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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就像把头摘下来塞到到车轮里滚了好几圈(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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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玉一睁眼身体不受控制的弹起,她看向四周,是熟悉的卧房。

梁承玉扶额闭眼,身边传来难闻的气息。

她头也不抬道,“腊月十七?”

莲华一愣,“是的大人,晚些要去参加宫宴。”

梁承玉深深的叹了口气,又重重的躺了回去。

“怎么又是腊月十七。”

莲华连忙放下盅碗,“大人?是被梦魇着了吗?”

梁承玉从被褥中睁开一只眼睛,心底升起一股烦闷。

她很希望是做梦,但心底也清楚的知道,这不是。

“一个醒不来的噩梦。”

梁承玉坐起,恹恹的重复做事。

推开莲华递过来的药碗,算盘,狼毫笔。

直到听见轿子外齐洪的声音。

“梁大人只是身体不好才在轿中多坐一会,绝不是有意怠慢太子殿下,殿下勿怪。”

梁承玉要推开轿门的时候,突然又重新坐回去。

莲华:“大人?”

梁承玉转头,“我刚才在有说过话吗?”

“没有,您从起身时看上去就不太有精神。”

“是那汤药味太重了吗?我再去改改方子。”

梁承玉摆摆手,“不用。”

她手指掐着官袍袖口。

“我一句话没说,那太子是怎么认出我的。”

第一次时她忙着算账,不小心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第二次她应该是什么都没说的,那太子为什么还能拉着她说穿书者的事情。

她像是陷入了一个滚动的车轮,不停的重复相同的事情,但不知是不是无论发生什么,车轮都会往前滚动。

梁承玉顿了顿,推开轿帘。

她一句话不说,只是盯着齐洪的眼睛看。

齐洪被看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了音,干干的挤出一个笑。

“梁,梁大人。”

梁承玉移开眼,看向各说各话的官员们,被官员包围的太子一脸怔愣,但眼神发亮的看向她。

之前的烦闷像颗种子开始破土而出。

梁承玉脸上笑着,眼里却冷得很。

“诸位同僚好本事啊,一口一个我朝有望,现在这朝局真是委屈诸位了。”

不管是清流还是阁老党全然变了脸色,但梁承玉看都不看,径直走向太子。

“殿下,借一步说话。”

清流官员慌的拉住太子,干笑着看向梁承玉。

“梁大人宫宴马上开始了,我们跟太子殿下还有些事商议。”

同时用只有太子跟梁承玉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殿下,梁大人做事狠辣又是阁老心腹,为殿下清誉实在不宜走的太近。”

太子闻言皱眉看向她。

就在清流官员面露喜色时。

太子严端一把推开身后官员。

“说的烦不烦,一边去。”

他凑到梁承玉身边,眼神发亮的看着她。

“梁大人,请。”

梁承玉眼角夹过清流官员。

“这位大人说的是,只是你们借着殿下的名头在朝外敛财时,不早把所谓清誉掉干净了吗?”

清流官员脸色巨变。

“你!血口喷人!”

“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殿下,您可千万不能相信她的。”

但严端已经过了宫门,梁承玉跟上。

她仍旧交给太子以长公主事献计陛下。

看着严端离去的背影,梁承玉眼神前所未有的冷下来。

严端说他看着自己亲近,一看就觉得是老乡。

梁承玉轻出一口气,面前出现一圈白雾。

看来不管怎么样,车轮子都会往前转的,没有共同点也能创造共同点。

梁承玉觉得心里沉重急了,像严端这样的穿书者不会在乎其他人的心情。

朝中所谓的清流官员都是既要名又要利的,以往都是扯着太子谋利,但现在没了太子这层遮羞布,还不知会如何。

“寒冬腊月的梁大人站在风口,可别着了风寒。”

梁承玉转头,果然是严鹤润。

但她现在也没跟他斗智的心情了,只淡淡的应了一句。

“多谢殿下关怀,臣先行一步。”

说完她径直入殿,却没看到背后严鹤润调笑的眼神全然散去,深藏的担忧一点点冒出头来。

殿中太子果然如之前那样高谈阔论,皇帝不出所料的暴怒。

皇帝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就往下砸。

“逆子,住口!”

梁承玉深吸一口气,顶着皇帝的暴怒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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