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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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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

柱州城,黑夜中有几人骑马赶路,马踩在雪上放出呼气时的白雾,马上人的黑色披风扬起。

为首一人骑在黑马上,穿着窄袖暗色圆领袍,佩剑在腰间,背挺着笔直,黑色冠帽下白似玉的脸叫人过目不忘,凤眼瞧着城门。

轻轻的一眼带着周身的冷意和杀气,守城士兵接过令牌,少年年轻有常年身居高位的官威,压的人不敢看。

城门一开便驶向郊外,绕路前往小道。

“头,那老头会这么放我们走?”

少年开口声音是不符年龄的低沉冰冷,“我们虽然挂着部门名和三部六省互相监督,可属于天子近臣,一般是不会。

他敢杀我们就是直接不给官家脸色,但是证据已足,对方必死无疑,会于我们鱼死网破正常。

如若有事,分散开来,在约定的地方相聚,尽量活下来。”

“是。”习武之人耳力敏感,轻声回复就听的见了。

门开,群马奔腾过扬起飞雪。

变故在路上发生,沾着毒的暗器从四处飞来,内力震开暗器,少年拔出剑和敌人周旋。

降下的黑衣人,他从马上翻身跃至空中,剑绕着身体杀了一圈,杀手发出来的暗器,一个不少的还给了他们。

斩断远处飞来的暗箭落回马上,取过放马上的弩,射击还未落下的第二批黑衣人。

马要是死了就没有代步工具了,他跳下马前狠狠抽了一鞭子。

挡住砍来的剑利落的摸了刺客的脖子,又插了旁边的一刀踢飞一个。

兵器的声音,响彻在野外,此后他都在各个地方逃难,在一城才甩掉尾巴。

逃亡路上,伤口处理过但是反复的撕裂,又添新伤。

在跳湖时,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期间睡过的地方有河上的船舫,木桥下的洞,破庙的房梁,别人家的地窖...

带着一身伤,跳入冰冷的湖水,血液和体温一起变得寒冷。

中间只有偶尔有意识,其他时候都是昏迷的。

然后被撞到各个地方。本来就严重的伤口撕裂、发炎......

复命前要好好答谢人家。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到了日常换药的时候,这一次需要的药量比较多。等云龄在一旁看着,阵法换药的流程没事。

但是过于程序化,有的时候还是需要有人在旁边看着。比如这一次就是。不过言敛也会忍,日常清洗换药,没有见他喊痛过。

从以前的旧伤可以看出对方,常年在生死边缘徘徊。州门的训练是挑各个地方的孤儿从小训练的。

后来还活着可以留下的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武功、心理素质等都要非常好。

“今天可以吃面条,明日可以吃一些清淡的饭菜,不用在吃流食了。

有水灾的地方,你自己点消息吗?我想备多点药,水中会有许多脏东西。

灾后不及时清洗,或者水一直不散,会大规模的爆发疾病。

师傅说松山有一年发生了大旱,闹饥荒,出现了人食人的惨剧。水灾也影响来年丰收。”

花草树木枯死大半,山中根本听不见动物的叫声。哪里都是白骨,看见活人不是开心有人活着,是开心有活人。

眼睛一寸寸的看着活人,像刀片分割成肉片。大量何处好吃、怎么吃。

爹再世时会带她采药,经过一系列工序,到镇上卖。爹说这个不算苦的,家中也算小有家底。

真的来治病的穷苦人家,真的见过饿的只有一层皮。

和会呼吸的尸体一般,躺在床上,远看就只有个骨架,一折就断了。也是从那时起她对穷苦有了清醒的认知。

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 。①

他们两个谁都不想看见“菜人”的事件再出现。如果苍王落马,抽出被贪的银两,就够救济粮的购入。②

言敛眼中一片冰冷,“讼灾、检放,现在应该是公文加急禀告朝堂,等我们下山就差不多是赈灾流程。

可以赶上,不过现在江南正直雨季,钦天监说今后会持续多雨断断续续,水不退无法重建基础设施。

安帝应该会派北地和在南边一代驻军送粮草,顺便管理秩序,受灾范围太大了,如果瘟疫趁机而出......

前党扎根朝野数十年,地方水利建设的银两被贪数目之大,现在都还无法统计。

我们之前也都不得而知,他们的账本还没有获取,直到悲剧发生。

这么说吧,加上黄河汛期,北边也给淹了一片,有的水段高出地面两、三丈。

到时候到了应该是和将领对接了,朝廷会派修士去的,平时养着也不是吃闲饭的。”

等云龄拧着眉,“红尘修士还好,像我这种修道和修仙的。

平日下山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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