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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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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为世子感到愤慨,越想越气,脚下的步子迈过了晁屿,同转角处的忽然跑出来的人影撞了个对冲。

李棹本就人高马大,被他撞到的公子往后跌了几步。

晁安被小厮扶住,眼神却满是欣喜地看向晁屿:“二哥,你回来了!”

晁屿神情冷淡地绕过晁安,晁安却并不放弃,亦步亦趋地跟着:“二哥,我看到你从扬州传来的诗文了,我读了很多很多遍。”

“我最近也做了几首诗文,二哥可不可以指点指点我?”

晁安比晁屿矮了大半个头,一边走需要一边仰着些头同晁屿说话,一个不留意被台阶绊倒,先是磕到了长廊的美人靠,又从台阶上滑了下去。

一旁的小厮急忙去扶,只见十公子的额头又肿又紫还渗出了些血,心中焦急一片,一会要拿帕子为公子擦拭,一会又让人去请大夫。

“都不许去!”晁安自己用帕子捂着额喝道,有些可惜地看向消失在转角的二哥,向身边的小厮警告:“谁要是把今天的事情告到母亲那里我就将他发卖了!”

他口中的母亲正是如今掌着大房的方姨娘,她虽不能正经当镇国公的夫人,但她经营这么多年,又有现常居京城的晁方翼撑腰,府中的人谁不尊称一声方夫人。

晁安正是她同晁方翼的二子,当初那个体弱需要回京将养的孩子,这么些年来身子依旧不见大好,他习不了武,也偏爱看书做文章,可方姨娘知晁方翼一直不喜大业崇文的做派,便也不许他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来,更不许他有想去国子监念书的想法。

整个府中他最崇拜的就是晁屿,若是二哥能略微指点他一些,他能高兴上数月,然而,晁屿的眼中从来没有他,那是比厌恶更加不屑的漠视。

令他痛苦的是,他清楚地知道这都是为什么,幼时有一次,他明明没有生病,但方姨娘却将镇国公府常请的郎中都请来了,要他们为他看诊配药。

他也是后来才知晓,二哥在那个时候发了一场足以取掉性命的高热,而整个镇国公府中的人都在观望,这是一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谋杀。

方姨娘想去除挡了亲子继承爵位的晁屿,而袁老太太等人也等着晁屿死去,永定侯府定不罢休,还有宫中的那位太皇太后坐镇,最后世子的位置说不得就要落到其他房中。

若非后来二哥的姨母闯入,引来宫里的人,方姨娘还未意识到自己一旦真的害死了晁屿会闯下多大的祸,她心有余悸地同乳母说了自己的害怕,意识到在她的身后还有如袁老太太这样杀人于无形的庞然大物,她差点就做了别人手中的刀子。

她在吐露自己的害怕后才发现幼子因躲避吃药藏到了她的桌下,将她同心腹说的话都听到了。

晁安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母亲有那样不安又可怕的一面,她要他忘记听到的内容,不许和任何人提起,尤其是父亲。

他答应了,但母亲仍旧不放心,以生病为由不许他出门,而且不断地继续喝药。

可那时候他才几岁啊,方姨娘越是关着他,反让他将听到的内容记忆得更深刻,直到多年后才懂得了其中的暗藏的杀机。

可那毕竟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这些秘密一直被他压在心底。

“咳咳咳——”晁安剧烈地咳嗽,本捂着额的帕子立马被他捂着了唇,掩住了几丝血痕,“回吧。”

*

李棹在撞到晁安后很是嫌弃地拍了拍衣襟,“怎一回来就遇到了这个病公子,真晦气。”

“世子,方姨娘等不会又借机挑事吧?要不还是搬去外头吧。”

本就是因晁方翼强迫的缘故才回来一趟,根本没有什么需要搬的东西,但晁屿依旧道:“多搬些。”

“再去账房将这几个月落下的月例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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