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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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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的,公主此次祈福,触动了上苍,上苍才降下良方庇护大周子民。

百姓感恩戴德,高呼天子圣明,公主万福。

怀玉公主名声大噪,张泽义也因而升任太医丞。

继泷江水患之后,密东郡的疫症也逐渐平息,然而秋收刚过,狄戎却开始进犯大周边境,大将军宇文柏率兵北上,抗击狄戎。

多灾多难的明熙十六年过去了。

与狄戎之战打了两年,狄戎大败,赔款议和,还送了公主南下和亲。

大将军宇文柏凯旋之时,京城百姓自发相迎,热闹非凡,队伍走到哪儿,欢呼声就跟到哪儿,宇文衷骑着马跟在父亲后面,笑得脸都酸了,心中的澎湃之情依旧高涨不退。

两年的战事不可谓不艰苦,宇文衷个子窜了一节,面容的稚气也褪去不少,眉目愈发坚毅起来,他看着给他们招手的百姓,看着他们的笑脸,听着他们的夸赞,胸中升起万丈豪情,想道:战士们的血没有白流,看着他们守护的百姓,走在他们生长的土地上。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将军宇文柏已官至武官之首,封无可封,此次凯旋之后,声望更是水涨船高,宇文柏自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遂婉拒了圣上对他的“太师”加封。

圣上赞他忠勇,又赏了一批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提拔此次随军出征的大将军长子宇文衷为武卫将军,以示皇恩。

正值初夏,御花园的茉莉开得很好,趁着日头还不毒,宇文衷陪着良妃来御花园散步赏花。两人聊着家常,宫女侍从则远远跟在后面,没有打扰。

良妃脸色还是不太好,嘴角的笑意也很淡,初夏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并不能给她增添几分生气,宇文衷搀扶着她,忧心道:“给姨母调养的御医是谁?我倒要去太医署请教请教,为何几年过去,姨母的身子还是不见好。”

良妃道:“胡闹,孙御医是陛下亲自指派的,哪还不敢尽心尽力?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没大碍的,只是寻常夏乏,不必紧张。”

宇文衷道:“那姨母可得爱惜身子,好好吃药,不得缺餐少顿才好。我听阿济向舅舅告状,说在普陀山时,姨母嫌药太苦,常常趁人不备就倒掉一半。”

良妃嗔道:“好啊,原来是他在背后打小报告,难怪这许多天躲着不敢见我。我不过就倒了那么一回,值得他天天念叨。好了,说了这么多,差点忘了我的‘差事’。”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来,绣着浅粉色的荷花样式,针脚实在一般,“这是朝婉丫头托我带给你的。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和她置气了。”

宇文衷没有接,“荷包我自己有了,用不着她这个。我这个做表哥的和她置什么气?你让她别瞎想。”

“既然没生气,何以躲了她十几天不愿见人?”

宇文衷矢口否认:“哪有。”

“朝婉数次登门,吃了你的闭门羹,阿济又是个不着调的不愿意帮忙,她只得求到我这里来。她都把亲手绣的荷包给你做赔罪礼了,你就原谅她这回吧。”

宇文衷只得回:“姨母。收姑娘家的荷包是何寓意,您比我更清楚,我不能因为她是我表妹,就不顾男女大防。何况我已有婚约,此事姑母不必做她的说客。”

良妃一时怔住。

想不到自己这个外甥心思如此细腻,陛下十几年都没再提过这道婚约,怀玉公主看上去也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唯独他自己,谨守着规矩,洁身自好,连青梅竹马的表妹多番示好,他也委婉拒之。

他宇文衷作为定北侯世子,刚刚打了胜仗归来的少年将军,当日随大军回城的那一派英姿勃发的身影,成了多少京城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偏他自己浑然不觉,明明是多情的年纪,却毫不关心风花雪月,一心扑在他那冷冰冰的长枪上,恨不得抱着兵器睡觉。

思及此处,良妃不禁怀疑陆朝婉那些话的真实性,“阿衷,朝婉说你此次与她置气,是因为她将你珍藏的东西给弄坏了——她说你珍藏的那东西,是女子的披帛。”

宇文衷气笑了:“姨母听她胡说。我是恼她不知分寸,未经我允许私自闯进我房间,又不分青红皂白,毁坏他人之物,如此任性妄为,是她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吗?”

“确实不成体统,我回头好好训诫她。”良妃点头,“所以你真的私藏了女子的披帛?”

宇文衷被她说得耳朵一红:“姨母想到哪儿去了!那是怀玉公主遗落的披帛,我不过替公主代为保管而已,想找机会归还给公主。现在东西被表妹剪得不成样子,只希望公主不要记起这茬儿,追究起来。什么珍藏私藏的,全是无稽之谈。”

良妃松口气,奇道:“你和怀玉公主何时这样熟稔了。”

“不过见过几面——”

话音未落,忽闻一道女子的惊呼声,似是被什么吓到了,良妃和自己外甥说体己话,自然不愿意被人听见,而这些年经历的深宫龃龉,令她怀疑自己被人蓄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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