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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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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吃过晚饭,江叙照例要带嘟嘟下楼散步。

他拿着牵引绳,站在客厅沙发旁,问赵新桐要不要一起。

赵新桐正好没事干,再看眼穿好牵引背心,蹲在栅栏边等得望眼欲穿直跺脚的小狗,便应了下来。

两人一狗一道下楼。

嘟嘟被江叙养得娇气得很,在楼下溜达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呼哧呼哧喘着气,摊开四肢,直接在路上板鸭趴,一动不肯动了。

赵新桐又无语又被萌到,一边拿手机对嘟嘟各种拍照,一边吐槽:“他怎么变这么懒?我记得以前一出门就又跑又跳,一秒钟都不肯停下的。”

江叙任由她拍照,等她拍完了,才弯腰抱起小狗:“绝育后慢慢就这样了,医生说跟激素有关。而且他太胖了,确实容易累。”

赵新桐仰头看他:“那你还一直抱他,该让他多运动。”

江叙开始往回走:“他这么胖,让他一直走路,对膝关节髋关节都不好。”

又说,“我给他报的游泳课快开班了,到时候一起去?”

赵新桐手伸到他怀里,摸了摸狗脑袋,嗯了声,算是应下了。

江叙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弯唇看向前方。路灯白晃晃的光映到他眼底,像缀满了星辰。

到家后,江叙先给嘟嘟洗脚。

赵新桐找来吹风机,等他洗完了,就让他抱着狗坐到沙发,自己蹲在一边,给小狗吹毛。

吹风机低低轰鸣。

一起搓嘟嘟潮湿的脚脚时,两人手指不当心碰到了一起。

感知到指尖来自男人手上的体温,赵新桐呼吸微滞,本能地朝他手上看了眼。

男人指节修长白皙,如一柄倒置的白玉扇骨。

很莫名地,赵新桐想起刚才吃饭前,他说的那句“我以为你一直知道我手艺不错”。

她仓促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搓嘟嘟的脚,掌心却一阵阵出汗,还诡异生出虚浮的脱力感。

也是这时,指尖再度传来热意,江叙又一次碰到了她的手。

而这次他明显是故意的,因为她的中指指尖被他轻轻地捏了那么一下,像掐气泡膜的力度。

耳根迅速浮起烫意,赵新桐抬眸,佯怒瞪了江叙一眼。

垂眼时,她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很像恶作剧得逞的大男孩。

照料完小狗,赵新桐才揉着小腿坐到沙发上。

江叙把嘟嘟放回地上,侧眼看她:“腿麻了?”

赵新桐弯腰继续揉着,嗯了声,说:“蹲太久了。”

江叙拍拍自己腿面,看着她:“放上来,我帮你捏。”

赵新桐莫名局促:“不用了,都快好了。”

很奇怪,明明他们之间能做的都做过了。虽说中间空白了三年,但领证后,他们也在同一张床上抱着睡过,尽管没真的发生什么,可若真要发生些什么,她也觉得是顺其自然的事。

偏偏这会,叫她把小腿放到他腿上,她就生出赧意。好像这是件比与他裸裎相见更亲密的事似的。

江叙多看了她几秒,不再勉强,反手揉捏自己后脖颈。

赵新桐留意到了,直起身关心:“颈椎难受?”

江叙嗯了声,往沙发背上靠了靠,闭上眼:“老毛病了,而且刚才抱嘟嘟时好像有点扭到筋。这小胖狗……”

他长年伏案写作,颈椎脊椎多少都有点职业病,赵新桐从来都是知道的。

她也记得,他犯颈椎病最严重的一次,只能躺着不动,稍微坐起来,就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赵新桐担忧蹙眉,直接跪坐在沙发上:“你靠过来点,我帮你按一按。”

江叙睁眼瞥她,片刻,他单手摘掉眼镜拿在手里,直接倚进了她怀里。

赵新桐不防,登时接了满怀。

男人没骨头似的贴在她身上,他的脑袋就靠在她肩窝,墨色短发又粗又硬,在她颈侧一下一下地蹭挠着,存在感极强。

赵新桐呼吸微促,但很快发现,自己起伏的胸脯正与男人的上臂亲密无间地挨着,瞬间又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了。

她脑中空白了几秒,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样我怎么按?”

江叙像是才反应过来,定了两秒,索性侧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她的腿,脸正对她小腹,一手虚虚搭着她的腰。

“这样可以按了。”他闭上眼,声音从她腹前传来,显得有些闷。

赵新桐肢体发僵,脑中更像有沸水翻滚。

她自认不是个心细如尘的人,加之从前与江叙交往时,被爱的荣幸与幻梦感,以及时不时的患得患失,远远超过对感情本身的体验。所以也是到这时,她才忽然意识到,情人间不经意的生活琐碎,有时比刻意安排的浪漫更叫人怦然。

思及此,赵新桐不自觉弯唇,抬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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