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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士闲谈(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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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推断。”任恺颇为自傲道。

“愿闻任兄高见。”闻达看向任恺,神态专注诚恳。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这杨穆自北疆与大夏一战成名,封镇北侯,任西北军将领,平叛后还执掌兵部,如今天下一半兵马均在其手,这兵事要看杨穆。”

“此人在北疆大捷,天下传颂其功绩,但明白人均知晓,上次大夏内乱,四皇子率领的精锐骑兵铁鹞子军忙于平息内乱,并没有出场,如若正面对接,我朝胜算不大。”

“此人佞臣出身,以色媚主,之前声名皆为风月之事,偶然一次大胜便言其他,还为时尚早。我朝对大夏胜少败多,自从五十年前丢失了河西门户颍州后,河西走廊尽失,这三十年来对阵北疆从无胜绩。”

“至于大靖,实力还要胜过大夏一些。虽然对北疆无胜算,但安内却是稳操胜券,东宫已是稳坐钓鱼台。”任恺边喝茶边评。

李璨有点尴尬,正不知道眼睛往哪看,头往哪儿转之际,只听杨穆说道:“李兄,这茶不错,喝茶。”只得转过头去看向杨穆,看他面无愠色,无事一般向自己敬茶。

“对对对,任兄说得甚是,这一仗大胜不过就是侥幸罢了,寻常百姓哪知其中一二。这杨穆十几岁就以美色名闻天下,听闻他冰肌玉骨,姝貌朝霞。季芳兄,你见过本人,是不是夸张了?”

“他十五岁就与太子结识,这几年又与青楼魁首厮混,还写了几首花间词,秾艳华美,倒是传扬颇广。现在已经二十二岁,还未娶妻纳妾,打探的王侯贵族不知多少。如此美貌郎君,加上权高位重,各家公侯小姐那是趋之若鹜,只是有太子这样的……”

李铁嘴呵呵几声干笑了起来,带着几分猥琐,尽在不言中,说起这些风流韵事两眼放光,抑扬顿挫,身子前后晃动,兴奋无比,恨不得拿块惊堂木“啪”地一声,来段说书。

“那些攀附权贵之家可不管这些,还巴不得他和太子继续有瓜葛以固宠。他纵然位高权重,但父母双亡,全靠太子,只怕那些王侯世家,还有真心实意疼爱女儿之家,不见得会愿意将掌上明珠嫁于他。”任恺回应道。

李璨偷偷瞄了几眼杨穆,看他还是毫无表情,哪怕听到李铁嘴那侮辱之言,也仍旧继续一边喝茶一边听他们聊天。

孙季芳听闻后,对李铁嘴很是鄙夷,但是又不能显露表面,不以为然道:“任兄和铁嘴兄此言差矣,此次杨穆代天巡狩,我观其气度非凡,肃杀凌冽,以色侍人者焉有如此气度。”

“坊间传言多以讹传讹,怎可信之。此次厉家谋反不过数月就平叛,未引起大风波,后事处理极为圆融干练妥帖,这都是其手笔。此人才干以前被容色所掩,两位太过小瞧了此人。”

忽然听到几声冷笑,众人一看,却是那与闻达同来的灰色麻衣青年青州许放。

许放讥笑道:“我看各位久居富饶之地,西湖歌舞几时休,尽是香艳风流,对这天下事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北疆之战本次大胜确有侥幸之处,大夏的精锐骑兵铁鹞子军受困内乱没有参战,随着内乱平息,四皇子储位东宫,大夏的兵力不可同日而语,大昭想要再获胜自然没有那么容易。但此战有三点你们没看到。”

“其一,激励我大昭之胜心。我朝自五十年前丢失颍州后,河西走廊尽失,与西域通道被大夏切断,这些年来屡战屡败,朝野之人都不相信我朝能获胜。”

“过去厉淑妃祖父为相时曾言颍州远离中原,调兵不便,增援也很困难,粮草也跟不上,兵马也及不上他们。既然颍州不好守,早晚都得丢,就应该放弃,这种投降派一直占据主流。而杨穆一战打出了信心,打出了国威,说明大昭是可以获胜的。”

“其二,此战夺得了颍州。颖州易守难攻,是河西走廊的东门户,离河西第一重镇凉州不过三百里,已与凉州形成对望挟持之势,我朝西部边境也向西推进了三百余里。此次大战更夺得良马两万多匹,颖州又素产良马,有数十个良马场,以此可建大昭骑兵。”

“其三,此次获胜在于步兵采用新的阵法,步兵对骑兵以往很难获胜,这次阵法有效,我朝也多了一种克敌制胜的手段,虽是初次使用,还要以观后效,但首战告捷,未来可期。”

“我和闻兄今春刚去过北疆,杨穆已在组建骑兵,还与周围羌塘少民交往,一方面继续招兵买马,另一方面又在颖州养马。听闻兵部还在研究新式弓箭武器。此人所作所为乃当世英豪,英雄不问出身,却有人拿娈童视之,辱人者必自辱之。”

许放口若悬河,铿锵有力,一时说得任恺和李铁嘴哑口无言,不知从何反驳。

任恺被这么一顿冷嘲热讽,觉得脸上过不去,想了一会予以反驳。

“想我大昭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没有必要去和大夏争执。给点财物就给点财物,西北苦寒偏远之地,出产又少,要那些地方做甚,守住我中原大片土地就可以了。”

“实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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