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2 / 3）

子，不过海将军看的咧嘴笑，等回了正厅，还在笑着。又忍不住对程昱夸赞：“我的石榴儿，别看行止不够端庄，厉害着呢！你看她这么小，把这硕大的府里，管得妥妥帖帖。连庄子铺子，也管的好。总算是不用担心了。”

“唉！就是一桩，她本该是许人的年纪。我舍不得不说，也找不到配的上她的。按我私心去想，她便是守在家里，也无碍……又担心她年老时无人照顾……”

这话他也无处说去，忍不住就开了口，又觉得不该对程昱絮叨这个，就裂开嘴汕笑。

海将军平日里，虽不说总冷着脸，但都是偏于严肃的，这样子就露出几分憨气。

程昱扫了眼就垂目，面无表情。

海榴并不知父亲说了这些话，她一溜烟儿跑，到了自己院子门口，跨脚却没进去，拐弯又往后面跑。

阿八非要和万里住在一起，因此，海榴特意给他们安排了后面闲置的一个大院子，起名叫神武院。

神武院，名字是为了万里起的，主要也是给万里住。院子够大，马儿可以在里面溜达绕圈，不用栓在马槽跟前。

为了万里，没铺砖的地方，如今都种了马儿能吃的苜蓿草，走进去，若不看那些房舍，简直就像到了野外。

“阿八！你同我射……”

海榴跑进去，阿八正在给万里梳理鬃毛。他对万里极为爱惜，海榴看着，倒息了射箭的心思。只可惜，万里太高，她没法帮着梳。

她安静看着长长的鬃毛，在刷子下愈发闪亮顺滑，忽然蹙蹙鼻子，“什么味道？”

“好香！又臭又香的。”

又闻了闻，锁定了香味的来源。

海榴凑近阿八，抓住他不许他躲开，果然闻到了很浓的香味。

只是她没法笑，捂着鼻子，转头看万里。

新鲜的马粪，因为食的是草，并没那么臭，但是也不那么妙。特别是与这香味掺杂在一起，真真比较特别。

海榴本要问阿八为什么香，却忽然眼珠一转，招手让阿八低头。

阿八听了海榴的话，并无任何意见，点了点头。

海榴于是高兴起来，“那快点吧！越多越好！”

天色渐暗，房里已经燃起了灯柱，海榴不停问：“回来了吗？”

得到否定的答案，就有些垂头丧气。

几个小丫鬟不断跑进跑出，帮她打探消息。

沙燕进来，回禀说：“阿八今日可洗脱皮了，小许子说，他洗了好久，一盒子澡豆都要用完了。对了，他还拿了赵婶子熏衣服的香枕，拆开来，把里面的香粉全给弄出来了，赵婶子气的不行。”

海榴想起来，今日闻到的味道，想必就是那个香粉味。

她现在心思不在这个上面，随意说：“多拿些澡豆给阿八，就当是今日给他的补偿。”

……

等了又等，终于有人跑回来，“小陈在树上看到了，应该是将军和那位回来了。”

海榴就赶紧往外跑。

到了程昱所住的繁霜院附近，改做轻手轻脚，爬到了门口附近的树上躲住不吭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檀香味。大蓟的高门，盛行这个，家里有这个味道，倒很寻常。

但是将军府里却不然。

平日里海榴并不熏。

海榴吸吸鼻子，皱了皱眉，有点儿担心。

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弥补了。也只得就这样。

在树上默默等了没一会，脚步声就传来。

“今晚府里怎么这么暗？小虎，你去拿个灯来。”

这是海将军的声音，吓了海榴一跳。

不过幸好，程昱自己推脱道：“无碍，我看得见路，不用拿了，几步路就到。”

“你院子里的人怎么都没人出来接下？奇怪……”

海将军纳闷了一下，很快有了解决办法。

“那我送你过去。”

脚步声和亮光都朝繁霜院接近……

海榴情急之下，直接叫了声“爹爹！”

海将军吓一跳，抬头问：“石榴儿？”

“你怎么在树上？”

为什么在树上，海榴可没法对海将军明言。

“树上有个鸟窝……哦，我看到一只鸟儿落在这里，看看有没有鸟窝。”

“黑漆漆爬树？你要玩，好歹让人给你打灯搬梯子……哎！石榴儿！”

海将军惊呼，因为树上的女儿站了起来，老父亲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虽然从小到大没少见过她在树上跳下来。

海榴却因为父亲的惊呼笑嘻嘻，故意做出要跳的动作。

不过，她看到程昱，也走到了她站着的树枝下，伸腿伸胳膊……

他必定是想绊了自己摔跤！坏心肠的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