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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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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话本。

不过她最近时常走神。

寒冷的冬天总是惹人讨厌的,宁芙大概是最讨厌冬天的那个。

不管是张宪舒还是宁钰舒,宁芙始终知道自己是被毫无保留爱着的那一个,她本不该对被爱这件事如此战战兢兢。可是她依然吝啬地将自己的爱和注意力只藏在她自己的身上。

宁钰舒不知道眼前的小妻子在想什么,若是让他恢复原先的读心能力,说不定会高兴地跳进湖里来个冬泳。

他小心掀开了红薯的外皮,等到温度略烫但适口时才将甜沙的红薯凑到了她的嘴边。

宁芙下意识地含住了他的指尖,两个人的目光黏在一起又被莫名斩断。

整个的红薯像是没力气握住一样掉落在船上的木板,宁钰舒的眼皮微耷,脸上的阴影随着火光明灭不定,“老婆,你为什么不看我?”

宁芙很少见到他这一面,或者说从没见过,她也不在意男人的心情变化“啊,我的烤红薯!”

他没有第一时间捡起来,而是用素白的手帕擦了擦宁芙的嘴,慢条斯理地擦去手上的炭灰,“红薯重要我重要?”

如果他是低眉顺眼地问这一句,宁芙或许会看心情给他一个好听的答复。

可是她不能ren受宁钰舒浪费粮食的举动,脸上爬了几分怒色,“宁钰舒你发什么疯?你能和红薯比?”宁芙全然忽略这高产又好吃的作物是宁钰舒派人从海外找来的。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关节都僵住了,像是线控制的木偶一样捡起了地上的物什。

一抬头,身上绑住的线又被宁芙眼中跃动的火光点燃,他痴痴地望着,“老婆,我可以吻你吗?”

她扯着宁钰舒胸前的一缕头发引他靠近,又拍了一下他的脸,始终没有落下男人最想要的那一吻,“爪子太利的猫是没有主人敢要的”。

宁芙靠在他的胸上,闻着他身上的体香,似是白麝香和檀香混合的香味。

“我睡一会”。

宁钰舒的心也安定了下来,看着怀中毫不设防的女子,这样就很好。

小舟摇摇晃晃地驶进一片纯白。

……

自湖心亭看雪后,宁钰舒愈发黏人了起来。

以前是每天最多能见六个时辰,现在他休沐在家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能看到他。

宁芙翻了个白眼,看美男也没什么不好,可是问题在于这半个月只能看他一个人。今年新内阁颁布了年假政策,她本来打算遵照规定付双倍薪资请人回家演话本的,结果平时出手太阔绰了,戏班子全都喜气洋洋地婉拒了。

等她回家的时候,家里空得只有红色灯笼。她还以为遭贼了,刚好碰上蹦蹦跳跳的看门小童给她解惑:原来大家都美滋滋地领了红包回乡过大年了。

宁芙也没顾形象,从前厅一路大喊宁钰舒的名字,直到在厨房听到几声应和。

她冲进去,却被一股黑烟呛到,眼睛辣得出水,模糊中看到宁钰舒背对着自己拼命用手搓着脸。

宁芙只得用袖子捂住口鼻退出来,“你给我出来!”

宁钰舒受了气一样地回她,“我不敢出来。”

宁芙气笑了,“宁钰舒,看把你能的?你是会做饭还是会洗衣,你让家里的帮佣都放假了,晚上这满府的灯又让谁来点?”

“双倍工资留不住人,你就不能出三倍、四倍!”

乾朝,啊不,已经改称乾国了。内阁甫一上台就颁布了《人权法案》,第一条就宣称人生来平等。刚开始哪有人信啊,别说朝野内外的饱学之士,就是撑起了雍国半壁江山的商人也不敢信。

但是随着一条条法律流水一样地颁布,以及从内阁高官到县衙小吏坚决按规办事的决心和百姓的拥护,再加上工业技术和管理模式的革新,短短半年恍如隔世。现在啊,最缺的就是人力。

之所以还有这么多人愿意留在宁府做事,一是薪资高,二是可以在雍国最牛波一的一对伴侣手底下做事。

“为什么你有这么长的假期?”宁芙咬着牙。

宁钰舒隔着门板边咳边说,“是、是之前没休过的年假。”

“放屁,你小子之前不是有小半年都和我在外面玩吗?”宁芙不爽,全世界只有自己没年假,越是快要过年了,她这个新任治安官就越忙,这段时间京城里鱼龙混杂的,需要她每天带那群小崽子巡逻维护治安。

“老婆,你忘了,我当时是自费出差,下fangmin情。”宁钰舒咽下后半句,再说只有你会把剿匪打仗说成是玩了。

宁钰舒想要和宁芙待在一起,又想观察雍朝的土壤到底适合种出什么样子的花。

在询问了她的意见后,两个人就一起踏上了走南闯北的路。

他越和宁芙相处,就越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她的美好。

她就像是一轮永远光耀的太阳,所有人都甘愿当她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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