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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祭(十)(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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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白见状,心头又酸又涩,很不是滋味,步伐顿了顿,才上前将几个小孩拉起来:“不用……你们也安。”

本来想说“不用下跪”的话绕了个圈还是回到了肚子里,毕竟她只是个偶遇的过客,但这群孩子却是实打实的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的。

如果没能力将他们全部带离,最好还是不要擅自改变他们好不容易适应的生存方式为好。

想是这么想,但虞白温和的态度却显然已经很让孩子们震惊了,一个个的都忍不住拿眼睛偷偷瞥她。

虞白当作没看见,她走近躺在地上的男人,孩子们给她让出位置来,好让她能细细查看。

顾忌着这里对嫁作男夫的男人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虞白将碗放下后,没大咧咧去扒人家衣服,仅仅翻了翻他眼皮,确认他生命体征还在,只是昏过去后,便转头安慰身旁的小孩们:“别担心,他没事。”

小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显松了口气放心下来,于是注意力便完全转移到虞白身上,懵懂的眼中满是好奇。

他们大概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既不像女君,又不像男奴。

或者也可以说,既有那女君的坚韧挺拔,又有那男奴的温柔可亲,是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的,奇怪而矛盾的融合体。

虞白有些招架不住这些眼神,她转回头,伸手按上男奴人中,想着先把人给赶紧弄清醒了再说。

“知错了……错了……”

掐了好一会,地上的男人才稍微恢复意识,但仍然魇住了的模样,身子轻轻打着颤,嘴里喃喃着认错。

虞白伸手推了推他:“醒醒,没人打你了,已经没事了。”

幽泽对上她平静而略带同情的目光,还有些不能完全清醒过来,他晃神片刻:“你是……山神大人?”

虞白:“???”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怀疑他可能被打瞎了眼:“我不是。那个,你还好吗?还看得见吗?”

幽泽瞳孔渐渐聚焦,他沉默地注视了虞白好一会,才手肘支撑在地坐起,垂首恭顺小心地道:“奴方才失言……冒犯了女君,请女君责罚。”

虞白:“……”虽然已经对这个鬼村有了点基本认识,但还是时时会被震惊到啊:)

她有这么可怕吗?动不动就告罪。

“……没关系。”

心里头有些无奈的虞白站起身,她退到被小孩包围的圈子外,让他们能拥上前关心自己的父亲。

幽泽稍显艰难的也扶着石墙站了起来,他一手安抚地摸摸旁边小孩的后脑勺,一手拨开长巾看了看那熟睡的婴儿,模样很是娴熟。

自觉只是活雷锋的热心“黑如”并不想留名,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准备转身离开。

“女君……”

身后那男人却略带犹豫的唤出了声:“何不进来坐坐?”

虞白:“……???”

没预料到会被挽留甚至还被邀请进屋的虞白惊讶的回头,她伸手指了指自己:“你确定?这不太方便吧?”

幽泽低眸,轻轻掂了掂怀中的婴儿,垂落的长巾掩盖住因紧张而揪紧的手指,他语调毫无异样:“奴的孩子们给女君添麻烦了,向您赔罪还是必要的。”

虞白瞥了眼那几个跑进屋了还好奇回头张望的小男孩们,想了想还是道:“没有的事,我是自己过去的……嗯,总之我还是不进屋了,免得给你惹来麻烦,”她往前走两步,距离拉近又保持在安全的范围内:“但是我想向你打听一下,昨天是不是有个村外的男人被抓进来了?”

刚刚听那女人说时虞白心里就在意动了,除了自己,竟还有其他的“来自外面的人”吗?

虽说是个在这村子里处于十分不利地位的男人,且已经被抓起来了,但不管怎么说也可以算得上是己方阵营的人了。

再不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不定就是他能带来一些逃出这个村子的转机呢?

“女君不知?”

虞白:“……”发现了,你们真的很爱说废话。

幽泽被拒绝后也没有勉强,他稍稍站直身体,将自己所知道的都毫无保留地说道:“昨日打猎回来的女君们抓到了一重伤的男人,村长根据他身上的服饰和佩剑推测他是来自山外边的人。本来根据惯例,这种闯入山中的人都是要杀掉的,但因为近些年村中可育的男奴渐渐不够分配给女君们了,于是村长与女君们便决定留下那男子。”

“据传言那男子生得很俊秀,有许多女君都想要,大家为了他差点争吵起来,最终仍是无法定夺,于是便由村长决定了要将那男子奖给最勇者。”

“她们今日就在广场那搭起了擂台,有意向赢取那位男子的女君都可参赛,比赛酉时开始,最后胜者便可带走他成为自己的男夫了。”

虞白听完,一时无言:“……”这处置方式听上去跟处置一头从山上打回来的野猪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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