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使一班特优生失智（2 / 3）

，又瘦又憔悴。

蒋茹轻声说：“别装睡啦。”

“给你买了花呢。”

他闭着眼睛，“你好久没来。”

蒋茹轻笑，“我错了。”

蒋茹等了等，没办法。

“以后我不这样了。”

他知道她是凑不齐手术费，连带着也不敢见他。但她何须为此感到负罪。

他睁开眼，看见她手里的康乃馨。还是新鲜的样子。

蒋茹把花放到柜子上，拉了椅子坐在床边。

“医生跟我谈过了。下周三手术。”

他没说话。努力睁开的眼睛又开始疲惫地掩下去。

他不问蒋茹是怎么拿到手术费的，没有任何意义。他以前存有的奖金和薪水早就填不满这个无底洞了。她以前也这样过，缴不上医药费就不敢来医院。

这次没来的时间最长。

他困在这不足两平米的病床上，大多时候都在昏睡，或者被护士推来推去，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拦不住。

赛场上的日子更像前世的梦。

蒋茹坐了一会儿，看着他一带着灰败的脸色沉沉睡去，像不会再睁开了一样。护士走来问她：“蒋月宇家属吗?出来一下。”

简直像在准备后事。才一个月不到。

“蒋茹，讲一下这道题。”

蒋茹指尖的笔飞了出去。

她没捡，捧着练习册站起来。

“......哪道题。”

全班鸦雀无声。

谷老师说，选择题倒数第二题。

蒋茹看了一眼，一道好做不好想的题，并不太难，连讲起来都不太吃力，不容易联想到而已。她整理了一下措辞讲了起来。

这道题她是对的。班上会做的人也不少。谷老师几乎不点人回答问题，这道题也不像她让蒋茹在晚自习讲的那道题一样有价值。

蒋茹讲完就自顾自地蹲下身把笔捡回来，坐回座位上。

在那之后，谷老师看了她很久，一直到班上的人先看着讲台突然沉默的老师，然后又顺着她缄默的目光看向蒋茹。

蒋茹低头对着练习册，手指在笔上徘徊。

这一切原因都被归到她跪舔式早恋的失恋和三十六班那个无缝连接的玩咖男头上。

白骏幸灾乐祸，同时对这种耽于儿女小爱的表现非常不屑。同为一班人，甚至还有点恨铁不成钢。

蒋茹捏住笔。

吸气，呼气。

愁也没有用，杞人忧天而已。关关难过关关过。

如果他真的要走。

那就放他走。

余江没想到分手后和蒋茹的第一次见面是这样。

蒋茹的作息其实很规律：早上常常提前十分钟左右到学校。总是等到中午放学二十分钟左右再去食堂，因为这样人最少，她在那吃完午饭食堂也差不多关门了。中午去学校自习室学习和午休，在下午上课前十分钟左右回教室。晚饭也一样躲开人流量大的时间点。她走读，十点上完自习，偶尔会留下，有时留个十几分钟，或是几十分钟再回家。这个不定。

余江是住校生，早上踩点到学校，经常迟到。午饭要么旷课直接提前去吃，要么让别人带饭。吃完中午就回寝室睡觉、打游戏。晚饭也一样，只不过他一般在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就出去，因为他申请了不上晚自习。他们班能请动家长来申请的都申请了。余江奶奶没来，他不知道想的什么方法搞定。

两人读一个学校一个年级，路线几乎完全完全错开。以至于分手这么久，他们这才见面。

分手前，蒋茹的路线总是将就余江，因为她要随叫随到，虽然余江从未如此要求。他只毫无负担地领受了。

不过他没发现过这件事。蒋茹如何，即使在他们恋爱期间，也不是在他关心范围内的。如果那能叫做恋爱的话。

余江身边围着几个朋友一起上了天台，还踩着楼梯就把烟盒掏了出来，天台上好几个认识的望过来，跟他们打招呼。还有几个玩得不错的凑过去顺了烟走，挨了周达他们几脚，还有几句笑骂。

一个一看就是好学生的女的这时候从下面拾阶而上。

校服短袖外面罩校服外套，土老帽儿。

天台上嘈杂声小了大半。

不认识的以为她是纪检部，不善的眼神刺着她。

认识的都闭上嘴，眼神在她和余江之间逡巡。

余江懒散地看着她。

他打球的手也是握贝斯和麦克风的手，兼顾了修长和力量感。烟夹在指间没有点燃，形状撩人心弦。

她......

转身朝天台背光的角落过去了。

没给任何人一个眼光。

蒋茹把烟盒里最后一根烟抽出来，空盒子在她手里被捏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