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3）

杨老爷子携一众人等离开了西苑，也表示这场闹剧暂时告一段落。

“姜小姐，实在对不住，我...我想这一定是误会，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杨匀言还留在原地，对着姜眉万分抱歉，“我会好好问问我大哥的。”

他不过是三年未回，这个家怎么变成了这样。父亲母亲还有大哥，他们的行为处处透着古怪，却又没有一个人愿意向他解释。杨匀言垂着脑袋，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一大帮人离开，这儿就显得格外寂静空旷，月光时隐时现，树枝草叶的影子纠结扭曲在一起，风一吹过便张牙舞爪了起来，倒是像极了鬼怪。

“二位，我送你们回去吧。”小梅的嗓音带着细微的哭腔。

姜眉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道：“你好像很害怕这里，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小梅摆摆手，连忙否认。

在姜眉眼里，这无疑是心虚的表现。

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王大侠却突然出声道：“你们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杨家的装饰摆设，以及花草的修剪都十分考究精致，唯有这里，杂草丛生不说，那片莲池更是飘满了浮萍，一看就是许久未曾打理的样子。”

姜眉一直在思考如何搅了杨匀辉的婚事，没注意到这些异常，一经旁人提醒，才发觉这确实不同寻常。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似的，拿过小梅手上的灯笼，进入身后的屋子。

这应该也是一间客房，但其中的桌椅床凳上却一丝灰尘都没有，想来时常有人打扫。姜眉走遍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是如此。

屋外落寞破败，屋内却整洁干净，像是有人常来。姜眉回到门口，问小梅：“这间屋子会安排人打扫么？”

“不、不会，这里其实已经废弃了，老爷曾说这边风水不好，需要重新修饰，让我们平日里不要靠近。”

“那你之前和我说的闹鬼又是怎么一回事？”姜眉又问。

小梅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姜姑娘，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看到有鬼，就在你住的那间房附近。但、但是以前也有姐妹和夫人提过这事，却被罚了一个月的月俸，还差点被赶出去，自那以后我们就都不敢再提了。”

“小梅，你是何时来到杨府的？闹鬼的事是在此之前还是之后发生的。”见小梅对这里的事讳莫如深，姐妹决定换个方法，好让她放松下来。

小梅捏着挂灯笼的杆子，小声地说：“是之前，我曾偷偷听到杨府的老人讲过以前的事。第一次闹鬼就是我来杨府前的半个月，杨府好像也是因为这件事将那一批婢女全部都换掉的，我就是那时进来做婢女的。”

看来闹鬼之事的确有些不可见人的秘密在内，用这种骇人的方法，莫不是想掩盖什么。

“那、你还知道什么关于这里的传闻吗？故事什么也可以，不用害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姜眉循循善诱，她已经好久没这么温柔地说过话了。

小梅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凑到姜眉耳边，道：“我来的那年夏天，听府里二少爷的奶娘讲过一个鬼故事。”

鬼要听人讲鬼故事，姜眉有些激动，毕竟不是所有鬼都能有这般奇妙的经历的。

“西苑这里凭空消失过一个人。那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但那女子能歌善舞，听说从前还是官家小姐，家族没落之后就被人卖到这儿当仆人，她虽为奴婢，却是个勾人的狐狸精，一到晚上就会显出原形，在这里叫，蛊惑人的心神。”

小梅咽了咽口水，接着道：“可是她终究受不了这下贱身份，便祈祷能有一日能羽化成仙，离开这里。后来，她终于熬死了，但人们想给她买口棺材好好下葬时，却发现她的尸体不见了。有人说是她的梦想成真了，但也有人说是她触怒了地下的鬼差，将她带走挫骨扬灰了。”

小梅说得浑身冷汗，而姜眉则听得津津有味，在鬼界她也听过不少故事，只不过听来听去也就是一个模板里生产出来的，没多大新意，小梅讲的到很是有趣。可惜她不能告诉小梅，以上两种可能都是不存在的。

“姜姑娘，这也只是我听说的故事，我、我乱讲的，您可别当真，二少爷说过，不能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小梅眼巴巴地望着她，似是哀求。

姜眉拍了拍她的肩，道：“放心，我答应你不会告诉别人的。”

两人一同离开，姜眉回头望了望，那王姓大侠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早已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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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宅的另一头，灯火未歇，杨家三人如坐针毡，哪里还睡得了觉。

杨母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连话都说不全乎：“三年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不说你不会再干这种事了么？”

杨匀辉低头不语，一脸死样。

“你个孽子，你知不知道那孙家是什么身份，孙敬渊可是知州啊，能娶到他的女儿，我们杨家就算攀上大官啦！你偏偏要在这时候...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