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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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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而后释然:“所以福泽县的人都没怎么见过你?那你不就是个书呆子吗?”

“你你你!你才是呆子!”好像回到了以前,他激动着。

秋芝做了个鬼脸:“你什么你,我可不像你,那食物好端端的放在包袱里,我才不会把它弄脏!”

然后眼皮耷拉着问堂溪毓:“小姐——我饿了。”

被堂溪毓扫眼,明明很平常,但蔡知鹤捏紧了衣袖,不出一声。

堂溪毓安慰秋芝道:“行啦,往上走走,就能找到祝余草。”

一直忙着吵嘴,秋芝听完,才四处观望,发现一路走来,她竟然忽略了——漫山遍野的珍奇。

有比苏绎还高的通天草木,有矮矮的潜在地表,仔细一看全是发着异光的菌类,还有时不时跑走的小动物,根本来不及看清。

只是在迷穀的红光渲染下,品出些许怪异气息。

隐隐约约还有些沉重的呼吸,像史前密室开门时发出的“吭吭”声。

“这儿说不定能找到药莲。”堂溪毓巡视。

苏绎不解:“唐姑娘不是对妖怪抵触吗?怎么还好心找起来了。”

堂溪毓没看他:“道长算不出我的心思吗?”

“姑娘特别,不好算。”

苏绎的嗓音温淳,进耳朵时还送了微风,直钻她心眼,挠得她当下凝噎住。

“其实是,我不精通占卜,预测乃大事,无法轻易占卜。”苏绎继续道。

堂溪毓注视着脚下路:“怪不得道长这么爱问,尤其明知故问。”

苏绎耸肩,看她说话平平,可耳尖发烫,不知是迷穀还是哪儿的绯色,他失声一笑。

秋芝嘟嚷:“道长还能说笑,怎么不快些找那个祝余草,小姐都饿得皮包骨了。”

说完,她的肚子发出咕咕响。

堂溪毓心想:?

“这个是祝余草吗?”

蔡知鹤在后面大声问。

众人回头,见着他正在摸一株草,形如韭菜,叶片立挺。

堂溪毓飞快跑去,蔡知鹤慢慢向后退,她并未察觉,满眼都是那颗暗绿色的“韭菜”。

“小心——”

听清了苏绎的话和秋芝的尖叫后,堂溪毓眨眼已是那株草,盖在脸上了。

她被苏绎扑倒在地,手心被擦出血,吃痛地哼了一声,都忘记要挣扎着起来。

而一起摔在地上的苏绎,慢慢挪开身子,抓住符纸默念,但颤颤巍巍,似檐角雨滴,要掉不稳。

她强装镇定,才看清不速之客是个——红色的兔子?但庞然大物,八尺左右,红色毛发叫人心慌,莫名猜想是被血染红,她不自在地打颤。

余光扫到秋芝正慌忙地找些石子,蔡知鹤远远地躲在树下。

兔牙尖利,不像素食动物。

苏绎的衣襟被汗打湿,他吃力却迈不开步子。

眼见那巨大红兔蠢蠢欲动,堂溪毓夺走了符纸,上面还有苏绎手心的温热的汗。

霎时,她的血渍融进了符纸,上面的黑色图案发出了红光,并扭动起来。

“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视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凶。”

她紧闭着眼,不用细想都能说完这串咒语,但还是在心底默默告诉自己:她定能打掉妖怪。

符纸飘到了兔子的身上,生的风卷起落叶,它的咆哮撕裂天空似的,众人都捂住了耳朵。

随后,堂溪毓向它撒了些粉末,浅紫色烟雾,诡异地包裹它,点点缠紧,终了,它瘫倒在地,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秋芝紧张地问它是死了没,堂溪毓这会儿脱力,紧绷的弦断开,她跌坐在地上,褐色的泥渍溅落衣裳。

略微虚弱地说:“它只是沉睡了……我能抵抗妖怪了……”

——姐姐知道了会为我骄傲的吧。

有秋芝搀扶,她勉强起身走到苏绎身边,而他正捂着腿,拧眉以不叫出声。

堂溪毓手指慌乱地掀开他的衣服,小腿已经血肉模糊,以及——腿折了。

“见到这种妖怪害怕吗?”苏绎看见她还有力气笑问。

堂溪毓摇头:“妖怪算什么。”

“姑娘为何不杀了那妖?”

堂溪毓没出声,只是让秋芝去给他嘴里塞块手帕。

苏绎便咬着手帕,笑容烟消云散,下一秒似乎能把丝绢咬碎,平白间牙龈也发疼。

堂溪毓先清理伤口,并上了些草药包扎。但这伤远远没这么简单……

不远处有阵脚步声袭来,踩着落叶碎碎作响。蔡知鹤话音打颤:“这、这是什么妖怪.......吓人……”

秋芝叉着腰:“你个呆子,有难了倒是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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