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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十五只小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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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无名的怒火又“噌”地一下冒起来。

婶婶则和应达聊得热络。见她们无话不谈的样子,我几乎以为二人是旧识。这位火鼠大将不似魈那般性子清冷,虽因夜叉之责常年远离人类,但却是个亲近人的性子,我很喜欢她。我如今和魈分席而坐,两个人面对面却连半个字都蹦不出来,因而今晚这顿饭也吃得格外无聊。

吃过晚饭,我便到廊下去看星星。天上银河倾洒而下,遁玉之谷周围连绵的山脉就像宽厚的臂膀,在漆黑的夜色中若隐若现,环抱着这座小小的城邦。唉,不晓得阿爹和叔叔们去的地方危险不危险——这样空寂的夜晚,荒原上能看得见遁玉之谷的小小灯笼火么?

大约是身子坏了以后,酒量也没有那么好了。我站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困倦,夜风微凉,下意识地想要扯紧身上的狐裘披风挡一挡风,却发现吃饭时为了方便摘下了,只得灰溜溜地再跑回堂前去拿。然而还不待我走到堂前,喉咙又开始烧疼起来。

我一手撑在廊下的柱子上俯下身子咳嗽,几乎要连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生理性的眼泪充满了眼眶,耳边的声音也一下子离我远去了,压根没听见有渐近的脚步声靠近。直到魈站在我的面前,腰间小香炉撞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声,我才迟钝地发现身边来了人。

我好像一直在他面前很狼狈:先前在璃月港养伤喋血的时候是这样,如今受一点风寒便咳得死去活来也是这样。一股莫名的自尊心迫使我站直身体,然而这病好留下的祸根压根不给我逞英雄的机会,我刚想大口喘一口气,更加烧疼的感觉就从胸腔一路蔓延至喉管,而我顾不得满脸泪水,扭头就想逃离这让我觉得尴尬的境地。

但我没想到魈会来给我送披风。他沉默着,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厚厚的披风系在我的身上,狐裘挡风,待我咳嗽声渐小一些了才开口道:“更深露浓,外面不宜久待。”

这是他这些天对我唯一说的话。自回到遁玉之谷后,我原以为要再见到魈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容易了;但他如今又出现在了我面前,既然肯替我系狐裘披风,又怎么不肯靠近我,同我多说几句话呢?

我见他回头要走,便知大约到了他们启程的时候——但若这满心的疑惑得不到解答,我今夜一定会睡不着觉的。顾不得那么多,我立即上前扯住他的手腕,断断续续地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来:“咳咳...小...小翠,你...咳,咳咳...你,你这回,可还有话要...要,咳咳咳...要同我说?”

他静静地看着我攥着他的手,良久过去,才听见他有些凉薄的声音:“...我身负业障,你身体未好,不该再靠近我。”

我没料到他会因这句话而疏远我,我刚张口辩驳道:“我已经,咳咳...已经有了神之眼...”

话头说到一半,我又一下子卡在嘴边,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魈是怎么知道我的伤是因为业障才迟迟好不了的?先前在璃月港养伤,我还特意央了留云借风真君和歌尘浪市真君莫要说出去,又是哪个耳报神偷偷把消息传了出去?!

难怪他这些天非但不肯见我,还要躲着我、避着我。

我气得半死,又发不出脾气来,只好和他僵持在原地,这回眼中打转的终于不再是生理性的泪水了,而是实打实的委屈。我深吸一口气,固执地抬眼看着他,声音沙哑:“我不靠近你...你就跑了。”

“你不给我写飞书,也不出现在我面前,不同我说话...阿爹说,只有不喜欢阿檀的人才是这样的。”我垂着眼睛,先前在鬼门关走过两趟,伤得那样重的时候都不觉得自己可怜,如今反而在魈面前控诉了几句,便一下子觉得委屈极了,恨不得掰着手指清算这些天受到的冷遇。我闷闷不乐地问:“...你讨厌我吗?”

他见我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终于有些无奈地撇过头去叹了一口气:“...没有。”

我得了一点阳光就开始灿烂,又侧过头对上他的眼睛,追问:“那你喜欢我?”

“......”

魈彻底不吭声了——大约是没想到我这么流氓,竟敢蹬鼻子上脸戏耍降魔大圣。我不给他躲闪的机会,无赖的样子简直像登徒子强占良家少男,上一刻还委屈得泫然欲泣,下一刻便眼含泪花笑盈盈地歪着头瞧他。我见魈抿紧唇不肯言语,又换了一句问他:“那你为什么会到遁玉之谷来?”

他答得言简意赅:“偶然路过。”

路过能路过到我家来?我才不信呢!

就在此时,我听见身后传来火鼠大将应达的呼声:“金鹏,我们该走了。”魈闻言,简直是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然而还不等他走过去,应达一瞧见我和他待在一块儿,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精彩,迟疑了片刻才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跟在应达身后的婶婶也诧异地看着我,那目光就像在说:“你不是前几日才说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我的耳根一下子又有些烧热起来——罢了,小狗就小狗罢!误会解开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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