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2 / 2）

个万物都包含什么，芷昔都一一了解过。虽然这个万物有些夸张，但是好多不治之疾，四叶菡萏能有一线生机。

世间仅存的四叶菡萏都在这儿，应渊帝君怎么可能疗愈。

芷昔不敢告诉颜淡，一旦颜淡知道自己的心能救应渊，芷昔担心她会做傻事。

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大约一个月后，芷昔发现妙法阁伏玄鼎不见了。

伏玄鼎便是能够炼化四叶菡萏之心的法宝。

芷昔使用追踪术法，在天界偏僻的地崖茅屋前停下，“苟诞居。”

推门而入，她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应渊以及摇摇欲坠的颜淡。

“颜淡，你怎么样？”芷昔见颜淡虚弱的模样，上前将她扶住，颜淡直接倒进芷昔怀中，然后芷昔发现她少了半颗心。

不用颜淡说，芷昔就明白颜淡干了什么，最近九重天一直在说唯有四叶菡萏之心能救中了火毒的应渊，如果不是大家一直找不到应援躲藏到哪里去了，她和颜淡二人之一一定会被众人或威逼或胁迫，献出菡萏之心。

芷昔一直等着各方反应。

对于献出半颗菡萏之心，芷昔心里是抗拒的，无论她还是颜淡，她都不想。因为失去菡萏之心与损失灵力修为不同，二者虽都会虚弱一段时间，但是灵力修为可以重新练回来，损失半颗心就会损了跟骨，限制上限。

需要救人一命的时候献血者众而割肾这稀，但这九重天上不是讲人权的地方。她和颜淡都还只是没有品阶的小仙，能够救一位帝君没有人不会计算。

所以芷昔已经做好准备，一旦应渊没死，出现在九重天，需要献出菡萏之心，她一定要等价甚至加倍灵物。

但是，芷昔没有想到，她等来的不是应渊，而是已经失去半颗心的颜淡。

芷昔将灵力输给颜淡，“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应渊身边？”

“嗯。”

“你可是自愿剖心的？”

“嗯。”

“你怎么这么傻！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对他动心，你怎么就陷进去了？你想要忍受情罚吗？”

“我不想陷进去的，那天我问他，如果我犯了情戒，他会怎么处置我，他说他会杀了我。”虚弱的颜淡，满眼泪水，“但是他给我一个人降下仙尘，又在魔族手下替我挡住了破神刀救了我一命，还帮我修改了创世之战的话本子……

神庙许愿树下许多女仙希望能见到应渊帝君，她们并不真的求应渊真的与自己发生什么荡气回肠的爱情。当时我想着我跟她们是一样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芷昔，我会放下的，他的眼睛也受伤了，看不见。我没有告诉他我的身份。只要、只要他远着我，我能放下的。”

芷昔无奈，“九重天上所有人都知道唯有四叶菡萏之心有希望治愈应渊帝君的伤势，我们两个是唯而的四叶菡萏，这事情根本瞒不住。”

“那怎么办？”

“傻姑娘！”芷昔摸着她的脑袋，“你刚刚失去了半颗菡萏之心，要好好休息。你记住你救的是帝君这个身份，不是应渊这个人，任何人问你，你都要说是因为帝君击败魔族救了苍生，你身为衍虚天宫的仙侍有机会救人当然义不容辞，明白吗？到时候帝尊一定会赏赐予你，你可提出减轻下凡历劫的劫难。”

颜淡与应渊相识不到一年，到时候在人间经历情爱，重返九重天时应该早就淡忘了吧。

芷昔不知道，在天界有一个早在十万年前便应该灭绝的物种——晓梦蝶的存在。晓梦蝶因情而生，绝情而死，可链接有情人之间的梦境，梦境如真境。

颜淡和应渊在梦中过了一生。

苟诞居外面有大量人马接近，颜淡也察觉到了，她看了看依旧白发的应渊，起身出去阻拦。

芷昔将她按下，从她手中拿出伏玄鼎，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