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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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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翟合乐补充。

秀城是天然的灵力盆地,只有傻子才会放弃这里。原本这里曾被白眼娘娘占据,又因为别的原因红绒也掺了一脚。

“这两只鬼还挺有缘分的,之前在争秀城,现在又争‘两邪胎’。”翟合乐觉得好笑,可话音刚落又立刻捂住嘴。

完了,她本质上并无坏心,只是这番话可能在别人耳力会被歪曲,毕竟“两邪胎”就是姚秀秀。可容祁却一直仔细查看地上的白骨,似乎没听到刚才翟合乐的玩笑话。

见状翟合乐收起嬉皮笑脸,开始认真起来。

“这些人全是因为割喉而死。”容祁指着那些白骨脖颈处的痕迹,“可是这里只有尸骨却没有割喉用的匕首。”

“所以你认为他们是被人杀死的,而不是自杀。”翟合乐秒懂。

“大概率是。”容祁起身,淡然冷漠,“并且大概率是献给白眼娘娘的祭品。”

绿色的烛火无风跳动,忽明忽暗之间让人心悸。翟合乐立刻反手搂住容祁的腰,警惕看向四周。

只是地室依旧寂静无声,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我总觉得很奇怪。”容祁面容冷峻,可狭长眼眸中却含着淡淡的疑惑。

他摸着下颚,拧眉注视那些堆积在一起的白骨。

翟合乐:“什么奇怪?”

容祁:“秀城与世隔绝,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他们大肆屠杀同胞来献祭。”

两鬼相争的恶果已经成熟,那“因”又为何?

容祁扫视四周,突然就发现人手灯背后的墙壁有古怪。幽亮的烛光似乎被墙壁给吞噬了,导致人手灯只能照亮前方,而看不清后背。容祁走过去上手一摸,就发现这些墙壁湿漉漉滑溜溜,像是覆盖着一层角质青苔。于是他当机立断用剑气破开这些青苔,墙壁原本的痕迹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那是一幅幅鲜艳扭曲的壁画,篆刻着秀城的过去和现在。

如他们所料想的那样,在十万大山的保护下,秀城确实人杰地灵。可十万大山保护秀城不受侵害,却也从另一方面隔绝了他们跟外界的往来。

所以秀城居民在安居乐业、民风淳朴之下潜伏的是顽固和愚昧无知,越是违背天理灭绝人性的思想越被他们推崇。于是别有心机者便利用这一特性,慢慢腐蚀控制这一群教民。

某天,秀城从未开启的城门被人敲响,是一对年轻的逃婚男女误入十万大山,好不容易才走到秀城。秀城居民热情接待了他们,并让他们在此住下。年轻人以为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殊不知他们敲响的其实是通往地狱的门。

秀城男多女少,为了繁衍后代,他们需要更多的女性,所以误入的年轻女子成为他们的猎物。在循循善诱和威逼利诱下,男人抛弃了自己的未婚妻,亲手把人推入深渊,并且还在居民的主持下跟当地女子成了亲。

可怜的女孩被当做畜生一样关在没有窗户的破房子里,没日没夜遭受侵犯,她唯一的价值就是生下那些居民的后代。有好几次她挣脱锁链跑到了门外求救,可女人们劝说她,小孩们讥笑她,而那个曾说要给自己一个家的男人却无视了她。

三年后,十万大山下了一场极为罕见的大雨。雨水顺流而下,淹没了秀城。愚昧的居民误以为是自己当初放进陌生男女而遭的天谴,于是把男人和女人绑在火架上,以此乞求苍天的原谅。

这时城中活久见的老太拄着拐杖出来,她说大雨是恶鬼要降世的征兆,他们需要为恶鬼准备一具身体。于是女人被活生生封进石像中,成为被居民用血肉祭拜的白眼娘娘。

“......不是,这里的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翟合乐听完容祁的描述后,眼睛瞪大,“这脑子,十有八九又被驴踢又被猪啃了。”

她是真心觉得秀城居民是自己把自己给玩死的。

“这跟喊冤女鬼的故事对上了。”容祁了然,“怪不得白眼娘娘石像上面的头跟喊冤女鬼如出一辙。”

“可是白眼娘娘的目的是要让我们成为她的祭品,哪里还需要搞喊冤那一出戏。”翟合乐觉得奇怪。

白眼娘娘需要得到祭品以此恢复实力,那在初次见面时就可以直接收了他们,何必哭哭啼啼说自己要找夫君,这脑回路不太对呀。

翟合乐看向地室正中央的玉像,突然眼皮一跳。只见这原本完好的玉像通体都出现了裂痕,并且裂痕还在无限扩大,宛如多足虫一样的细长储蓄正灵活地往外探出,硬生生从里面挤出来。

只是寂静的地室中完全听不到有东西破裂的声音。

“......容祁。”看得头皮发麻的翟合乐扯了扯容祁的衣袖,声音有些颤抖。

“这里还有一行字。”容祁却没察觉到,反而凑到墙壁上看那一行小小的楷字,“......白眼娘娘肉身献祭者——红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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