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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啊,这谁看了不离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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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些穷人生吞活剥,已经算是自己走运!

永远也交不完的赋税,一年比一年贵的土地租金,官差就像劫匪一样,每一次到村里,不是抢东西就是打人、强行糟蹋家中年轻貌美的女子,这些年来因此跳河的小姑娘实在多不计数……何素从来不让秦晚戏抛头露面下地干活,她把自己的女儿藏得很好。

想到这里,何素更加害怕了:女儿绝对不能上公堂,不能被那群畜生官差发现!

何素满心绝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心一横,决心用自己换回女儿。

何素一双粗硬的手胡乱揩掉泪水,哽着声音对秦晚戏道:“晚妹,赌注……赌注换成我吧!要是输了,就让……就让我进青楼,我来还债!”

秦晚戏很惊讶。

在她的小学时期,每次面对“我的母亲”这一类命题作文,她只能胡编乱造,只要编得动情,就能拿下高分。在她的假想作文里,母亲永远为自己的孩子无私奉献,永远疼爱孩子。

从前,那只是假想,像虚浮在天边的透明云雾,看不见,摸不着。

这一刻,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被母亲疼惜,被母亲保护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的呀……

这种感受太奇妙了,秦晚戏感觉自己好像躺在软软呼呼、温温热热的棉花糖里,整个人轻飘飘的。

何素眼含热泪,小声道:“我害怕……”

何素只是说了“我害怕”三个字,并没有明确说究竟害怕什么。不知为何,秦晚戏内心却已经有了确信:何素不是在害怕自己进青楼,是害怕她的女儿进青楼。

当然,对于任何一个坚守忠贞的女人来说,被迫进青楼都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这种可怕有时甚至超过对死亡的恐惧,所以古代很多女人会为了贞洁而轻生!然而在何素心中,女儿进青楼对她来说,是比死亡更加可怕、更加难以接受的事!

秦晚戏内心热流涌动,轻声安抚道:“阿娘,我知道您的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您相信我,好不好?”

这一声阿娘唤出来,原来比想象中更简单轻快。

秦晚戏叫人拿纸笔,忽想起古代的字和现代简体字或许不同,干脆就让人群中会写字的人代笔。

内容大致如下:

“今扬州秦晚戏与醉春楼孟玉环立下对赌协议……”

孟姐也是第一次知道“对赌协议”这东西,但她没有追问究竟什么是对赌协议,她觉得,大概就是打赌的协议嘛!

和孟姐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事实上,对赌协议是投资方与融资方进行的一种约定。在约定的某种条件下,融资方可以行使某种权利;当约定的某种条件不成立,那么投资方就可以行使另一种协议。

实际上就是期权的一种形式。简单来说,秦晚戏把自己定位成投资方,而孟姐成为了融资收钱的一方。

秦晚戏不仅要花一万两为自己赎身,还要用这一万两当作一笔投资,在醉春楼占有一定的“股东行使权”以及“经营操作权”。

秦晚戏对秦楼楚馆有自己的运营计划,拿下“股份”和“经营权”后,她打算给醉春楼来一个天翻地覆的大改造,她想把“红灯区”整顿成正规商业区,这是一项大工程,可能实施起来很困难……事在人为!

在对赌协议很快写好,整体问题不大,就是附加条款把大家看得满头问号。

“凡醉春楼的签有卖身契的人,须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培训,培训内容由秦晚戏制定?”

秦晚戏眨巴眨巴眼睛。

——对啊,员工当然要参加培训的呀,企业理念、专业技能、工作态度……这些都需要让全体员工保持同频的嘛!

“秦晚戏有权获得自一万两到位之后、由秦晚戏引流获客所获得的醉春楼的百分之七十盈利?”

孟姐歪着头把这句话看来看去,反复读,始终没读懂。

秦晚戏和善道:“也就是说,我赢了就投给醉春楼一万两,这一万两一旦到位,之后由我带给醉春楼的全部盈利中,我要抽取其中的百分之七十利润。”

孟姐皱眉道:“你要参与醉春楼的经营?”

秦晚戏道:“对。如果我没有给醉春楼带来收益,那我就不会分走醉春楼的盈利。我拿走的,不过是我带来的收益其中七成。相当于我给醉春楼打工,拿点工钱嘛。”

孟姐还在思考这个新颖的“打工”。

——通俗来说,就是秦晚戏带来一个客人,这个客人买花酒花了100两,那么70两归秦晚戏,30两归孟姐。如果秦晚戏没带来客人,秦晚戏一个铜板都没得拿。

孟姐想通了,当即答应:“这个没问题。”

很快,大家发现最后一条附加条款才是重磅,简直等同于要了孟姐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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