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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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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来到了明道二年。

此间唯能称得上大事的便是太后刘娥去世,二十四岁皇帝赵祯终于亲政,始能大展拳脚,自此仁宗治世的天下到来。

时人也大多把皇帝亲政,视为正统,以科举及第,成为天子门生为奋斗目标。按照惯例,皇帝亲政必定广开恩科,选贤与能,吸纳人才。这对读书人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远在京畿的消息随着坻报传至各州路府军监,江南西道抚州军治下的金溪县各处酒楼、说书铺人声鼎沸,喜迎皇帝亲政,读书人时不时地发表高谈阔论,高呼他们能大战拳脚的时机到来。

时下,这股风潮也吹到了林家学堂。作为读书人,林家的夫子们也免不了时不时的议论一二。

林父林文铮天圣五年,也就是方仲永六岁进学之年,就入场参加了春闱,然遗憾未中,此后经年又多次应考,皆是不中。五年的时间就此过去,现下已有三十来岁,虽正直壮年,却也深觉再参加科考也是进益不多。

除去正儿八经进京参加科考的时间,还不算上此前寒窗苦读的十多年,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年,多少个十年呀,便歇下了科考的心思,专心以举人之身教书育人。虽无一官半职,但教书育人的名声也足以谁让在十里八乡受人尊敬。

彼时林父正在书房同学堂的另外两位夫子,陈夫子和白夫子商讨来年皇帝“知贡举”入场科考之事。

“陈老,不瞒你说,官家亲政,听闻要广开恩科,我也不免动了几番心思,想要再参考一年,没准就真能蒙皇恩浩荡,祖上冒青烟。”

白夫子同林父一样同为举人之身,只不过他此前有孝期在身并为参加科考,去年孝期刚过,纪念一说这话便心潮澎湃,放佛已经见到卜他年青衣上马,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景象了。

“说得是极,我也此感,要不是我年事已高,老胳膊老腿走不远了,定要参与一番。”陈夫子如今已是花甲之年,虽有些老态龙钟,但心气不老。

林父闻言,笑道: “陈老此言差矣,有志不在年高,此乃良机不妨一试。”

陈夫子轻扶长髯的手一滞,对林父嗤笑道: “莫拿老夫寻开心,那号舍的几天几夜,老夫这身体可受不住。你们年富力强,可得六经勤向窗前读。”

闻言,三人俱是大笑起来。陈夫子话音一转,沉吟道: “话说这有志不在年高,方家那小儿也可学习些应试之能,准备入场了。”

白夫子反驳道: “方仲永如今才十二三矣,现下入场,火候还差得远呢。”十二三的年岁儒家经书典籍都还没读过几本,就要入场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

林父安抚白夫子道: “白兄莫急,陈老所言应是让他参加国子监的考试,获得国子监的举荐,参加童子科。”

“可童子试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几十多年来临川也就七岁能文的宴大官人十四岁才经张相公推荐以神童召试。”白夫子面对疑惑道。

闻言,林父沉思片刻便附言道: “以方仲永的家室、才学,想要复刻宴大官人之路,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宋朝童子科逐步完善,各州举荐的神童先参与国子监的考试,再是中书覆试、皇帝亲试。神童的故事虽屡见不鲜,但能真正授予官职,平步青云之人,时下的临川只听闻过晏殊宴大官人一人。

林父和白夫子都说的在理,陈夫子找不到理由反驳两人之言,只是喃喃道: “人才贵乎善养,不贵速成,不贵速成......是老夫心急,着相了。”

陈夫子多年夙愿便是期盼自己教导的学生,能有朝一日科举中第,多年来对方仲永寄予厚望。

彼时的方仲永还在和林栀在文昌里的桥边摆摊代写书信呢,丝毫不知他的夫子们为的他的读书科考之途担心谋划至此。

还是文昌里这条街上,因四五年前的一碗馄饨,方仲永与馄饨铺子的老板一家熟识起来,闲暇之余便会在王大娘家的馄饨铺子隔壁,只了个小摊,帮人代写书信,时不时的还与找上门来的学子对对诗,切磋切磋课业。

多年的勤学苦读,与人切磋,再加上当地名流的邀请,方仲永“神童”名声逐渐夯实。

“老伯,可要给家中亲友,书何言呀?”方仲永把纸张铺陈开来,纸笔询问面前的老人道。

两鬓斑白、步履蹒跚的老人激动地回道: “方小郎君,烦请您给我家大儿子写封信,就说家中一切安好,我和她娘都身体康健,让他在军中不要担心。”

“老伯,您看一下可以不妥。”方仲永依言,同平铺直叙、浅显易懂的话语给老丈的儿子写好了信,双手递给老伯仔细查看。

宋朝注重教育,崇尚读书习文,是以上了年纪的百姓都能莫约识些浅易字,只是不能书写。

老伯仔细看后,称赞道: “多谢方小郎君,有劳了。”

说着从怀里拿出银钱,颤颤巍巍地便要和方仲永见礼,方仲永浅收了铜板两文,便连忙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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