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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阿拂发疯了吗?(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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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咬碎,好像在啃大魔头的脑袋。

到了杂役峰,拂央一眼就看见了高挑貌美的大师姐。

水塘边,大师姐越蘅正襟危坐着,脚边摆着一盆脏衣,青葱玉指一边画符,一边指挥衣裳自个儿沾了皂角下水搓。

拂央:“……”

符箓是用来干这事儿的吗大师姐?

拂央刚从山上下来,浑身灰扑扑的。越蘅忽然抽出一张画好的符,伴着一阵水流缠绕,涤净了她的脏衣。

拂央感慨,她不知道越蘅符修的天赋如何,但后勤一定天赋异禀。

越蘅丢给她一件新衣裳,状似不经意撇开头:“上次去青洲带回来几匹布料,随手缝了件。去换上,成天邋里邋遢的,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沉溪谷多寒酸——”

咔嚓一声,朽到不能再朽的木盆裂开了,脏衣服散了一地。

越蘅:“……”

你别说,还真挺寒酸的。

拂央抱着崭新的衣裳,针脚细密触感细腻,和她身上的粗麻布衣完全是两个阶级。她在身上比划了两下,大小刚刚好,但还是没舍得换上:“谢谢大师姐。”

说来也怪。

原文里,越蘅是相府家的千金,才貌双全人生赢家,轿撵上镶着真金白银还不怕人惦记的那种。可偏偏她对自己的师父生出了病态的爱,因而也就恨上了身捆烂桃花的拂央。某日,越蘅趁师父外出,将拂央推下噬魂渊,多年修为尽数消散。

可是拂央穿来的这么些年,越蘅怎么看也不像是恨她的模样。

作为谷里除拂央外唯一的女子,越蘅待她如亲妹妹。

用小石子让师弟在拂央面前摔了个狗吃屎的是她,把师兄关在杂役峰睡了三个月的是她,拿泥巴封住普通人的嘴的也是她。反正她是相府千金,没人敢置喙。

“大师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跑个腿。”

越蘅推开杂役峰的偏门,扔给她一个钱袋子,沉甸甸的,刺绣精致得不行:“东厨该进货了,你去村子里买十斤辣椒面。村口六婆家的,别买错了。”

拂央早就习惯了。她成天成日的没事干,就总被使唤着跑腿,前儿是给师父他老人家的小花园浇水,昨儿是去镇里给李大娘送驱鬼符,今儿是去村里买辣椒面。

拂央扛起一个麻袋,麻溜出了谷。

沉溪谷在山野掩藏之中,去村子一路上的弯弯绕绕多得骇人,寻常人少不了迷路几个时辰。可拂央是谁?她从小帮谷里跑腿儿,这路上的小径闭着眼睛都能走,要不了半个时辰便到了,熟练得令人心疼。

想到那位罪魁祸首,拂央在心里踢了大魔头三脚,特别狠的三脚。

三月桃林艳娓娓,悲情少女欲断腿。拂央揣着鼓鼓囊囊的小钱袋,朝六婆家跑去。

六婆招呼道:“诶哟,小仙人来了?”

拂央与六婆也是老相识了,毕竟这一年要跑几十趟铺子,能不识吗?又香又麻的气味扑面而来,拂央指着一盆红彤彤的辣椒面,阔气地说:“婆婆,来十斤!”

“好,好,给小仙人装十斤!”六婆往她的麻袋里灌了几斤辣椒面,望着空空如也的坛子一拍大腿,“小仙人,你平日都是三四两的买,这回猛的要十斤,婆婆这儿还真不够。你且等着,我去院儿里给你碾啊。”

她甜甜道了声谢,在村口附近百无聊赖地踢石子儿。

她觉得有点奇怪。

正如六婆所说,她在谷中十六年,一年逛几十趟六婆之家,每次都买三四两,风雨无休雷打不动。这乍暖还寒的春日,沉溪谷也没招新生也没大宴宾客,怎么就突然要十斤辣椒面?

拂央脑海中给出了一排答案。

A:东厨研制出了真空保存之术

B:大师姐正在钻研辣椒面攻击符

C:师父不辟谷想吃火锅了

D:有人想调虎离山

虽然拂央尚有自知之明,着实想不出来她有什么资格当老虎,但D确实是最合理的答案了。

拂央唤醒宝珠:“珠珠,今日难不成有什么大事?”

宝珠迷迷瞪瞪:“我看看……没有哇!魔尊会在下月十五出关,我们按照原计划,趁他出关前一日杀他个措手不及就行!”

宝珠知晓这本古早狗血虐文的细节,按理来说,系统不会出这种错误。

拂央下意识颠了颠手中的物什,脑海中闪过一丝白光,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慌攀上她的脊梁骨。

不,不对劲。

大师姐给的钱袋里,除开进货费和盘缠,还余下了太多。虽然相府有钱,但师父向来严令禁止她私款公用,一切账都记在穷酸的沉溪谷上,这不可能是师姐特意塞给她的小费。倒像是……她未来几年的生活费。

今天一定有什么事情。

甚至超出了她和宝珠的认知。

朝院子里知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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