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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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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重新被夏之舟拉进去,按了向下的电梯,她喊救命,大堂里却没人管。

夏之舟似乎要把刚才祝玉的问题证实,扔下一句,“我家的。”

祝玉心沉下去,只好又喊,“三楼走廊有人晕倒,拜托你们快去救!”

电梯门合上又打开,祝玉被夏之舟从主驾驶座扔到副驾驶,锁了车,一路驶出去。

祝玉自知走不掉,只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雨夜,夏之舟开车又快,遇到一个岔口,有辆车从拐角过来,夏之舟狠狠刹住车,急速停车发出长长的刺响。

祝玉被惯性带的前倾,本就加速的心跳快要超负荷,小小的胸腔快要压制不住心跳波动。

她撑着车门,向上摸索,把窗户打开。

雨丝顷时打在她脸上,夏之舟要关窗户,祝玉直接把手按在了玻璃上,转过头,死死盯着他。

夏之舟放弃,把车后座的毯子拿过来搭在她身上,祝玉直接扔了出去,“别假惺惺。”

“好。”夏之舟说,他把自己这边的窗户也打开,大雨瓢泼,两个人身上已经湿透,红灯秒数规律下降,祝玉盯着那抹红色看,说:“你最好让你家的人把我男朋友送到医院。”

夏之舟最不想听见这三个字,“挨两下,死不了。”

“有意思吗?”祝玉说,“夏之舟我说过,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数字由红转绿,夏之舟重新开车驶出去。

他漫无目的地开车,可他也不知道要把人带到那里去,车速趋于平稳,有徒然加快,车开的越快,雨珠坠在人脸上就有多疼。祝玉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任由他发疯。

她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或者也疯了。

要么,雨夜一个寻常的车祸结束两个人,如果不是,那没什么大不了,至少死不了。

反正他们两个人早就不可能再回归到正常了。

车越开越远,最终因为没油停在一个郊区的小路。

那里一片田野,雷雨天气,有闪电短暂照亮天空,映着祝玉满身湿淋淋,车停下来,她终于转头去看他,“疯够了吗?”

夏之舟倾身向前,祝玉又甩过来一巴掌。

他被打的偏过头,死死抿着的嘴角有些挣扎,更多的是茫然无措。

他们之间,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他原以为,只要林一离开祝玉,他总有机会的。

“我只是,有些想你。”夏之舟抬起头说。

高三那段时光,祝玉一周只来一次学校,碰上画室加课可能还不会来,柏宁总说,好想祝玉啊,好想祝玉啊。

女孩间友谊珍贵,彼此的想念简单明了,可与人说。

她自己想念,也会问夏之舟,“哎,夏之舟,你想不想你同桌?”

她对自己这位发小很了解,什么都压在心里,小时候想念妈妈想到哭,长大了恨父亲恨到骨,面上仍能温和一笑,无事发生。

扮的就是光风霁月的狗模样。

柏宁随口一问,没想有个答案。

谁知那次,夏之舟轻微“嗯”了一声。

他是失去过一些珍贵的不会再有的情感,想念的滋味总是夹杂着痛和泪。

但慢慢的,好像不止如此。

想念一个人,会多些期待,期待和她见面,期待和她说话,期待她也会想他。

这样的期待让想念不再总是萦绕着痛苦和血泪,一见钟情的是祝玉开心的笑容,而渐渐生出无法断绝的爱意,是钻心入骨的想念。

有人告诉过祝玉。

柏宁是个好发小,每一次,她拉着祝玉说好想你的时候,都会加上一句,夏之舟也很想你哟!

祝玉那个时候还是个不开窍的木头,闻言只知道弯弯眼,往夏之舟那边凑,逼问似的,“你想我啊?”

“你真的想我啊?”

“你想我怎么不给我发消息呢?”

就是逼问,柏宁笑,但夏之舟活该,最应阳光的年纪拧巴地把自己一层层裹挟起来,她说过,他就像淋了八百年雨一样,所有的情绪都被雨水裹挟,一同坠入无尽黑暗的土壤之中。

他固执幼稚地认为,这是把所有情绪保护起来不为外人知,隔绝一切,别人就不会来伤害他。

但少年不应如此,于是上天做主,用一场大雨把一个人送到他身边,想掩埋的情感被这个莽撞的人揠苗助长,正如夏之舟被她逼到墙角了才说出一句,“嗯,有点想你。”

“是...有些想你。”

“些”这个字比“点”的数量多一些,但又不是太多,这样就够了,剩下的他还要自己藏起来。

为什么要藏起来,因为空洞需要填满。

他妈妈在的时候,他是夏家的小少爷,所有人都爱他,他妈妈死后,一切都变了个样子,哥哥独立门户,爸爸有新的爱人,所有人对新生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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