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2 / 2）

心，他没有抄屋顶近道，也没有使用瞬身术，就像任何普通人一样，平平常常地走了过去。途中走走停停，和两三个同僚打了声招呼，给我买了一个风车和一支苹果糖，还零零散散地买了一大兜菜。我在他怀里左顾右盼了一路，企图窥见一丝这座村子，或者说小城的风土人情。

足够安宁，也足够繁荣，假如忽略一部分不太友好的窃窃私语和落在团扇族徽上的异样目光，此刻的木叶，确实像是一片和平的世外桃源。

可惜，世外桃源终究成了武陵一梦，而木叶……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和平。

“春见，春见？”

“诶？”我回过神，发现止水在叫我。

“已经到家了。”止水体贴地没有追问我的走神，只是温和地说了一句，弯腰把我放了下来，空出手开门，“我去把东西放好，然后带你去看你的房间，吃过午饭以后，我们去拜访一下族长。”

于是两个小时后，我坐在族长家的客厅里，再次开始走神。

一个不太明显的事实是，我很讨厌非必要社交。

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吧？我上辈子是阿宅耶，阿宅哪有不讨厌社交的，顶多讨厌的程度不同罢了。比如我，虽然妈妈一直教育我“情分都是处出来的”，但我和人交往讲究的就是一个距离产生美，坚决把所有人挡在社交舒适圈以外。像这种很难说清具体目的是交换情报还是表达感谢还是联络感情还是三者兼而有之的上门拜访，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去做的。

何况这位宇智波族长，宇智波富岳，似乎不太喜欢我。

虽然说出来没什么可信度，但我的社交雷达还是挺准确的，起码上辈子从来没出过错。处不来就是处不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的直觉从来没有骗过我。这位族长冷冰冰的，带着审视、估量、防备的视线扫过来的一瞬间，我从头皮连到尾椎骨都在发麻。好在宇智波富岳只看了我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后开始用一种威严而不失亲近的口吻和止水寒暄。我趁此机会发了会儿呆，回过神的时候，他和止水已经站了起来，一前一后走向了书房。

随着书房的门合上，客厅里的氛围忽然变得格外安静——几秒钟后，一直微笑着扮演完美女主人的宇智波美琴好像略微松了松劲，接着用一种谨慎的语气询问坐在茶几另一边，和我一样沉默了很久的男孩。

“鼬，妈妈的事情还没做完，能拜托你带着春见妹妹玩一会儿吗？”

“没问题。”他沉稳地回答道，然后站起来，走到我旁边，向我伸出了手，“春见妹妹，我带你去看鱼吧。”

在有监护人陪同的情况下，看鱼对四岁小孩来说确实是一项可以消磨很多时间的活动。但对我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发呆而已。天气不热，午后的阳光很好，我靠着柱子坐在缘廊边，放空大脑，几乎要开始打瞌睡。

然后，鼬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春见妹妹。”他缓慢而清晰地叫我的名字。

“你觉得，生命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