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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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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益州州府元帆求见,宇文衷最终还是没能亲自带清儿去太医署,只叮嘱了蔡文千几句,让蔡文千带她去找张院判。

清儿一路上忐忑又激动,不停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得知师父的身份后,查他的死因就容易多了。倘若他真是宇文衷杀的呢?

和宇文衷相处的这两个月,令她无法不动摇: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就像她对怀玉之事,太理所当然地将他放在对立面,认为他是厌恶、痛恨怀玉,可谁知事实竟然恰恰相反。

有没有可能,师父根本就是明熙帝杀的?毕竟明熙帝能干出放火烧黎心阁的事……不。师父若是牵扯在前朝东宫势力中,必然不可能在新朝存活,那杀他的最大嫌疑人依然是宇文衷……

伊伊观察到清儿情绪有些不对,悄悄挨过去捏捏她的手心,见她转过头看自己,便挤了一个不太熟练的微笑想宽慰她,用口型告诉她“别紧张”。清儿回了她一个笑容,情绪确实平稳不少。

无论如何,她应该相信的自然还是九爷。

踏入太医署,穿过一条墙上镌刻着各色药材及其药理知识的长廊,旁边几个屋子里,教学部先生正在授课,蔡文千领她拐进另一座宫殿,进入医学部办公领域,与太医令表明来意后,太医令一口应允,带蔡文千进殿内去喊张院判。

清儿暗暗深呼吸了好几次,紧盯着御药房门口,半晌,看见蔡文千和一位太医打扮的年轻人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往外走,踏出门后见了她,双方都是一愣。太年轻了,最多二十五六岁……这根本不是张泽义。

清儿疑惑地看向蔡文千,蔡文千满面笑容地介绍道:“张院判,这位是裴清姑娘,是陛下的……知己,经陛下特许前来太医署学习,往后可做张院判的副使,还请张院判多多照顾。”

听到“知己”这个词,清儿内心极为别扭,他们算哪门子知己,她不知他,他更不知她……

张院判听后心里暗暗嗤了一声,前段时间就听闻陛下带回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没想到这女子逗留到现在,既没有封妃入后宫、也没有自行离去回民间,倒是空降过来太医署糟蹋他们医学部、平白占了一个副使的名额。长相倒是不错……

“裴姑娘,这位是前太医丞张泽义的独子张春林张院判。”

两人相互行了礼,清儿咀嚼着“前太医丞”这个词,转向蔡文千,好声好气问道:“不知张泽义老先生何在?我当去拜访一番……”

蔡文千看向张春林,张春林略微皱了皱眉,不知裴清意欲何为:“家父已于三年前驾鹤西去。裴副使莫非认识家父?”

清儿愣了,一路上忐忑地提着期待的心顶在嗓子眼,这下忽然失重跌落在地。

怎么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接近知情人的角色,怎么会这样?

老天在开玩笑吗?

蔡文千见裴清愣着没搭话,便代为解释道:“裴清姑娘是听闻张泽义老先生一夜研制出瘟疫药方的事迹,仰慕老先生的才干与威名,故而想过来老先生手下学习。不曾想老先生已然仙逝。”

张春林心里咯哒一声,面上微笑道,“过誉了。家父曾说过,他能一夜配制出瘟疫良方,全是受怀玉公主启发,不敢贪功博名。”

怎么他提到怀玉毫不避讳……

蔡文千对清儿解释:“张老先生是寿终正寝的,是喜丧,姑娘不必过于伤感。陛下怕姑娘伤心后直接不想来太医署了,故而没有直接告诉你。这张院判也是医术精湛,不亚于其父,姑娘在他这里也必将收获不少。”

清儿调整心绪,抱歉道:“是我失态了。”又转向张春林行礼:“今后还请张院判多多照顾。”

张春林自见了她后就一直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打量一番,发现她腰间挂了一个淡粉色香囊,暗道,莫非她来之前还特意装模作样弄点药材放香囊里,以证自己是“内行人”?

我倒要看看你几斤几两。

他笑着道:“裴副使客气。裴副使,你腰间这香囊,里面可是加了药材?”

“张院判慧眼如炬。”

“是……哪几味草药?”

清儿一顿,看出眼前这个青年眼中夹带戏谑,转而笑道:“张院判博学多闻,这几味药材必然难不倒你,不妨先自行分辨一番?”

“我闻出里面有月桂、连翘、石菖蒲、甘草……”张春林停下,又仔细嗅了嗅,“应当还有一味……”

清儿见他迟迟没有继续,便回道:“是江珠。”

张春林思索着,连连点头,对她有些微的改观,也暗暗自嘲方才自己的想法确是狭隘了,“以江珠做药引置于随身香囊中,张某倒是见所未见。”转而劝道:“这几味药材皆有宁神补气、清热解毒之效,但其中石菖蒲药性较烈,裴副使慎用。”

“多谢张院判提醒。”

——

回去路上与蔡文千分道扬镳后,不久便下起了倾盆大雨,清儿和伊伊找了一处房檐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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