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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欺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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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薄西还是摇头,“当然不会。”

连语序都不变。

他回答得这么干净利落,萧韵致这才放下了心,抬手摸了摸鬓边的海棠簪子流苏,忽然感慨起来,“凉州什么都比不上京城,只不知海棠簪子为何式样别致,京城的银匠都弄不出这个味道来。”

楼薄西不答。

是京城什么都比不上凉州,他最好的时光都埋葬在凉州了。直到那个女子重新闯入盛京,再次挤入她的生活。

**

夕阳西下。

秋日渐渐深了,隔壁院落的桂花一层层飘来,她种的西府海棠却迟迟不肯开花,只结了花骨朵,都挨不到开花的日子,就从枝头坠落。

翠羽倒也乖巧,虽然那日楼薄西言辞中,对这位海棠苑的“半个主子”十分不屑,可她却又变回了柔柔弱弱的样子,半蹲在海棠前,一脸可惜说,“都说春日才盛放海棠,只有西府海棠花开两季,秋日也会额外绽放,可是……”

沈澜也懒得同她弯弯绕绕兜圈子,见翠羽一脸失望神色,仿佛真的为海棠难过一般,忍不住轻笑起来。

“上一回碧米羹的事,也是你主动提起来,要去摊子上找找。”

“怎么?”

“在我面前一个做派,转身到了小侯爷面前就翻脸告状了?”

“奴婢不敢。”

翠羽立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如捣。

“奴婢是怕伺候不好您,小侯爷会怪罪,才想着要给自己辩解……”

“是奴婢不好,不该在小侯爷面前多嘴多舌,”

“奴婢哪有什么资格辩解……”

翠羽说着,就自己掌嘴,噼里啪啦左右开弓。一会儿半边脸颊就红肿了。

沈澜慌忙拦住她。

“好了好了。”

“你这般作贱自己做什么?”

翠羽双眸含泪,害羞带怯望着她,仿佛烈风中的蒲柳之姿一般,不堪一击。她啜泣着问,“主子是原谅奴婢了么?”

沈澜赶紧点头。

生怕她又弄出什么动静来。

她这一路上流亡一般逃难到京城,从凉州到盛京,见了多少鸡鸣狗盗,杀人放火的不堪事。小丫鬟这点不要脸的伎俩,她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呵。

作践自己,以退为进?

真以为她是个柔柔弱弱好欺负的,又心眼善良三言两语就能被哄过去的?

沈澜低头,嘴角抿出一个不露声色的微笑,再抬眸时却是一副好说话的模样,破有耐性说,“你瞧你,嘴角都泛红发青了,我去拿点膏药替你上药。”

翠羽慌忙摆手,又是磕头说,“使不得。奴婢不敢惊动主子。”

沈澜微笑着,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挑出一枚青瓷小瓶,倒出两颗药丸,小心放到她掌心,叮嘱说,“那你自己拿热水冲泡开了,再敷贴在嘴角红肿处,一日两次,很快就会好了。”

翠羽哭哭啼啼接过,又是一叠连声磕头道谢,双眸含着湿漉漉的泪水。剔透无比,我见犹怜。

若在王府,遇到这种娇滴滴动不动想要勾搭几位哥哥,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低贱奴婢,她也不是没打发过三两个。

她只要随口说一句——

“嫣红泡的茶太烫了,我舌尖都快烫蜷曲了。”

“流云走路跌跌撞撞的,差点没绊倒我,真讨厌。”

哥哥们压根不会管嫣红如何泡茶,流云如何走路,只要听她这么娇滴滴抱怨一句,再见她眉黛颦蹙,立即吩咐管家带了人结账送走。

“奴婢冤枉!”

“小小姐,你怎么可以乱说!奴婢何时撞过你了!”

任凭两个婢女哭着求饶辩解,哥哥们却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除了这些勾勾搭搭的,王府里也有捧高踩低、见人下菜碟的奴仆。

平时凑在一块儿找小沈澜玩的,不是郡主就是世子,都是先皇嫡亲血脉。只小楼薄西是一介幕僚的孩子。

“御窑的雨过天青色茶盏只得三只,公子就委屈下,用这普通白瓷杯。”

下人们连这一声“公子”都喊得不情不愿,拿了一只平平无奇的白杯子来,上面一点花纹也无。

“呀,不好意思……”

即使倒茶的时候也大大咧咧,没仔细倒。倒有一半泼翻在小楼薄西的衣袂上。

小楼薄西并不在乎,只是笑着说,“不委屈。一只杯子罢了。”

又拿手轻轻掸了掸衣袂上的水渍。

毫不在意的样子。

小沈澜却啪一下摔了筷子,鼓着一张小脸,呵斥起来,“怎么?不会当差了?”

小楼薄西立即扯扯她袖子,想要息事宁人,却被她一把推开。

小沈澜闹了一阵。

小楼薄西越发尴尬,原本暗戳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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