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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对世人的怜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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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脑里立马下意识地响起了一级警报。果不其然,陈兰绮的眼眸一下子垂了下来,轻叹了一口气,语气立马变得有些哀怨:“是啊,她们俩都结婚有自己的家庭了。”

这算什么,自投罗网么?知道回家之后肯定逃不掉这个问题,但没想到是因她随口的一句话而起。

周韵诗立马缴械投降:“妈,我还在吃饭呢,不聊这个没胃口的话题。”

“你这孩子。”陈兰绮嘀咕了一声。

就在周韵诗以为这事暂时先过去了的时候,她又来一句:“对了,你最近和小江怎么样了?”

周韵诗嘴巴里的饭菜瞬间不香了,她拿着筷子的手悬在半空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重重放下:“妈妈,我吃饱了。”

“怎么啦?”

“没什么,我先回房间了。”

回到房间,周韵诗一头栽进了柔软的被窝里,用蚕丝被把自己从头到尾包了起来。新换好的床单还带着洗衣凝珠淡淡的清香,被子轻柔的触感从四面八方传来将她牢牢包裹住。

“真舒服啊周韵诗,现在的日子真舒服。”

闷了一会儿,她从被子里出来,在床上以“大”字型的姿势展开,结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空荡荡的天花板。

一瞬间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溢了出来。

“真没用啊,周韵诗。”她自嘲地抹了一把眼泪,一个翻身又从床上坐起,环视了一圈房间后陷入了长久的放空状态里。

无法言喻的难过,就是周韵诗也说不出来她到底在难过什么。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顺着她的心意发展,一些国家在经历战争,还有很多人吃不饱饭只能艰难讨生活,有些人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去世,有坏人在干坏事却无能为力阻止……

可能是,她自此和江清和真的到此为止了。

得偿所愿原来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快乐很难解救,悲伤被触发之后通常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平复心绪。而在这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想做的就只有一件事——发呆。从头到尾的放松,什么都不去想。

哪怕是电视屏幕上放着搞笑的综艺节目,陈兰绮坐在她身边看得哈哈大笑,她的脸上也不会有任何变化。不过为了不让妈妈担心,她还是配合得笑了几声。

周韵诗意识到自己可能又生病了。

坐在心理咨询的房间里,引她进门的护士说医生还没上班,要她在房间里再等一会。她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心想自己上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久远得有些记不清了。

和江清和分手之后的有段时间里,她行为怪异,时常一个人坐着哭泣,哭着哭着就会无端咬向自己的手臂。越是觉得疼痛,她咬得越重,像是用痛觉来转移心里的难过。

后来林渝不放心,托人几方打听后联系到了罗兰,她是业内有名的心理医生。那时候人们对心理疾病的重视远远不够,林渝怕周韵诗讳疾忌医不配合,为此还排演了好一出戏。结果没想到,周韵诗在见到医生后配合得很。

罗兰说,她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生病了。

来这里的很多病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生病,他们被家人朋友带过来的时候总有强烈的逆反心理。

但周韵诗不一样,她知道自己生病了,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病,她存在自知力,只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所以她像是把罗兰当成了自己那时候的救命稻草,她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好起来的。

过了一会,罗兰才从外面匆匆忙忙赶回来。她看着周韵诗,微笑着道:“韵诗,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见了。”

周韵诗笑得有些苍白:“是啊,罗医生,我们很久没见了。最近怎么样,生意还好么?”

罗兰换上白大褂,边整理衣服边坐下:“好得不得了。你知道的,这城市里住着的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有情绪病,大家对此的避讳程度在减轻,现在很多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寻找外界的帮助。都快过年了也没有歇下。跟我说说吧,最近怎么了?”

“和之前的情况差不多,长时间失眠,多梦,打不起精神来。”

“持续多久了?”

“不久。差不多是从……几周前开始的。”

罗兰放下笔,仔细端详着周韵诗的脸,观察她的表情。半晌后她问:“我能冒犯地猜测一下么,最近变成这样和之前是同一个原因?”

“是,也不全是。他回国了。”周韵诗对罗兰毫不保留,“他似乎想和我和好,但是我拒绝了。”

“很好,继续。”

“我觉得我跟他说的那些话也挺伤人和绝情的,但当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他听完之后什么话都没有说,我觉得他应该也明白我不想和他再和好吧。”

罗兰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就来你这里了。”周韵诗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

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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