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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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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儿被留在马车内,沈芜没让她跟过去受冻,等去剑南道的部队到了,她掀了车帘帮沈芜一起找人,远远瞧见她与旁人说了两句话,包袱递了出去就又回来了,等人一蹬车,她便问道:“您不见王爷一面再走吗?”

沈芜摇摇头:“不见了。”

星儿:“为何?”

她看得出王爷对王妃有那意思,王妃对王爷也不像寻常女儿家对外男般回避,那该是两厢都有意,不然大雪天的来送行做什么,还在雪地里冻了那么久,可为何来都来了,等都等了,就不见了呢。

沈芜道:“我与他是损友,见了也说不出句好话来,不如不见。”

星儿又问:“你们不是夫妻吗?”

沈芜道:“那都是假的,是搞错了,等他回来以后,我就让他和我一道去官府说清楚,将这段婚姻判定为无效。”

星儿心想官府可不管这事儿,又想自己是王爷的人,是不是该把这消息知会王爷一声,但沈姑娘又对她不错,告诉了王爷是不是就等于背叛了沈姑娘呢。她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

雪地里,马车走不快,走了小半刻钟才走出半里地,李危与卫牧压在队尾,眼睛时不时望一下远处山道上,心里盼着她能来送自己,又觉自己混账,昨日将她气成那样,一句对不起都没说,竟还想着人家来送自己,好处光给他一个人占了是吧。

自嘲笑笑,又垂头继续走。

卫牧手肘碰了他一下,让他看坡上,有辆马车在雪地里艰难行走,不是往他们这里来,而是离去的。

李危不解:“什么?”

卫牧:“是陈府的马车。”

马车穿过一道树荫,阳光斜刺下来,照在车壁上的一处鹿形标记上,那是陈氏的族徽,确实是陈府的马车。

李危一双眼睛似两只勾子,勾住了那辆行动缓慢的马车。

卫牧瞧他神态,忍不住泼他冷水:“咱们都非自由之身,不该想的别想,不该有的也不会有,这个道理你从小在那府里长大,应是比我还知道的。”

李危终是将目光移开了,转而似冰霜刀剑一般刺向卫牧。

卫牧浑身犯寒:“我没说,但你也知道她不止派了我一个来盯着你,我不说,别人会不会说我也不知,你若是真喜欢,就离得远远的,看也不要看,梦话也不能说,否则是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

李危知道,他当然知道:“她非笼中鸟,今日不见我,必然是不想被我束缚,等我回来就了了这桩事。”他不笑时,芝兰玉树,说的话也能让人信上三分,“你放心。”

卫牧终究是不再吭声,伴在他身侧。

马车一直爬到山坡上却出乎意料地停了下来,沈芜站在车轩上往下瞧,能瞧见整支队伍,离得太远她根本瞧不清人的脸,挂在队尾的李危跟其余人也没什么两样,但她就是能知道那个人就是李危。

等队伍离开了她的视线,她才又重新钻入车厢,挨着车壁坐了下来,靠在迎枕上闭目休息。

星儿料想她还是舍不得王爷,想安慰两句,沈芜却道:“我们不回陈府,去养鹤堂。”

星儿闭了嘴替李危难过,沈姑娘心里有事,这事儿比王爷要重,王爷都要上战场了,她一点都不想王爷的事。

“去找二小姐做什么呢?”

沈芜道:“米价虽稳住了,以后却还有祸患,得让他们拟出来一个章程与官府谈,日后山南道的粮食都由商会定价出售,不得超出定价的两成,这般才能让老百姓放心。”

星儿好奇起来:“这确实好,以后再也不会买不到米了,只是商会的会员都是米行老板,这么做他们不就没钱赚了吗?他们会同意吗?”

沈芜笑道:“有商会保护,他们再不必自己去跑通粮道,也不用害怕被外商欺价,而且商会有信息网,他们能最快得到商业消息。愿意加入商会,就要遵循商会的规则,若是不加入商会,单打独斗,也未必就能赚得多,你说若是你你如何选?”

跑通一条粮道,就要花一年的时间,若是对方因故不能再提供粮食,就要再花双倍的时间,还要自己沿途建驿馆,自家还要有粮仓,这笔花销巨大,若是有商会,都是共同出资,成本分摊,个人承受的就少了,当然划算。

这还只是一条好处,还有一条是商会建立信息网的事,只要是商会成员,定期互通消息,南来北往的消息中外人听了只当好玩,商人听了就是商机,诸多时候,挣钱就是打的信息差,这是最吸引他们的。

“哦!我知道了。”星儿想不出这些门道,听沈芜说的也听不太懂,她只是想起一事来,“去年王爷那时还不是王爷,是丰益堂的掌柜,出门去外地进货,听说就遇到了当地药商合起伙来宰客,王爷为此就丢了一条进货的渠道,要是也有个医药的商会,王爷那时就不用灰头土脸地跑回来,还折了一大笔银子了。”

沈芜倒是没听人提起过李危这段过往,她还以为他只是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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