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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几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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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收起周身灵韵,凛覃就端了个托盘进来了。

“灵尊,现下不可运灵!”

瞧把他急得,匆忙往前走了几步,差点将托盘打翻。

揽尘抬起手来将那处印迹展示给凛覃看,

眼看他眼神逐渐疑惑,她叹了口气,

“你品阶之高,不会不知这是何物,我本有一处乘月的回元印是不错,多出来的这道,必是那不烬的……”

凛覃不是不知道揽尘讲的这些,问题就在,不烬珠为何要给揽尘打上这个印迹啊?打上这个印迹不就相当于揽尘涣沂露不曾损耗,仙魄也不尝受损?

回元印,是神器在使用时为了不伤及无辜所设,分暂时与永久,暂时的印迹是金黄色,只是保证与使用无关的在场者不受伤害,永久的印迹便是白金色,一般都是器灵给自家主人印上的,相当于……相当于认主。

为何不烬珠要向揽尘认主?这个问题,揽尘亦是不知,自己不曾见过不烬器灵,也不记得与他或她有何渊源啊?

“本尊是如何回来的?昏过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开始悉数盘问起凛覃来,凛覃也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到最后一句,揽尘皱了眉,轻声开口道,

“你说那器灵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

凛覃思索半晌,答道,

“似是‘故人之恩,今日得报’?”

这就奇了,这珠子与自己见都没见过,还有恩情一说?莫不是记错了人罢。再说,不烬入昆仑十三万年,也没出去过,那时揽尘都未降生,不说是自己,饶是菖芸那昆仑之主,估计都没见过几次,有恩便只可能是子崖这位侍珠童子,怎会与别人有干系?

揽尘不解之情更深了,莫非还是十三万年前的事啊?故人又是哪一位,与自己又有何渊源?父尊……娘亲?

“灵尊,莫要再想了,劳神苦思,于身无益。”

凛覃立在一旁,手中仍拿着那个托盘。揽尘回过神来,看向他,又瞥见那托盘之中放着两碗东西,一碗一看便知是补药,浅棕褐色,里头还看得见碗底的药渣,另一碗是一种蜜色,比另一碗要小得多。

“药羹?那碗是什么,花蜜?”

凛覃露出了一种少见的害羞模样,向揽尘解释道,

“我知您仙魄未受大伤,但灵力运行如此久,总归对身体有亏损,大碗是补药,灵尊……是女儿家,应是怕苦,故在小碗里加了花蜜甜酿,吃完药再喝,和饴糖是一样的……”

这一番话,若是说在寻常女子面前,那必定是给人家感动的稀里哗啦,但揽尘却露出了一副看傻子的眼神对着那两个碗,不屑道,

“怕苦?本尊都活了十二万年了,除了那么多祸害,进的药石自己都数不清,又不是小姑娘,还怕苦?”

说罢,摇了摇头,心里暗道开什么玩笑,又想这毕竟是药,还是喝吧,手上动作也不停,端起那碗药就往嘴里倒,皱了皱眉,看得凛覃呆住一阵,在揽尘放下那只碗后又递过去那碗花蜜甜酿。

揽尘端着那只小碗看了半晌,闻了闻,嗯?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啊?

她皱着眉头舀了一勺尝了尝,熟悉感更重了。

“你在里面加了什么花蜜?”

皱着眉头说出来的话果真容易令人误解,凛覃登时慌了,以为做的花酿难喝来着,着急忙慌道,

“可是不合口味?小神这就将它拿走。”

说罢便要接过那只碗,却被揽尘的手打了下来。

“啧,回话便是,答非所问作甚?”

凛覃放下手,犹疑着开口道,

“铃兰,紫荆花蜜为辅,木槿为主,还有一味,是积雪草的凝露……”

还真是……

揽尘就奇了怪了,这方子,明明就与当年堇姨给她的花酿一模一样,就是剂量有点区别,木槿并不做主,他一个不过万岁的小孩是怎么知道的?

“你这方子是哪来的?”

这话问的凛覃莫名其妙,他倒是不知灵尊竟也对这个感兴趣,

“就是……小神自己琢磨出来的?若是您喜欢,小神大可以再做……”

揽尘放下那只碗,摆了摆手,只觉近来怪事缠身,先是这不知怎么就印上了的回元印,又是这自堇姨一家下界以来,百八十年不曾再出现过的花酿。

她叹了口气,背过身去,

“算了,你先出去吧,本尊一人待一会。”

待凛覃出去,那门被带上,思绪如流水般涌入揽尘的脑中……

那还是揽尘两万岁的时候。

一个穿着水粉色衣裙的小姑娘正抱着一坛子酒,酣睡着趴在石桌上,嘴中念叨着什么梦话,啥也听不清,还傻呵呵的笑,活像个酒鬼。

“诶诶!尘儿醒醒,醒醒!”

一旁站着的两个女人看着她那个醉了的样子,一个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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