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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梦(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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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带着无限失望回到南城,□□里积存着木子一堆项目遗留问题的消息。

回公司取资料时,木子在旁建议:“要不你还是回来上班吧,这一两个月就当是休假。”

她摇摇头,心里清楚,工作方面已无退转余地。

断断续续地工作夹杂着阅读,写日记,泡茶,做饭,买菜,洗衣。什么书都看,将以前买来没有看完的书一一结束掉,并做笔记。

木子偶尔登门,大部分谈一些工作上的事,有几次看着繁密凌乱的房间,她摇头感叹:“秋末,你在沉落。”

她强颜欢笑:“是在回归。”

秋末极少说话,有时候木子没来找她,便好几天不说话,不出门。

深夜无眠时,常想起子初,心中空似梦。灯下写了很多信,都没有发出去。

分开后,几天、几周、一月.....他从未主动联系过她,连一丝消息都没有,有如露水情缘,似梦一场。

她也耐着性子没有再主动联系,只是日日翻看那些记录,进入他的网络空间,也时常回忆那一日的美好,在无限虚妄中消磨时光。

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爱他,但没有他的消息,时间变得无限长远。

最终,这些沉重的心绪在心力之下凝聚成一个种子,离开临州两个月后,秋末发现自己怀孕了。

与此同时,看到子初在网络发出的照片,他已经订婚,与那个会画画的女孩。

她看着照片上的璧人,抚摸着小腹,不觉发笑。

起高楼、大厦倾;冬日海棠开,露水红颜消;世事难料,不过过眼云烟。那晚她喝掉了很多酒,如同在临州的那一夜,只是此处无人再话心中事。

沉醉中她拨通电话,对面传来熟悉的男音。

她哽咽:“子初,你能不能退婚,我很想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爱你......还未说完便哭了起来。”

他静默了一会儿开口:“秋末,我以为上次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我们不合适;我也不能退婚,她已经怀孕,我们准备结婚。”

她讥笑:“如果你为此而决定和她结婚,那我也告诉你,我也怀孕了,我们必须结婚。”

“秋末,你怎么变成这样,即便你真的怀孕了,我也不会认,我们不可能结婚,你不但带有危险性,还具有伤害性,我们决没有可能。”

她挂断电话,想起小时候父母争吵时,母亲的决绝,父亲的狠心,与此如出一辙。

孤独悲痛袭满全身,她只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真实长久的爱,而所有人,都在抛弃她。

她想前世是否作恶多端,才会落得今生这样悲惨的经历;既如此,在现世也不用避讳什么了吧......

一夜醉酒,打电话给木子,她要去医院做人流,那天的节气是大雪。

木子在电话里听到后诧异不止,匆忙赶到家中。看到屋内混乱,气味难闻,露出诧异惊讶的神情。

她坐在床上上,平静说:“不要问,也什么都不要说,只是需要去走个程序,我在这里,只认识你。”

木子点点头,小心翼翼陪着她,没有说一句话。

她独自进去手术室,让木子在外等。

手术前要求最后看一次孩子,她看到一粒黄豆大小的胚胎躺在子宫内,心想幸好未成形,否则难以狠心去除。现在权且认为是腹中长了一颗肿瘤,为了健康,必须清除。

她深知这个孩子如果出生意味着什么,她无力抚养它长大,而它的另一半合成人,也不会承认它,所以它只能原路返回。

她抚摸着小腹,心中默念:不要怪我狠心,愿你以后在合适的时机再来投靠我。

从手术室出来时,木子哭了。

她眼眶盈着泪,强笑道:“我只是做了一个梦,生了一场病,现在做了手术,已经好了。”

*

手术后静卧在家,木子经常来看她,带来一些补品,帮她收拾整理,讲公司、项目上的奇葩事。

她有时候也附和着笑笑,大部分时间里还是自己看书,看电影,睡觉,听音乐。

孩子离开后,她确实清醒过来,那些激烈的情绪逐渐平息。

工作上的事情木子不再让她做什么,她很感激木子给与的小小庇护。项目后续的费用她只取三分之一,即便木子再三推辞,她也坚持。

木子有些不悦:“你总是要弄得这么清楚。”

她深知一份付出一分收获的道理,也知道人与人在金钱方面的脆弱。即便是朋友之间,亦需要区分、公平、透明。

房子到期后续租,她感觉自己无处可去,或者说在哪儿都是一样。也有考虑过是否回到枫江去生活,这样便可省下一大笔费用,但是一想到这个决定,心里就直打哆嗦。

她无法独自面对房子外的环境,一切眼神、一切人,甚至一切问候和关心。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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