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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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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

赵恒砚飘忽的神思终于拉回到眼前,只觉得身体里烧得慌,一股股的血像是要挣扎着涌出体外。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让他不适地干呕。他只能找点外物转移注意力,小王妃在一根根地擦拭他皮开肉绽的手指上的血,然后涂上药膏,再用干净的纱布包起来。她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对自己竖了竖大拇指。

“我给你换衣服,这看着不舒服。今天岑河不在,你别挑剔了。”她还不知道王爷已经脱离了梦魇的状态,说这些话只是给自己打气。

赵恒砚发着烧,俞妧不敢贸然给他洗澡,只好决定脱了衣服给他擦身子。

外衣和里衣被血浸地粘在一块,俞妧也没性子好好分,直接一下全给脱了。

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时,赵恒砚浅浅挣扎了一下,不过因为病着还有那茶里的不知名成分,这点气力实在撼动不了这位力气大的王妃,反而这推拒像带着点别的意味。

“殿下,我们成亲了。”言下之意是有什么是我不可以看的吗?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只得接受了。

擦拭过后,身体清爽,虽还是烧得慌,到底好受些。

只是在俞妧擦完上身准备褪他裤子时,赵恒砚开始发疯似地挣扎,用手推搡她。散在枕头上的湿发微乱,衬得他好不可怜。

“我不怕,也不会嫌弃的。”俞妧懂了他无声抗拒里的含义,俯下身虚虚环抱住他。

她不敢用力,在这之前他们甚至连手都没牵过。

那位曾经名动京城的少年郎可能从来没想过会到如今的境地,俞妧想。她想再说些好听话安慰王爷,却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他是否需要这轻飘飘的“怜悯”。

所以她闭了嘴,只是挨着他因为发热更加起伏的瘦弱胸膛。

吵闹声将俞妧发呆的思绪扯了回来。她放开赵恒砚,准备出去查看,却发现他双眸紧闭,牙齿将下唇咬出了血。

“殿下,松口。”俞妧擒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松了牙关。

“小姐,岑河他不让大夫进去。”正在同岑河说理的绿妍见俞妧走了出来,瞬间有了底气。

岑河一揖,正色道:“已经去请过江大夫了。那茶里有东西,不能找外人。王妃见谅。”

王妃拍了拍绿妍的手,对着侍卫点了点头。

“你们有数就好,书房处理好了吗?明儿个让宁姑找两个嘴严实的去把书房打理一番。”

那丫鬟脖子被割破,血溅得到处都是。这般事放寻常十六七岁的姑娘身上,合该吓傻了。岑河惊奇自家王妃的冷静。

俞妧十岁那年被表哥偷偷藏马车里带去过边关,虽被留在营地,断肢和死人倒真见过不少。用人紧急时,她还跟着军医熬过草药,帮忙换过纱布呢。

“江大夫来了。”

“这…”年轻医者坐在床沿,眉头紧皱。刚放下赵恒砚的手,跟着他一同来的小姑娘就凑了上去,也切了切脉。

“喂,师哥你这不行啊?这不就是被下了那种药吗?就算他身体亏空太厉害,也不至于就死了。”小姑娘嘴上没个把门,被她师兄瞪了一眼,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出去!”江则川看了看岑河,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被灭口,对自家师妹呵斥道。

“要不是父亲让我跟着你,我才不来呢!”小姑娘受了气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王妃,也请你先行休息。”岑河转身冷冷对俞妧说到。

“我要是不呢?”俞妧抬头回望。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王妃还是留下吧。这事岑兄帮不上忙,还请去打点水来。”江则川开口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给了犯上的岑河一个台阶下。

“茶水里有□□,许是试探传闻的真假。”

平日里赵恒砚的身边皆有岑河在,只有这么个年节,岑河会消失两个时辰,府上的仆人们也得令自己去找点乐子。是个搞事情的好时候。

“这情药不少见,只是…”江则川看了眼俞妧,继续道,“殿下身子弱,这时节天又冷,浸泡凉水的法子便用不得。”

俞妧听到这,心下了然,她既然都嫁过来了,他属下居然还怕自己不愿意。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出嫁前嬷嬷塞给她了小画本,自己知道王爷不良于行的时候也特地看了去学过的。

接着江医士放低了声音。“王妃也知前年之事。此事中王爷伤了根本,解此药需出精,烧的时间久了怕王爷身子受不住,对脑子有损伤。江某有一法子,既然王妃在,便全看王妃的意思。”

俞妧懵懂点头,虽不知是啥法子,但人总不能不救的。如果最后发现要命的话,她提拎着裙子踹翻江则川从最近的窗子跳出去,以她的体力,至少能跑到门口才被岑河抓住。周围都是达官显贵,她扯开了嗓子嚎总有人家得出来看看,外祖家晓得了保命肯定不成问题。

江则川让岑河去熬一副王爷一直喝的药,人走后从药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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