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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往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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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车站等车时,我才意识到贴身的衣服冷冰冰的,散发着潮气。也许是刚才在幻觉中太过紧张,出了不少汗。

我心里并不紧张,为什么心脏砰砰直跳?

也许,——好吧,我其实很紧张。不知为什么,刚才幻觉没有过渡地直接出现,让我有些恐惧。我担心学了这么久冥想,是不是学出了问题。

我没有问沃里斯,他肯定会说这都正常。可是我却模糊地感觉,沃里斯自己也不太“正常”。他之前还信誓旦旦,说一些负面的灵体他不接触,可是沃坦的能量那么暴力、压迫,他如今却欣然成了“代言人”。

而且,他以前也告诉我不要太在意幻觉,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可真的到了“大人物”面前,他仍然很在乎。在乎自己的对错、输赢。

以后不跟他学了,自己慢慢调整,总会好的。

我安慰自己,最重要的是今天解决了一个大痲烦。我原本以为海因里希是通过沃里斯或者什么途径发现了我是穿越的,所以一直盯着我。但今天发现,他只是以为我有通灵天赋,可以做为沃坦的传迅人。

什么神不神的,我想,他是太痴迷这个了。

下午4点的火车,现在快3点了。我四下寻找,终于找到一个靠近暖气片的位置。

闭上眼,脑袋里有一块石头,越来越大,像整个车站那么大。石头里有一个坚硬的核心,我走进那个核心。这里似乎隐藏着一个问题,一个不太对劲的地方。

哪里不对?在虚空里寻找,一团团迷雾在脑海里游荡,我忍|不住每一个都想进去看看,不知不觉,意识越来模糊。就在快睡着的边界,我仿佛感觉一只手放在我头顶,明亮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照在我闭着的眼睛上。

我惊醒了。阿尔伯特在我面前站着,并没有摸我的头,阳光从窗外斜到地上,照到了他的皮靴。

“你怎么在这?我不是在滑雪场留了纸条,让你在科雷格家等吗?”我问。

“没有见到你父亲?”

我告诉他父亲提前回去了,又歉然道:“这里有些搞神秘学的人聚会,我实在好奇,就多看了一会,不知不觉耽误了时间。”

他笑了,“不用跟我道歉,”他靠近我耳朵,用很低的声音说,“主要是……想见你,所以觉得时间好久。”

不知是他的呼吸,还是这些字本身带着烫人的温度,让我那半边脸热起来了。

“你可以给科雷格家打电话的。”他拉起我,“科雷格的车在外面,我们回去。”

我说要退票,可是他说着“票不要了”,直接把我带到了汽车边。

“我不知道他家电话,怎么打?”我说。

“旅店、车站都有电话薄,上面有他家电话的。”他无奈道。

我竟然忘了。这个年代会把私人电话记在一大本电话薄上。似乎自从把西贝尔的性格冲淡以后,许多她这个年代的生活记忆也“萎缩”了。

回了科雷格家,丽塔不在,弗里德里希回来了,正半躺在沙发上,手指间玩着一个钥匙扣一样的小东西。

希尔德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打着石膏的脚放在一个脚凳上,大声道:“可算回来了!有人差点急疯了。”说完瞧着阿尔伯特。

“对啊!”躺在沙发上的弗里德里希直坐起来,“我是挺着急的,怕西贝尔走了。那样的话,阿尔伯特也得走,我就只能跟希尔德玩,多没意思!”

科雷格大笑。

吃饭的时候,我听到有女仆在悄声议论。

“刚开始,男爵先生问他要不要去找,施特恩少校还说不急,但过了中午就自己坐不住了。”

“管家先生刚才问我,现在柏林上大学的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没有人陪同,一个人就敢坐火车乱跑。”

“我没去过柏林,我哪知道?”

我去瞧阿尔伯特,他正跟科雷格聊天。

科雷格说:“施陶芬伯格明年也要去东边。他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了,到时候我们多联系。他说,过年前他去找了前参谋长贝克,说自己有一些新想法,想问问我们的意见。”

“他真的想问我的意见吗?”阿尔伯特勾了勾嘴角,察觉到我在看他,伸出一只手在餐桌下握住了我的手。

科雷格一呆,随即说:“你还记着那件事呢,不至于!”

“他不在意就好。”阿尔伯特微笑。

“什么事?”希尔德问。

“呃,就是以前两人有过一次小小的不愉快,”科雷格含混地说,“没什么。”

“说说嘛!你不会介意的对吧,嗯,阿尔伯特?”希尔德冲我眨眼,好像在说:“我替你打听他的秘闻,你配合着点。”

她的潜台词让我笑起来,阿尔伯特看了看我,握住我的手紧了一下,“我没什么可介意的。”

科雷格犹豫了一会,说道:“去年初的时候,我们去慕尼黑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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