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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x心眼(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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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府衙。

少沄坐在府衙后院门前等着阿托换衣服,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只是如今不好暴露在凡人眼中,而那个叫卫临杨的少年如今被一群衙差请着去了另一进院子。

“小侄无状,倒是惊扰了姑娘,”进来的不是那个少沄方才偷听到的那道吩咐衙差去跟人的声音,而是一个中年男人,“今日要多谢姑娘的弟弟舍身相救,倒不知在下该如何感谢才好。”

这个人少沄在方才探进来时并未曾看见过,就连声音也没听见过。

“我只是好奇,南州何时来了一位这样的小公子,”这个中年人恐怕才是那个少年身边的负责人,“倒也不必特意感谢。”

“既如此,我便吩咐人准备白银百两,再着人送二位回家吧,”中年男人始终一脸笑意,“二位看上去年纪不大,出来游玩,想必家里人也会担心吧。”

这个老狐狸,比家里那只都要难对付,少沄在心里暗暗骂街,她在心里传信给里头的阿托,让他简单做个障眼法,骗骗凡人总是足够的。

“先生既然如此说了,那就拜托先生送我二人回家了,想来家弟在此受了惊吓也是有些不好过,只是银子便不用了,他从小熟识水性,也不过是顺手救人。”

说是这么说,少沄在心里不停呼叫阿托,只是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回事,今日换个衣服,外加做个障眼法罢了,眼下一炷香都快过去了,她可不想一直跟这个老狐狸周旋。

阿托接到少沄不停的催促,这才别别扭扭的从房中走了出来。

出来的小阿托穿着青金色蝴蝶穿花箭袖,外边胡乱套着石青色花团穗褂,许是从湖中出来,当着凡人的面不好用术法烘干头发,阿托的湿发依然披在肩上,许是被他穿衣服时带的,此时头发也是一团糟,袖子里滴滴答答落下几滴血迹。

少沄忍着想要狂笑出声的欲望,同中年男子说:“我阿弟好似受了伤,只是不知你们这府上可有药材?”

男人看了眼阿托滴血的手臂,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方才未见令弟手臂受伤,倒是我们疏忽了,我这就着人去请大夫。”

少沄又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凡人都这么难对付的吗?

“不必请大夫了,我替他上一上药就行了。”

“既如此,我着人送药来,在下便也不打扰你二人了。”男人说完就走出了院门,少沄松了一口气。

这男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恐怕不会是让他们再见到方才那个少年了,想到这里,少沄又叹了一口气,凡人的心眼子可真多。

当夜子时,少沄偷偷从房间里翻出来,后院的这一进院子比较偏,离前院比较远些,少沄费了些功夫才找到傍晚看到的那个三堂办公地,只是少沄没想到此时屋内竟还亮着灯。

“我这边已经没有时间再耽搁下去了,”是白天那个老狐狸的声音,“你的人何时回来?”

“再有三两日便能从最远那处回来了,您方才的话我都记住了,有消息定会着人联系您。”

这个声音倒是傍晚那个老头的声音,约莫便是这祁阳县的县令了,只是少沄感叹着自己的运气,每回来都能偷听到什么,但每回来都只能偷听到个尾巴……

待两人都离开以后,少沄才从窗户顺了进去,进去以后才发现,这屋子里空的可以,只有案上有些县府里的寻常案件,也没有什么机关暗道,方才二人在这里谈的话更没有出现一星半点的文字记录。

少沄感叹了一句出师未捷,便偷摸翻去了隔壁屋子,这么大一个县衙,总有些县令的案卷文书……

少沄花费了整夜的功夫,翻遍了祁阳县衙的每一个角落,确实知晓了一些凡人过往的秘密案卷,但她要那些做什么用,关于前两个月东襄发生的事这里竟没有任何的文字案卷。

在打更人报完寅时的时辰后,少沄才回到了房里,阿托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紧张的坐在坐踏上,时不时往门边或窗边望一眼,还不敢点灯。

少沄拍了拍阿托的肩膀。

“少……”阿托从坐踏上滑了下去,少沄赶紧封住阿托的声音,顺手设下一个结界。

“少姬,可有找到什么……”

少沄摇了摇头,“这里是离东海最近的县府,这里的县令也大约只是听令做事罢了,”少沄托着下巴在原地踱了两圈,“明天还是要靠阿托啊……”叹气。

夜里,少沄独自在房中修灵,便听见有什么拍窗户的声音,少沄这才解开结界,将窗外那只周身绕着青色灵韵的纸鹤放了进来。

“少沄姐姐,这是师傅叫我给你的。”纸鹤中传来小镜儿的声音,说完这句话灵韵便散了,纸鹤失去灵韵就要落在地上,少沄忙接住纸鹤。

打开一看,纸鹤内只有一行字,“慎用法术,某要过多干预凡间事。”

这是那位青厌尊上的字迹,想必是去鲛族寻哥哥的时候发现他们二人都不在,这才发现了她在凡间用了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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