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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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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九跟着云宏上了三楼,进门后对着座上的人作揖行礼道:“东家,找我何事?”

朦胧的日光穿过窗格映在那人脸上,勾勒出恰到好看的弧线,他凌厉的眉骨微抬,朝他看来,“楼先生,近日可有人找过你?”

楼九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莫非自己收钱这事暴露了?

只好低着头,试探地问了一句:“东家指的是……?”

“先生近日讲的沈家灭门之事是从何处听来的?”

“这、这……”

立在一边的云宏见他吞吞吐吐,分明是心里有鬼的样子,赫然出声恐吓道:“东家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回东家的话,是有一个年轻公子找过我,这故事也是她让我说的。”

“哦?这人长何模样?”

楼九脑海里闪过那人戴帷帽,一身华服的模样,摇了摇头道:“那人找上我时戴着帷帽,我也未曾见过她的真容,只记得那公子个头娇小,但气质卓绝,那日身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袍,外面披着一件狐裘大氅。”

他暗暗瞒下了收金叶子的事,说完已满头是汗。

萧尘翎听完他的话,眼前似划过一抹身影,与云宏对视了一眼,云宏也是立刻想起那日在楼梯上与公子相撞的人,正是这副打扮,便直接问道:“这是几日前的事?”

楼九掰着手指数了数,回道:“就在五日前的晚上,第二日还亲自来了醉鸣楼里听我说书呢。”

话落,屋子陷入一片沉寂中。

时间和穿着打扮都对上了,几乎可以确认那日楼梯上撞见的那人便是近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萧尘翎坐在案桌后,陷入思绪中,他记得那日撞到之时,顺手轻扶了一把那人,她手腕白皙纤瘦,身上还飘过一缕清香,那香淡而不腻,而他有幸在她慌乱中,透过纱帘看到了那双眼睛,杏眼灵动清澈,对上他时闪过一抹慌乱之色,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那日他便觉得可疑,现如今想来,怕是做了见不得光之事,心虚罢了。

楼九弓着背,见东家久久不语,心里惶恐的很。

良久之后,萧尘翎才又开口问道:“那日之后,她可曾再找过你?”

“昨、昨日夜里,她说那巷子里不安全,便带我跑了出去。”楼九说完,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云宏一听,胸腔瞬间充满了怒气,向前迈了一步,一手握拳,一手直接攥了说书先生的领口,忿忿道:“昨夜巷子里劫走你的是她?”他怒目圆瞪,“真是狡猾至极,还害得我负伤。”

“云宏,不得无礼。”萧尘翎见他情绪失控,冷冷提醒道。

云宏负气般松开手,说书的被吓得颤抖着身子险些摔倒在地。

他努力稳住身子,问道:“小郎君昨夜也在巷子里?”

“哼,这你得感谢咱们公子,是公子让我跟着你护你安全的。”云宏双手抱着胸,不屑道。

此时窗外细雨骤停,浮光洒落屋内,楼内渐声嘈杂之音,想必是客人渐多了起来。

萧尘翎原并不想解释这么多,但云宏说话不过脑子,什么都能往外倒,见已暴露,便顺势提醒提醒这说书的,“先生往后还是少讲些沈家之事为好,恐引来杀身之祸,让你说书那人怕也是居心不良,我让云宏跟着你,怕你遭遇不测,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楼九想起昨日那人话里话外也是让他暂避风头,甚至还给了他一片金叶子,只是他并未放在心上,觉得还是挣钱来得重要,于是今日便又来了醉鸣楼说书,这会儿听东家这番话,他既担忧遭遇不测,又担忧没了这份活计。

他微拱手道:“谢东家提醒,只是我这上有老下有小,这一家子人要养活,不能没了这份活计啊。”

萧尘翎知他是会错了他的意思,开口道:“我并没有要驱逐先生的意思,先生可以留在醉鸣楼里继续说书,只是为安全起见,近日还是莫要出这楼的好,我会差人给你安排一间客房,先生可安心住着,等这阵子风声过去再做打算,如何?”

楼九一听,跪地福身,连说:“多谢东家。”

——

落城远郊的一处林子里。

一棵树干粗壮的老梧桐树上,挂了一张巨网,网里装着一胖一瘦的俩人。

瘦的那个叫洪义,尖着嗓子嚷嚷着:“谁!是谁!是谁敢暗算老子。”

胖的那个叫金虎,也跟着附和道:“是哪个孙子敢放网套你爷爷,还不快出来,怎么敢做不敢当了?”

话落,树下慢悠悠地走来一个模样俊俏的小郎君,她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作势掏了掏耳朵,“说什么呢,你爷爷我在这呢。”

“原来是个小白脸啊。”两人见是个年岁不大的小郎君,嗤笑道:“乖乖放我们下来,饶你不死。”

沈暮雪挥剑将绳子砍断,两人从高处摔落下来,正想说这小郎君倒是听话,就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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