量,这是个年久而无人居住的屋子。

上官芸和王四皆是谨慎的性子,她的用意并不难猜测。

他睁眼所见,就是在身边忙碌的姜蔓儿,不知为何,她眼中洋溢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神采,看着他的眼神也十分怪异,似乎带有一种…爱怜?

他忍着疼痛带来的浑浑噩噩之感,仔细回忆昨日发生的一切,发觉这种眼神他昨日昏过去之前也在姜蔓儿眼中见过,甚至比今日更甚,那时她盯着他的脸,视线划过自己的地方,徐恪瑾能辨别出那里有血迹凝结,还是陈廷的话将她从呆愣之中唤醒。

他记得上官芸对陈廷说姜蔓儿是被吓到了,可他清楚,姜蔓儿那时的表现绝对不是上官芸所说的吓到了。

他此刻清晰的意识到,姜蔓儿似乎不太一样。

他也没有想过她会留下来照顾自己,他知晓她的聪慧与利己,他知道姜蔓儿将换好的银子封进里衣随身带着,他知道她背着母亲与京都贵人有所往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本以为她会找机会离开,哪怕是陈廷一路上将她二人送到了这里,陈廷匆匆反京后,她也有足够的时间留他在这里离开。

何况,哪怕王四心思缜密,又怎么会那么巧,就在那样的事机知晓了李胜的全盘计划并有时间从京都赶来告诉自己,还知道的如此清晰,时间,地点,方法,分毫不差。

实在太过巧合。

他记得,自己曾从李胜的亲近之人口中听过,他结识了一位姑娘。

那姑娘被李胜瞒的记好,友人多番打探,才从李胜口中得知一个消息。

那姑娘姓桑。

桑姓少见,但京都人口众多,流动频繁,至今,也是有不少桑姓人家的,可况,那位桑姑娘也有可能不是京都人士。

可据他所知,李胜自前年冬至归家,便被长公主看的极严,不准他多次离开京都,这样一来,那位桑姑娘也大抵是居住在京都。

而姜蔓儿似乎就有一个亲近程度远超他人的密友,姓桑。

还是他们王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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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身上的铠甲未脱,血腥味混着沾染在甲胄上的泥土味,十分难闻。

他没有思考好接下来的事,不能返回京都。

何况那射向徐禛的致命一箭,被徐恪瑾以身挡之。

“李将军,怎么还带着这种花样的香囊,不知是不是未来的将军夫人所赠啊!”李胜待手下士兵如同兄弟,长年的军营相处,他们都不惧于与李胜开玩笑。

前途未卜,他们苦中作乐。

李胜将掩藏在一中如今露出一角的香囊拿出放到鼻前轻嗅,时间太久,香囊已经没有味道了。

“你小子,鼻子这么灵。”

“说来也是,李将军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婚了,这么多年,长公主没少催你吧?”跟着李胜出生入死的将士靠在树上,幽幽说到。

李胜苦笑,认可了将士的说法。

他握紧手中的香囊,回想起那一箭,原本的计划是那箭头上也要抹上毒的,只是备好的毒粉临行前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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