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堕渊&三公主（2 / 2）

冥皱眉，声音竟似警告：“白凤羽。”

白凤羽勾起笑，目光不屑的从小末身上扫过，倒也未再多说。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夜冥身上，道：“说吧，你想让我帮你查谁。”

“顺安镇，苏家小姐苏明若，我想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白凤羽手中捏诀，一片白色的羽毛逐渐浮现，他捏过，神情竟一扫轻佻，严肃的抿唇道：“阿冥，我不管你为何要找苏明若，但我劝你趁早放弃。”

夜冥道：“你查到了什么？”

“堕渊。”

堕渊之名，自天地落成之日起，便以其臭名而闻名三界。

那里环境恶劣，寸草不生，烈焰灼灼，它还有另一个名字——魔都。

魔族的栖息之地。

夜冥神色未有变化，只道了声谢，便拉着小末准备离开。

“你们便打算这样只身闯堕渊吗？”白凤羽唤住二人，“阿冥，你既然已经决意要去，我也不好多劝。只不过这一年你虽身在凡间，但想必也有所耳闻——昔年天界布下的魔界封印，已经被魔族打破了。”

他接着说道：“魔族的力量已经恢复，而你却被封印着九成神力。你此番前去，要么不动用神力，要么就做好永远回不来的打算。墨翼的力量，不是现今的你能够抗衡的。”

夜冥侧眸，道：“你的提醒我记下了，我会避开他的。”

“还有，我觉得你最好在这里住一晚。现在正是堕渊的夜晚，群魔乱舞，可不是一个侵入的好时机。”

在白凤羽的安排下，小末和夜冥住进了客房。

客房的装饰是和大殿一样的奢华风，小末和衣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

白凤羽的话，在扰乱着她的心绪。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夜冥在收集着灵魂碎片，但她从来都没有静下心来想过这些灵魂碎片究竟是谁的。从玥华和白凤羽的言语间，不难猜测夜冥已经收集了有千年的时间……那个人，是值得他花费千年的时间而无怨无悔的……

那个人是谁？是玥华的妹妹、天界的三公主吗？那个和自己长得极像的女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又是谁？夜冥当初收养她，又是因为什么？

她是三公主，还是……她也不过是三公主灵魂碎片中的一部分？

夜冥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将她带在身边……？

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小末干脆走出房间，在殿宇间漫无目的地逛着。

“吆，没有睡？还是……睡不着？”

琉璃瓦铺就的凉亭下，白衣白发的男子坐在圆桌前饮酒，目光戏谑，仿佛在看着一只困入蛛网却无力逃脱的可怜虫。

小末走过去，直视他的眼睛问道：“告诉我，你知道的。”

白凤羽却像是知晓她会这样问，但他乐得看她的窘状，故作不知：“我知道的数不胜数，却不知你想要的是什么。”

小末一时语窒，这时侍奉在旁的小仙童递过一盏酒杯，恭敬道：“三公主，请。”

“不长眼的东西！”白凤羽骤然大怒，他一反优雅常态，抬脚将小仙童踹倒在地，骂道，“公主的称谓是随便叫的吗！？街边随便捡来的阿猫阿狗都能唤公主？混账东西！”

小仙童跪地求饶，额头扣地，沁出一片红色。

小末年纪虽小，却不傻，只是她不解：“你讨厌我，甚至是厌恶我……为什么？”

白凤羽面对小末，又重新变回刚才的谦谦玉公子的模样，只是眼神却不再多加掩饰：“前尘尽忘，恩怨全泯……呵，你就从来没有问过阿冥收养你的原因？这一年多的接触下来，想必你也知道阿冥的为人，他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神仙。”

正如白凤羽所说，夜冥之所以涉及凡尘事，全部都是为了收集残魂。游历多处，他们不是没有遇到过像她一样需要帮助的人，但夜冥从未主动伸出援手。只有她，偏偏是她……被他带离故乡，时刻带在身边。

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真的很难想象夜冥会这样做。

那么这个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我会死的，对吗？夜冥……会杀了我，取走我体内的残魂……”小末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她求证的看向白凤羽，白凤羽却勾起唇，将杯盏中的琼浆一饮而尽。

他的声音带着魅惑，亦如其似妖非妖的绝美面容。

“堕渊危机四伏，若是三公主在这里，阿冥必然是舍不得她一起去的。不过你不一样，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