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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给朕暖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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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在睡梦中不安地动了一下,突然睁开眼睛,发现一道黑影立在床前。她的心跳瞬间停了,尖叫的声音准备从嘴边喊出来,但却突然像被堵住了一样,她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的身体突然回忆起了一些非常糟糕的经历,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体温也开始下降。

她牢牢握着被子,小心翼翼地朝墙角挪动,恐惧始终如影随形,就像爬虫一样蚕食着她的身体,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这份恐惧折磨得无法透气的时候,一点烛火突然从黑暗中冒出,虽然不算很亮,但却清晰地照亮了来人的脸。

那个并非来自恶梦中的恶魔。

初夏的呼吸在骤然解封之下开始流畅,她倒在榻上张开嘴大口喘着气,失态得连问候都忘了。

裴铮皱起眉头,注视着她,他的眼神深邃如同无尽的夜空。

“你怎么了?”

初夏病恹恹地摇着头,手脚协调地向床边挪去,似乎打算离开床铺。他的声音模糊又沙哑:“做了个......可怕的梦。”

裴铮举起手,轻轻地推开,那个力竭之人便倒回了床上。

“朕问你,你怎么了?”

初夏紧抿着嘴唇,顽强地摇头,试图向别人证明自己没事。然而,在即将到来的烛光的照耀下,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变得异常明显。

裴铮举起手,用手指轻轻抹去额上的冷汗,他摩挲着湿漉漉的手指,语气含糊不清地说道:“当年你全家入狱时,你也从未表现出这样的失态。”

初夏不情愿地垂下了头,不敢直视眼前的人。

裴铮对此并没有进一步探究:“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朕对你的事并不感兴趣......只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他向前迈了一步,挺直的身躯在烛光映照下投出沉重的阴影,像一只凶兽一样向人扑来:“是你告诉叶妃朕要去重华殿的消息的吗?”

尽管初夏没有回答,但不能否认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

裴铮眯起双眼,语气冷冽:“朕已事先告诫过你,不要对惠妃心生不轨。”

初夏心口一疼,感受到话语中锋利的敌意,她咬住舌尖忍住疼痛,终于清醒过来:“皇上这么晚找我来,是为了追究奴婢的责任吗?”

“不然呢?”

裴铮不禁笑了起来:“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讨论的吗?”

初夏心中也想开心笑一笑,但实际上她只能苦笑回答:“是的,您曾经提醒过我,尽管您是皇上,但做事还是需要讲究证据的吧?”

当她扭过头并闭上眼睛时,她好像在示意她不愿再一眼望向眼前的人:“下次皇上要来兴师问罪时,请记得带上证据。”

裴铮好像被她惹怒了,他紧紧抓住了她纤细的后颈,逼迫她睁开眼睛。他的脸色阴沉得几乎快要流出墨汁来:“初夏,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如果敢再挑衅我,你这辈子都别想去滇南。”

他把人推倒在床上后,转身想要离开,但他的衣摆被人一把拉住了。

他停下脚步,朝着料子绷紧的方向望去,只见衣摆的另一端正被初夏握在手中。

他突然停下来,呆住了。

初夏感到有些惊恐,她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抓住了裴铮的衣角。也许是刚才被吓到了,尽管这份突然而来的恐惧感是裴铮带给她的,但她仍然下意识地向他寻求安慰。

“对不起......”

她僵住身体,放开了手,让那件衣摆从指尖滑落。

裴铮没有再追究,抬起脚走向门口,但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过了一会儿才用一种强硬的语气说道:“过来给朕暖床。”

初夏沉思了很长时间才回答了一声。

夜深了,宫中的人们已经休息了。初夏随意地穿上了一件衣裳,跟随着裴铮走向了正殿。

福禄见到她此刻走过来,略感意外。以往她总是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初夏无法很好地解释,只是点点头作为致敬,便跟随裴铮步入内殿,娴熟地为他服务,帮助他洗漱和更衣。

在过去,她从来不会做这些工作,但她进宫后不到半个月,就被宫规逼着学会了。

因为裴铮的示意,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遭受着戒尺的折磨,手掌肿胀了好几个月才消退下去。

裴铮一直保持沉默,大概还在生木晚晴的气。初夏不想继续触碰他的敏感点,刚才的惊吓让她还没能完全恢复过来,如果再说错话,她担心自己没有精力去挽救。

尽管她不说话,但当她去倒热水的时候,她仍然因为不小心烫到了自己,然而现在与以往不同的是,她已经不会因为这些小伤喊疼了。

裴铮穿上新的衣裳后,她迅速爬上了龙床。这张床她已经睡了无数次,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在深夜时分还留在床上。

她不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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