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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之前就没看出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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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缘由,没有任何征兆。

没有麝香,没有摔倒,也没有人无缘无故地撞她。

宋辞只是和往常一样坐在凉亭的藤椅上,拿着一只精巧的玉石滚轮,笑呵呵地看陆晨晨和翠羽风荷她们忙前忙后。

然后,忽然间,她腹中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有血从自己两腿之间渗出。

“晨晨……”她虚弱地喊了一声,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红色帷帐,昏黄的烛光。

宋辞醒过来后,看到陆晨晨哭肿了的眼睛,再一摸自己的肚子,便什么都知道了。

陆晨晨忍着泪水:“你可好些了?太医开了补气的参汤,我这就叫翠羽端过来。”

“不用……”宋辞嘴唇没有丝毫血色。

“没事,你保重好身体,你还年轻,调养好身体,总会……”陆晨晨的泪流出来,说不下去了。

宋辞虽虚弱,却反倒挤出一丝笑:“没关系的,晨晨,可能只是这个孩子,和我没有缘分吧……”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令人心酸。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们如此小心,却还是没有留住这个孩子……

难道真的像某位太医诊断的,她体质偏燥,本身就容易滑胎?

如果是这样,她以后和孟今煜,还会有孩子吗?

宋辞躺在床上,头脑中一片混沌……

陆晨晨用手帕抹去她眼角的泪痕,说:“你别胡乱想,太医院的院正说了,可能这次只是因为胎位不太正,所以怀相不好……等下次,你们一定能生个大胖小子。”

“你不用安慰我了,”宋辞脸色惨白,轻轻地扯动唇角:“胎位不正,太医还能一开始看不出来?算了,可能是这具身体,真的体质不太好吧……”

陆晨晨忙打断她:“不要乱想!宫里这么多名贵的药材,又有这么多御医。只要以后我们再小心一些……”

“晨晨?”宋辞忽然叫她。

“诶?”

宋辞嘴唇翕动:“今煜,他肯定很难过,这是他第一次当父亲……我不放心,你替我去看看他。”

陆晨晨含泪应了,出门向文惠殿走去。

文惠殿里一片黑暗,一盏灯火都没有点。

孙德海说,这是皇上的意思。

陆晨晨走到殿中,看到宽大的龙椅背后坐着一个人。

他靠着椅子底座,呆呆地瘫坐在地上,像是被人抽去了骨头,浑身上下再没一处能支撑起来。

陆晨晨走近,见他前面的地上摆着婴儿的肚兜和小小的鞋子,还有自己那只绣了一半的布老虎,和吴美人用黄梨木打造的木马。

“她怎么样?”孟今煜的声音沙哑。

“已经醒了。”

“我去看看……”孟今煜想站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陆晨晨想过去扶他,却被他制止。他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摔回到地上。

他索性瘫坐在地上,不想再动了。

眼前有一双小小的虎头鞋子,他把它捧起来,指着底部的一处花纹,笑容惨淡:“你信吗?这个,是她亲手绣的……”

借着昏暗的月光,陆晨晨看到虎头鞋底上那努力想要平整的针脚。

怎么会不信呢,这是她亲眼看到的啊……

那天,宋辞见她给布老虎裁布,便也兴致勃勃地想绣点什么,又怕自己粗手笨脚的,做出来的东西难看。思来想去,只在两只小鞋子底上绣了两个字,一只是孟,一只是宋。

不能大大方方地叫出对方真正的名字,那就把这一切缝制在这双小小的虎头鞋中吧。

“她从没拿过针线,却绣的这样好。”孟今煜的手指抚过密实的线。

“她还和我说,若将来孩子问起这字的意思,我们就把这一年多来的经历,当成话本故事讲给他听。故事里有一对恩爱的夫妻,一个叫宋辞,一个叫孟今煜……”

他再也说不下去,把那双小鞋紧紧抱在胸前,嚎啕大哭起来。

月光冰凉,铺洒在地上,似下了一场薄薄的雪。

陆晨晨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视线模糊成一片。

她再也受不了了,跌跌撞撞地冲出文惠殿。

夜风穿过长长的宫巷,吹进她的骨头里,让人的心都结了冰。

她和宋辞,都是在父母俱全温馨和睦的家庭里长出来的,从不知道,死别原来是这样让人痛彻心扉。

快要五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型。

太医们说,那是个漂亮的小皇子。

可是了,没有了,他们满心期盼的小皇子,再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陆晨晨扶着冰冷的宫墙,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想离开。

浑浑噩噩间,走到一处衰败的宫殿。

抬头,匾额已经有一半被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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