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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友游误入兰若,思救人反陷险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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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瑛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近来申屠景真的不一样了。

虽然申屠景还是那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文士衫,还是那样风一吹就能倒的小身板,甚至比从前更加唇红齿白以至于司马瑛都觉得若给他换上女装抹了脂粉,他定能以假乱真。

但是就这样一个柔弱书生,却像极了一竿翠竹,柔而韧,空而直,任你风刀霜剑来袭,我可摆可摇不可移。

竟有了铁豌豆的劲头,时不时便让司马瑛移不开眼去。

又因井水巷就在京郊,京城有什么动静,很快便能知晓。

朝廷为庆祝万寿节要加开恩科的旨意第一日就传到了井水巷。

自然引得众人欢欣鼓舞。

申屠景已是秀才,下一步便是参加秋闱,若能中举,便得了官身。

从来只有穷秀才,没有穷举人。这也是为何秀才只是相公,举人却是老爷。

若申屠景能中举,陈氏自然再不用起早贪黑地做活,他的抱负也多少有了施展的余地。

所以,近来申屠景跑京城跑得很勤,学馆、书会、雅集还有各个客栈。凡是学子聚集的地方,差不多都能看见申屠景的身影。

申屠景身上从前常有的迂腐气也渐渐寻不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风流潇洒、举止从容且言之有据的淡然气度,隐隐有鹤立鸡群之势。

便也因他的俊俏相貌和出众气质,哪怕他穿着寒酸,照样在一众士子中极受欢迎,不过几日,就结交了一群知交好友。

又因进了五月,马上就是端午节,士子们哪怕用心备考,也不能脱俗,郊游访友戏耍,忙得不亦乐乎。更别提京郊有许多名寺古刹,去访高僧看碑帖就够这群读书人忙活得了。

这日一大早,申屠景就背着书囊启程去城外寺庙,言说与新结识的朋友孟相约去看碑帖。

陈氏自然不会阻拦申屠景与人交际,送他出门,还怕他囊中羞涩,非要给他塞铜钱。

却被申屠景拒绝了。他如今已取了个字号“笠翁”,笠翁孤本可是现下学子们疯狂追捧的好东西,单单抄书的收益就足够花用了。

陈氏见状,便随他去了,只再三叮嘱夜晚一定要回家。申屠景满口答应。

谁知直到一更天,城门都关了,申屠景人还没回来。陈氏便有些焦急,却安慰自己,或许路上耽误了,申屠景马上就回来。

就这样直等到三更鼓响,人还没回来。陈氏已有些坐不住。

她是地道京城人士,往年没少听说逢科举之年各地士子汇聚京城总要莫名失踪几个的事情,越想越坐不住,几次三番开门走到巷口张望,都被更夫小罗撞见了好几次。

如此,好不容易熬到天气将明,陈氏再忍不住,敲响了司马瑛的家门。

司马瑛一打开门就看见陈氏双眼布满血丝为难地站在门前,便知她有事开不了口。

“大娘有甚事尽管明言,我便办不到也可帮忙找人或出个主意。”司马瑛道。

陈氏感激地冲她直点头,“都是老婆子倚老卖老太唐突,阿景他昨日和知交相约去城外寺庙游玩,说好夜晚必归,结果整夜都没回来。他,并不是这等没有交代的孩子。那些好友又只是最近才结识的,我、我实在不放心。还想请司马姑娘——”

不等陈氏说完,司马瑛已接道:“大娘放心,我这就去城里学馆打听看看,若没回来,就沿路去城外寻找。”

司马瑛满口答应,陈氏更不好意思了,“不用去城外,去学馆问问便好。怎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去外头寻人?”

司马瑛笑笑,“大娘放心,我有分寸。”说罢,回身嘱咐了母亲杨氏,打个包袱就出了门。

司马瑛却压根没去学馆。申屠景虽然有些迂腐莽撞,却是个言出必践的人。

就因为她为了助他免于受皮肉之苦把随身玉佩送了出去,申屠景一时却还不回来,这几日便愧于见她。

每每碰面,嘴上不说,眼神却时不时往她腰上扫去。

那他既承诺了陈氏夜晚必回,如今彻夜不归,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司马瑛便沿着士子们游玩的路径一路往寺庙走去,才走到半道上,便被路边一间破庙吸引住了视线。

破庙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破旧,庙门上一块匾额,上书“兰若寺”三字。

这条路她也走过许多次了,怎么从前都没见过什么兰若寺?

事出反常必有妖,司马瑛紧了紧背上包袱,走将进去。

才进庙门,迎面看见一个穿着破旧僧袍的老僧。

“女施主,请随贫僧来。”语气倒十分客套。

司马瑛看他一眼,周身不见淫邪之气,便点头跟上。

才走过一个不甚宽敞的中庭,便入一殿,当中放着志公像,无甚出奇之处,倒是两侧的壁画绘图精妙绝伦,看去人物栩栩如生。

尤其是东面壁画上绘着散花天女,裙裳飘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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