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凡间（2 / 3）

她再望向远处，看见南宫曜正和那群女子进了一个最大的店面。

她追着跑去，却被拦在店门口。

“这位姑娘，想要进店，得先给钱！”老鸨模样的女人摇着扇子，一手拦截道。

“钱？什么是钱？”殷雀疑惑瞥眉。

“没钱？没钱还敢来烟花巷？”女人见她身无分文，立马转了面孔，挥手驱赶道，“哪来的野丫头，快滚！”

她一脸凶恶，吓得殷雀缩手离开。

“真晦气！”

她边跑，边听得背后的女人感叹道。

她不知自己该去何处，又拐回主街上。

四处烟火人声，热闹得很。

她在街上走了一会。

“姑娘，买胭脂吗？”一旁叫卖的小贩问道。

她连连摇头。

她躲闪着身边的小贩，跟着人群漫无目的地挤着，走上了桥头。

桥上稚童正提着竹篮：“姐姐！买花吗？”

五岁模样的女童正举着一束鹅黄色的桔梗。

她望见女童手上的泥巴。

“姐姐，买花吗？我娘很早起来采的。”女童说道，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只要一个铜板！”

殷雀有些动容：“什么是铜板？”

她望见面前的女童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噗哈哈哈哈哈哈——”身后突然传出笑声。

殷雀转过头，正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家伙站在桥边，那家伙正笑得捧腹，一手捂着脸。

低斜扎着的发尾垂在胸前。

“南宫曜？”她认出此人正是刚刚被姑娘簇拥着的家伙。

“抱歉。”那人笑了一阵起身走来。

他比她高些，路过她身侧的时候，只望见耳边微微翘起的发梢。

他的目光扫过女童竹篮里仅剩的一束黄色桔梗，而后不知从衣袖中掏出两个铜板，递给那女童：“你手上这把，和你篮子里那把花，我都要了。”

“好嘞公子！”女童露出欢喜，收了钱，将两束花都递给了他。

他接过花，转身单手随意地递给了殷雀：“我见这花与姑娘相配，今日便送给姑娘吧。”

“这人间可是要用钱交易东西的，姑娘身无分文，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了。”他又道。

鹅黄色的花瓣趁着淡粉的花蕊，在夜色的灯火里照得好看极了。

殷雀望着那只拿花的手，又望见面前人熟悉的面孔：“南宫曜，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殷雀啊！”

面前人面色转冷：“我叫柳七，殷姑娘。”

他见她无意接过，便将花塞进她的怀中。

“我不认得什么南宫曜。夜色将深，姑娘独自一人，还是小心为上。”说罢，他转身向桥下走去。

殷雀望着面前人离开的身影，灯火下的男子穿着褐色的粗布衣，身段却仍如贵家公子般挺拔。

不知怎的，她跟了上去。

他走着，她跟着，就这样穿着河渠两边的闹市。

柳七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走到一处人不多的地方时，他停下了脚步。

身后殷雀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我说殷姑娘你这是要跟到何处——”他刚转过身责问。

“我——”殷雀也刚要回答。

可就在此时，她那饥饿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咕”地叫了一声。

“我。”她羞红了脸，举起那桔梗花束，遮在脸前。

她听见面前人轻声笑了一下，又无奈叹了口气。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在她的手腕，将她拉至路边的一道门前。

她放下花束，望见正上锁关闭的店门。

“在这等我。”柳七道，而后转身消失在远处的人群中。

殷雀便握着那束花，乖乖等着。

过了不久，他又出现了。

手里握着一个纸包的什么东西，冒着热气。

“快吃吧。”他递在她手里。

殷雀打开纸包，里面正是一个馅饼，她拿起咬了一口，热乎的肉馅带着汁水从面饼的缝隙冒出。

许是因为饥饿，又或许是因为太好吃，她大口大口地咬着。

“吃完便走吧。”柳七拍了拍手上的面饼渣，抄着手道。

走？去哪？她还没找到南宫曜。

想到这，少女的眼瞳突然落寞下来。

“从哪来的，便回哪里去。”柳七振振有词道，“你不会连你家在哪都不知吧？”

“我知道，但——”她还未说完。

“知道就好！”他抢过话，走上前。

一只手掌轻轻落在她的头上，随后轻轻揉了一下，像是在哄人一般。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话语声沙哑，轻轻落在耳边。

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