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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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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初秋,清晨,横安寺。

初升的太阳照着林梢,从外来其中祷告拜佛的人们也陆续进入。

舒烟在其中穿着白色丝绸衬衫和黑色休闲西裤,衬衫下摆束进西裤,低调却难掩气场,手中握着的一个粉色卡通儿童手链是全身唯一的一抹亮色。

横安寺向来在A市以灵验闻名,香火旺盛,供人们跪拜祈福的几间佛堂自然也修砌的格外完善大气,舒烟跪拜的第一间就足足供奉着几十尊佛像。

这其中的大多数人只是在特定的佛像前跪拜,但舒烟却一一拜过所有。她跪拜的姿势略显生疏,但步骤却一丝不苟,看起来如一个刚入佛门的信徒。但在别人手中佛珠的对比下,她合十的手中那儿童手链格外突兀。

过了些时间,舒烟拜过最后一尊佛像后走出了祠堂,泪水涌出胧眼眶划过她未施粉黛的脸,攥着那条手链的手骨节都已发白,泪滴落在门槛上。

许是低落的心情,让舒烟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观察她许久的男人。

……

“软软?郁软?”

喊名字的是个老妇人,语气慈爱中带着疑惑。

妇人口中的郁软收起看着舒烟背影的眼神,转头将注意力放在老妇人身上,走上前挽住了她。

“在呢奶奶,我们去下一间吧。”

老妇人没有在意郁软的出神,祖孙二人一起去了下一间佛堂。

郁软又在门口遇见了已经开始跪拜的舒烟。

他不信这些,虽然每年都会陪奶奶过来,但也只是等在门外,顺便观察着里面的人打发一些时间。

郁软,人如其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乌黑的头发带着微微的弧度,白皙的皮肤,弯起的眼睛,勾起嘴角时不自觉的酒窝,绝对的奶狗系男孩。

佛堂内不允许拍照,穿着黑色冲锋衣和休闲裤的他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了一支铅笔和速写本,开始画起还在跪拜的舒烟。

舒烟今年二十六。素静简约的穿搭也难掩她的精致干练的气质,黑色的长发只用一个皮筋轻拢,偏瘦的身体在一次次跪拜中显得更加飘摇单薄,泪痕还在脸庞。

郁软拿着画本手飞速的画着,在每一尊佛像前都留下了她的痕迹。

舒烟出门,二人再次擦肩而过。

郁软奶奶出门后,郁软也收起手中刚刚完工的画,祖孙二人一起走去了下一间佛堂。

可能是由于这里佛堂过多,每人参拜的顺序不同,二人再未见过……

……

“烟烟,你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苏芮拿着纸箱站在舒烟的身旁,语气中难掩遗憾。

舒烟收拾文件的手微顿,然后好似没事人一样继续将办公桌上面的东西一齐放入纸箱中。

“嗯。我从学心理学开始,到进入艺术疗愈师这个行业,零零散散已经快十年了。我以为我有无限的能量,可以疗愈很多很多人,但当我亲眼看着跟着我五年的麦麦跳楼时,我……”

舒烟停顿了一下,把还未来得及放进收纳箱中的画放在手中,又朝着苏芮指了指不远处的画。

“这是我最开始进入这一行的时候画的画,那边靠在墙上的是最近一年左右的,原本那些鲜艳明媚的色彩,在近几年早就被冷色调所替换了。我是靠这些疗愈了很多人,但我却无法将我接收的负能量消散出去。”

苏芮听着舒烟的语气,又看了看那些画以及现在的状态,同样心理学出身的苏芮放下箱子,站在舒烟的对面,牵起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

舒烟没有逃避,二人视线相交。

“这两年有坚持看心理医生吗?”

舒烟听苏芮的问题,看着屋内几百幅画,自嘲的笑笑。

“你看我有时间吗?”

苏芮无奈的皱起了眉,看着眼前状态不怎么好的舒烟,伸出双臂将她揽入怀中。

从事这些行业最好都要准时去看心理医生的,每个从业者都会接受很多负能量,这些有时候是无法仅凭自己就可以抒解的。

“烟烟……”

舒烟感觉到了苏芮的情绪,也同样回抱住了她,用手轻拍她的后背。

苏芮和舒烟都是彼此唯一的闺蜜,从四、五岁相识起,到一起上了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专业,甚至连和家里闹僵的时候都差不多。

舒烟和家里闹掰的原因无疑是几年前艺术疗愈师这个行业还没有得到大众的认可和关注,书香世家的舒家自然不希望舒烟去从事这个行业;苏芮则是因为执意进娱乐圈,不进自家医院做心理医生,也和家里闹得不欢而散。

半晌之后,苏芮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怀中的舒烟。

二人默契的跳过了这个话题,舒烟明白苏芮这是不会再继续劝自己了。

舒烟在这个行业做了这么久,已经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疗愈工作室,而且规模可观,在A市如此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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