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逢（2 / 3）

，已经走到了垃圾城的城门前。

一股恶臭由下而上直冲她的鼻孔，低头一看，黏腻的黑水顺着崎岖不平的道路蔓延，她不禁皱紧了眉。

这里混乱不堪，鱼龙混杂。

这里有各种各样的人，各种肤色，各种身材，甚至牛头人身、人头蛇尾，从他们肮脏邋遢的外观可以看出，垃圾城汇集了来自各个星球的失败者。

没有高楼大厦，大多数都是简陋的棚屋，偶尔有几栋低矮的砖瓦房，中心位置有一个巨大的垃圾堆，顶端散发出黑色烟雾，本能告诉奥贝拉这下面应该是个焚烧炉。

到处都是小摊小贩，有人在争吵，有人在欢笑，不时还有老鼠和蟑螂一起在奥贝拉脚边环绕，像是一场独特的欢迎仪式。

奥贝拉畏惧又好奇地环顾四周，跨次元管理局的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戒备森严，她第一次看到如此混乱又真实的场面。

当然，出于任务，她去过不少小行星，尽管它们不是已经毁灭，就是正濒临毁灭。

这里烟雾弥漫，恶水横流，但却是活生生、赤裸裸的。

“你好。”奥贝拉鼓起勇气，尽量友善地向一旁的水果摊摊主搭话，“你知道这些垃圾之下是什么吗？”

摊主没想到有人和他搭话，吆喝苍蝇的动作一滞，缓慢抬头，上下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些什么。

直到嘴里廉价香烟地烟灰掉落在本来就裹满泥土的苹果上，他才不紧不慢地拿开香烟，清清满是浓痰的咽喉：

“圣母艾娃。”

“什么？”

“是圣母艾娃的圣像，小妞。”摊主嘲笑奥贝拉惊讶的样子，“要我说就是一堆废铜烂铁，不知道圣瑞特要留着那种垃圾干什么。这里是垃圾城，什么都是垃圾，圣母艾娃也是如此。”

奥贝拉没想到摊主会如此说话，作为仿生人血脉之一，圣母艾娃是最为崇高圣洁的形象，如今竟埋没在这满天垃圾中惨遭亵渎。

“别听他胡说，他只是一个满口胡言的老烟枪！”

突然，一个跛脚的酒鬼凑到奥贝拉面前，酒气混着口臭直冲奥贝拉鼻腔，酒鬼越凑越近，在她耳边神秘地说道：“垃圾之下，是宝藏——圣母艾娃之力，谁拿到它，谁就可以成为宇宙的主宰……”

奥贝拉连忙拉开这个令人不适的距离，没想到酒鬼欺身而上，肥大黏腻的外套几乎要将她包裹在内。

“你穿的是什么？紧身衣？还是塑胶衣？”说着，酒鬼鬼鬼祟祟地伸手。

奥贝拉从未遭受如此欺辱，一只手将酒鬼推远：“给我放尊重点。”

酒鬼越挫越勇，笑容放肆，不死心地往奥贝拉身上扑。

奥贝拉也不让他失望，一把将他推翻在地，顺势跨坐在他身上，一拳接着一拳，打得他大声哀嚎：

“靠！这个小娘们是宇宙巡逻队的杂|种！”

奥贝拉只顾狠狠泄愤，全然没有顾及之前的水果摊主。

他早就拿上铁锹，一声不响地绕到奥贝拉身后，扬起粗壮的手臂：“这种性子烈的野马卖得最好。”

随后奥贝拉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陷入黑暗。

……

奥贝拉在一个破旧的铁笼中醒来，后脑勺传来的眩晕让她无法起身。

她暗骂了两句，收回之前的好奇，在垃圾城的短短十几分钟，是她生活中最糟糕的时刻。

“对了！”

奥贝拉突然想起什么，急匆匆抬起手腕，却发现本该是手环的地方空空荡荡，她即刻意识到手环被人抢走了，愤恨直冲大脑。

“可恶！”她不禁出拳重重打在铁笼上，“可恶可恶可恶！”

“哇哦，这个笼子虽然破，但在垃圾城也不便宜。”

就在她羞愤交加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奥贝拉立刻认出他：“圣瑞特！”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我。”

与上次不同，圣瑞特明显不是来帮她的，因为他正悠闲地站在牢笼外面，看戏一般注视着狼狈的奥贝拉。

“这是怎么回事！”奥贝拉愤怒地质问。

“冷静点，你现在可不是什么‘精英队员’。”圣瑞特云淡风轻地说着嘲讽的话，“你来到我的地盘，我得先确认你够不够格。”

奥贝拉终于知道恩佐为什么说他是疯子了。

一头整洁的黑发，深色的黑眼圈，全黑的破旧军服，衬得他整个人苍白无比，与初遇那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完全不同，此时此刻，圣瑞特的身上散发着病态的气息。

他看奥贝拉的眼神如同在看猎物，或者说，像是一个天真到残酷的孩子，看着即将被自己破坏的玩具。

“这么说吧，在众生平等的垃圾城，在我的比赛中胜出，才是存活的唯一方式。”

话音刚落，奥贝拉便感到不远处传来嘈杂，有人群的欢呼声，还有野兽的嘶吼，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